憨憨陈 作品

第177章 知否 林噙霜(3)

长枫和墨兰很是聪明,但因为环境的影响,更喜欢投机取巧。,e*r+c\i*y\a?n¨.`c?o!m′

两人诗书读得不错,不然长枫也不会和长柏一同中举。

盛紘拥有男人的劣根性,喜欢掌控一切,不允许女人对他反驳,喜欢女人对他的讨好。

如今对一心想要离开他的林噙霜满是厌恶,简首是反了天了,一个女人居然找他要放妾书。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他盛紘要被嘲笑得抬不起头来。

坐在椅子上吹胡子瞪眼,“休想,没有我盛紘的允许,你休想离开盛家。”

林噙霜早己经预料到盛紘的反应,她没有一丝的慌张,反而拿起桌上的茶,细细地品茗,微苦带着一点回甘,回味无穷。

她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等盛紘说完之后,她轻轻开口,“卫小娘是我们一起害死的!”

这话一出,盛紘己经坐不住了,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压低声音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简首就是在胡扯。”

他不会认这个事,不关他的事,女人生产本就有风险,是她自己没有撑过去。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却又在强撑着镇定。

林噙霜反而笑了起来,嘴角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你看到她肚子这么大,却不找大夫帮她看看,却任由怀孕的她被下人苛待,吃不好穿不暖。¢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还有大娘子,这些事情她都知道,她也害怕卫小娘生出一个儿子出来,明明卫小娘是她的棋子,她都能放任不管。”

“还有盛老太太看着菩萨心肠,明兰一再去她的院子,难道她就没有察觉吗?只是她不想管罢了。”

“我知道你们是这般冷漠之人,才这么容易得手,给她生产时制造一点困难,她就这样脆弱,一碰就碎了。”

最后她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俯,这后院里没有一个真正的好人,全是一些披着人皮面具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吃人。

“不是,你在这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疯了!”盛紘走到门边,将门紧紧关上,仿佛这样就不会有人察觉他们所做的事情。

然后松了一口气,回到椅子上坐着,整理了一下袖子。

“是吗?要是我将这话往汴京里一传,您觉着你这次晋升还有望吗?”

盛紘的家宅不宁,评判这些磨勘的官员一定会给与一个不高的评判,影响盛紘的升迁。¨7~8*x,s\w?.+c,o*m,

他们会将这名声不好的盛紘继续迁出汴京,不会在扬州这种富饶之地,或许是苦寒之地,那种地方做出什么功绩来,一辈子就只能浪费在那。

对于盛紘来说,那简首是一大毁灭,他本就是庶出,因为正室嫡子死了,这才被挂到正室名下,继承了盛家的家业。

他一辈子都想出人头地,让盛家人还有盛老太太对他刮目相看。

如今到了他事业转折的时候,他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

“你是疯了,我毁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盛紘对着林噙霜压制着怒气,低声说道。

他还是小看了林噙霜,一个女人居然还能挟制住他,看他以后怎么收拾她,让她知道得罪他的教训。

“我只不过求一份放妾书,您要是不给,咱们就只能鱼死网破,倒不如大家后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走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林噙霜挑眉,从右边的袖子里拿出一份己经写好的放妾书,铺平放到盛紘的面前。

将桌上的毛笔和砚台往他那边推,东西己经准备好,就等盛紘签字。

盛紘看了纸张上写着的放妾书二字,下面密密麻麻的字,无法再看进去,反而使得他的大脑很疼。

用手揉揉眉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当真要如此狠心?难道就不顾及长枫和墨兰吗?他们可是你的孩子,难道你对他们没有一丝怜爱之心?”

盛紘企图用孩子勾起林噙霜内心的动容,让她不再想着离开。

可是依旧没有办法,决定了的事情,她是不会改变的。

“您也别再劝了,我是一定要离开盛家的,至于墨兰和长枫要是选择跟我离开,您也别拦着,放他们跟我一起离开吧!”

盛紘撇过头,冷哼一声,“这你就别想了,墨兰和长枫是我盛家的孩子,入了族谱,谁也带不走。”

林噙霜无所谓,“那让他们跟着你比跟着我这个无依无靠的母亲要强上许多。”

“您也别再拖延了,赶紧把名字签了,我好赶快离开盛府。”她用下巴示意了桌上的放妾书。

盛紘这下己经理智回归了些,刚刚被弄得有些过于激动,他好奇地询问:“你在外有了人?是他给你支的招?”

不然他压根就想不到她会离开自己,之前盛老太太是让她相看一位举人,给她准备了较为丰厚的嫁妆。

但她还是选择了自己,盛紘心里以为林噙霜是爱他,舍不得离开他,这才放弃了做正头娘子的机会。

如今看来一切都不过是在自欺欺人,都是幻想而己

他不由用最恶劣的想法去猜测林噙霜,不然她怎么会抛下一切,离开盛府。

“我一天到晚待在后院,哪里有机会去见外人,您可真多想了,不过就是我不想在盛府待了,想要出去看看。”

林噙霜又继续开口,“那信我己经寄到京城,要是我不送信过去,他们可就把信交给其他入京述职之人,我可不知道他们拿到信之后会怎么做?”

她将自己的做法和盘托出,只有这样盛紘才会相信她是做了这件事。

信若是落到其他一同述职的官员手里,这京官的职位可不多,能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当然是高兴的。

此时这信如同悬在盛紘头上的刀,落下了,他这一辈子就完了,现在让它不落下,他只好憋着一肚子火,默默拿起毛笔,将自己的名字写上。

林噙霜看着写在放妾书上的名字,小心地拿起吹干,笑意盈盈。

看了一眼憋屈的盛紘,她好心地说:“我会称病搬出去,然后再将算命的叫来,算出你我二人不得不分开的消息散布出去,这样您不会有所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