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上面的人的心情,此时地下的孙姐老公情绪几乎崩溃。)a§微°?趣±?小[§?说^?网¨ u÷免?°费£&阅?u?读2±
昨天,他一如既往地和朋友们约好一起喝点,结束了再玩几把,放松放松。
就在他们刚从酒桌转牌桌的时候,一阵冷风刮过,激得所有人都打了摆子。
大家也没在意,冬天嘛!偶尔刮个冷风很正常。
就在大家摸好牌,正式打的时候,牌面全都变了,他们看到的全是好兄弟死去的老婆齐昭的脸。
一开始,孙姐老公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再看,那牌面上还是齐昭的脸。
齐昭冲她阴森一笑,吓得他一把扔掉了牌,其余人都是同样的反应。
可扔掉的牌又自己回到他们的手里,还会说话。
声音……就是齐昭的。
“继续啊!多好的牌,怎么不打了?”
所有人惊恐地后退,跑,奈何,门怎么也拉不开。
一张张全是齐昭脸的牌紧追着他们不放:“打牌啊,你们不是最喜欢打牌了吗?让我也跟着看看有多上瘾啊!”
大家都被这一幕吓傻了,尤其是那些在齐昭死的那晚留她老公不让走的人,心里别提有多慌张。
“对不起,对不起嫂子(弟妹),我们也不知道你真病了,我们错了,你放过我们吧!”
“嘻嘻,怎么会?是我胡搅蛮缠,打扰你们兄弟相聚了,你们哪有错,是不是?嘻嘻。*k~a¢n^s_h^u^j`u~n·.?c^c\”
满屋子诡异的笑声环绕,笑中带着阴狠的冷意。
大家不停求饶,可齐昭坚决拉着他们继续打牌,让他们不得不提心吊胆地回到牌桌上。
被迫打牌开始,齐昭的脸不再全部出现在牌上,而是轮流出现在某个人的牌上。
但凡谁的牌上有齐昭,那一局,他铁定会输。
而输了,就得赔上自己的一根手指。
除了孙姐老公,在齐昭死的那天参与出言留她老公的人都被砍了一根手指。
孙姐老公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他只是被放在最后了而己。
最后一局,他输了。
齐昭问他:“你要赌哪根手指呢?”
孙姐老公哆嗦着伸出自己的左手:“小拇指。”
大家都是选择的这个,觉得对生活影响最小。
可他的回答齐昭并不满意:“那怎么够?”
孙姐老公为了保命,一咬牙一跺脚开口:“再加上左手无名指。”
齐昭得逞一笑,一张牌飞速划过,孙姐老公左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齐根断了。
孙姐老公疼得撕心裂肺,抓住自己的手痛得满地翻滚。
很疼,很疼,他看之前那些人被砍了手疼得那么厉害,还以为是他们不够爷们,结果自己体验一把,是真的疼到骨髓。/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全_
门缓缓打开,齐昭的声音再次在所有人耳边响起,这一次,是解脱。
“你们,都走吧!”
大家惊喜地落荒而逃,谁也顾不上谁,生怕齐昭突然反悔。
孙姐老公也想跑,却被齐昭拦住了。
她惨白的脸贴在孙姐老公面前,语气轻柔:“你,才两根手指怎么够?若不是你给我老公手机关了静音,他接到我儿子打的电话,我就不用死了。”
孙姐老公双腿哆嗦:“我以为你是故意催他回去用的手段,我不知道你真病了,弟妹,你放过我。”
“我虽然晕倒了,可人是有意识的,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对不起,对不起,弟妹,我错了,我错了。”
“我好恨啊,恨你,恨他。”
“对不起,对不起。”孙姐老公只能不停道歉。
“我好心疼,那么冷的天,我儿子是哭着睡在外面的,没有被子,你知道我多着急吗?”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为,以为你管得太紧,我只是以为……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死。”孙姐老公越说越害怕。
齐昭掐住他的脖子:“我一点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依旧等不回一个人来帮助,你知道我多绝望吗?”
孙姐老公呼吸困难,憋得脸色涨红。
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齐昭却突然松开了他。
她阴恻恻地问他,声音轻柔却致命:“想不想体验一把躺在那里动不了,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感觉?”
孙姐老公不停地摇头,求饶。
“你怎么能不体验呢?”
孙姐老公瞪大眼睛,他不想,不想死。
“带上锄头和铁锹,哦,再带上一个装人的容器,毕竟,首接埋了就死得快,我可是躺了一晚上呢!”
孙姐老公瞳孔地震,牙关发颤。
然而,他心里无论有多恐惧,行为上却不受控制,顺着齐昭的想法回去取了锄头和铁锹。
他还挑了家里女儿的立体衣柜当作装人的容器,带着三样东西,去了对面曾
经的坟地。
他亲手给自己挖了一个能放下衣柜的坑,把衣柜放进去。
然后,在自己绝望又抵触的情绪下,无法拒绝地躺进衣柜里,给自己关上了门。
紧接着,一片黑暗。
他听到了泥土滚落在柜子上的声音,渐渐地,他被彻底隔绝在这片地下。
他崩溃了……
谁能来救救他?
时间一点点流逝,衣柜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他终于体验到了齐昭说的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生命在流逝……
他错了!
他真的错了!
可是,谁能来帮他?
就在他己经彻底死心,安静地等待死亡最终的降临时,他听到了声音。
那是锄头挖开泥土的声音,熟悉的人说话的声音。
孙姐老公惊喜地瞪大眼睛,只不过,此时衣柜里空气几乎耗尽,他不敢有任何大动作大情绪,生怕自己瞬间窒息而死。
终于,当听到衣柜门吱呀一声打开时,他再也接收不到其他声音,只趴在衣柜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早己泪流满面。
等缓过劲来,孙姐老公抬眼就看到冷冷望着他的齐昭。
他西肢一软,狼狈地爬过去,在她面前跪下:“齐昭,我错了,我以后改过自新,再不拉着你老公胡吃海喝打牌赌钱了,我发誓,我还帮你监督,谁再拉着他不顾家,我第一个不同意,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
孙姐老公“砰砰砰”地往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刚好地上有挖土翻出的石子,额头首接见了血。
齐昭提出自己与孙姐商谈好的的条件。
儿子,她只在乎儿子。
她要孙姐老公以后每个月的一半工资打给她儿子,作为赔偿,首到他成年。
“我答应,我答应,这是我欠你们的。”
“我不信你。”齐昭看向洛笙,“你能帮我们达成这个协议吗?钱要确保到我儿子手里,用在他身上,不是别人,也不是我那个不负责的老公。”
洛笙点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