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像今天下午的快乐,只是为了在晚上给他巨大的打击,他沉默地将饭吃完,然后默默地上楼。
也许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打开抽屉,里面还放着刻刀,和木头。
他将东西拿出,将还没有雕刻完成的小像,再细致地雕琢。
不需要看任何的图片,那张脸还有身材己经完全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之前的梦想是当一名医生,可他的母亲付闻樱说他应该学金融管理,于是便擅自决定他的专业。
他无法握起手术刀,却暗地里背着他的母亲,拿起雕刻刀,摆弄手里的木头。
他看着手里的木雕,眼神中露出哀伤的神情。
“咚咚咚......”突然传来敲门声。
孟宴臣赶紧将手里的东西重新塞回抽屉中。
他朝门口走去,打开门,见到笑靥如花的许沁。
心里微紧,表面上依旧是平静如水,“什么事情?”
许沁一听孟宴臣说话的语气一定是生她的气了,还得她来哄这个男人。
“哥,我看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她睁大眼睛,耐心地询问起孟宴臣。
“没什么事情,我现在要休息了。”孟宴臣依旧淡淡地说。
他这人喜欢什么事情憋在心里,一个人生闷气。
孟宴臣准备将门给关上,被许沁用力握住门把手,不让他关上。
“哥,你是在生我的气?是不是因为我要搬出去住的事情?”
“你想要搬出去,关我什么事。”他的语气比之前更加冷淡,明显就是在说气话,对她搬出去这件事情很在意。
孟宴臣将手里的门把手给松开,转身往房间走去,给许沁只留下一个背影。
许沁在心里叹一口气,这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傲娇。
扬起一个笑容,走进孟宴臣的卧室,简洁的布置,黑白的装饰,低调中不失奢华。
可她看到桌上那一堆木屑,不相信佣人会这么粗心大意会忘记打扫孟宴臣的房间。
那么应该是孟宴臣刚刚还在雕刻......
许沁开口说:“哥,你刚刚在雕刻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许沁眨巴眨巴好奇的眼神,语气里也都是好奇。
可这一次孟宴臣并没有答应她,而是摇摇头,继续沉默不语。
许沁还真不信邪,一定要这个男人破功,于是她首接向刚才孟宴臣雕刻的桌子己走去。
正准备把抽屉打开时,孟宴臣大步流星过来,利落地将抽屉按住,不让她打开。
许沁见打不开抽屉,气冲冲地坐在旁边的沙发。
眉头微微蹙起,眼中像是有两簇即将要喷发的火焰,能够瞬间点燃附近的空气,嘴唇抿起,嘴角向下弯曲。
这是不哄一下,就不能和好的情况
孟宴臣向左看了许沁一眼,知道是因为他的阻拦,才生气。
他一言不发,默默坐在她的右手边。
许沁发现他的靠近,将脸偏向左边,不想看他。
“对不起,沁沁,我刚刚雕刻的不好,不想让人看到残次品。下次我送一个我自己亲手雕刻的木雕给你。”
他微微低头,态度诚恳,期望能够得到许沁的原谅。
他隐去一些重要的细节,就是他雕刻的具体东西,不想让许沁看到他阴暗的心思。
担心被发现,他和许沁的关系彻底破裂,再也无法挽回。
许沁听着脸色好了许多,双手抱在胸前,嘟起嘴巴说:“这件事情,我可以原谅你,还有你刚刚生气,对我很冷淡,居然还不怎么搭理我。”
孟宴臣.......
刚刚他生气还是他的错,还要受责怪,现在还要反过来哄着许沁这位小祖宗。
“刚刚有些心烦,不想说话,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孟宴臣低沉的声音像是大提琴在弹奏,被赋予生命力,能够穿透灵魂的醇厚,每一个音节充满节奏和韵律感。
许沁听到孟宴臣的哄慰,眉头终于是放松,就连嘴角也放松下来。
但她还不打算放过孟宴臣,一定要这个男人继续对她敞开心扉,成为他心里独特的存在。
“你说说你是不是因为我要搬出去而生气,不能骗我,不然我会生气,再也不会理你。”
许沁对上孟宴臣的视线,眼神里带着认真和警告,仿佛如果孟宴臣没有说实话,她就会立马离开,验证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孟宴臣心跳得很慢,他在脑中己经思考千百遍,终于下定决心和许沁和盘托出。
他不想失去许沁,也不无法接受许沁的远离,这仿若是割心之痛,会痛到他无法呼吸,首至安静地死去。
他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是的,我不想你搬出去住,我不觉得接你上下班是一种麻烦。”
难道你心里觉得我是一个麻烦,所以才想要找个名头搬出去,孟宴臣在心里默念,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
他想要给自己留下一点体面,不想把自己说得这么卑微,也不想
要许沁可怜他。
许沁忍不住笑起来,她的笑容灿烂,“哈哈哈......哥哥你居然是在为这件事情生气,计较这么小的事情。”
她己经把眼泪给笑出来,孟宴臣这个闷骚的男人也太可爱,心里原来是在在意这件事情。
孟宴臣.......
难道不能在意吗?一切关于她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小事,在他心里都很重要。
他将嘴唇紧紧抿住,一言不发,看着许沁在笑。他的眼神中明显因为许沁的举动,而眼神闪躲,有一丝不自在。
许沁带着笑意说:“哥,我每天下班时间不固定,不想要你辛苦地在外面等我,浪费你很多时间,我是担心你太辛苦。”
“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住,我答应爸爸妈妈,休息日会回来住,你也可以去我住的地方去看我,我们又不是不再来往。”
许沁的话带着温暖和力量,敲击他的心房。
孟宴臣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就连脸庞都变得柔和。
他扶了扶金丝边眼镜,碎发从他的额间滑落,划过镜片,带着一丝无声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