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朵朵的另一个马甲

钱朵朵不自在地拢了拢鬓发:&34;师母怎么样了?&34;

提到这个,乔佑习眸光闪烁:&34;师父在办公室等你。&34;

他压低声音,&34;其实师母的病不严重。是另有个特殊病例&34;

院长办公室里,方术山正在看病例。

听见开门声,老人抬起头,花白的眉毛下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

&34;来了?&34;他淡淡地说,一点没有因为十几年没见而急切,像是经常见。

钱朵朵鼻头一酸,规规矩矩地鞠躬:&34;师父。&34;

方术山摸着山羊胡子的在颤抖,泄露了他的激动,看到朵朵过的还可以,眼里闪过欣慰:&34;坐,有个特殊病例需要你会诊。&34;

钱朵朵到师父,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他推过一份病例,&34;股骨粉碎性骨折,但又不太列害,但患者身份特殊,不能公开就医。&34;

钱朵朵仔细查看了看病例,眉头越皱越紧:&34;师父,有这需要定制钢板手术风险很大。&34;

&34;所以找你。&34;乔佑习适时插话,&34;只有你的缝合技术能&34;

&34;患者是谁?&34;钱朵朵突然打断。

办公室陷入沉默。

方术山和乔佑习交换了个眼神,最终老人叹了口气:&34;跟我来。&34;

穿过两道暗门,他们来到一间隐蔽的病房。

病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旁边站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

钱朵朵瞳孔一缩,她在报纸上见过这张脸,是某位重要领导的秘书!

&34;钱医生,&34;秘书上前一步,&34;这位同志在执行特殊任务时受伤,但他的恢复对组织非常重要,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他去完成,非他不可&34;

钱朵朵已经自动进入工作状态,戴上手套检查伤处后说:&34;师兄,你怎么看?&34;

乔佑习欲言又止:&34;朵朵,这个手术需要秘密进行&34;

&34;我知道。&34;钱朵朵头也不抬,&34;给我张纸,我画个钢板图纸。&34;

她顿了顿,&34;另外,我需要师兄辅助,你知道的我一个人不能独立完成。这也是你找我来的原因吧?我俩谁都不能独立完成。&34;

乔佑习看着胸有成竹,一点没有因为时间而生疏了医术的朵朵,说道:“我来!”

钱朵朵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34;好!师兄!&34;

方术山山羊胡抖了抖,挑眉:&34;任卫国知道你来这儿?&34;

&34;现在知道了,估计一会儿就到!&34;钱朵朵绿茶大眼眨啊眨,脸上笑开来。

乔佑习温润的眼眸暗了暗,苦笑道:&34;你们感情真好。&34;

钱朵朵抬起头,直视师兄的眼睛:&34;师兄,那张照片&34;

&34;对不起。&34;乔佑习羞愧地低下头,&34;我昨天鬼迷心窍了。&34;

方术山冷哼一声:&34;没出息的东西!&34;

转头对钱朵朵却放柔了语气,&34;丫头,这些年过得好吗?&34;

钱朵朵眼眶一热,刚要回答,走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任卫国中午回家,看到朵朵不在,立马开车来了市里。

任卫国边开车边想,一定是幽会她师兄去了,越想心口越疼,脸越黑。

任卫国风尘仆仆地冲进来,军装外套都皱巴了,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朵朵。

&34;朵朵!&34;他大步上前,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认无恙后才转向其他人,&34;方医生,乔医生。&34;

&34;师父好!我是朵朵的丈夫。&34;

任卫国脚跟并拢,右手抬起干净利落,连指尖绷直。

方术山捋着花白胡子,眼角的笑纹里藏着洞悉一切的观察。

&34;嗯不错,&34;老人故意拖长音调,余光瞥见自家徒弟正埋头在图纸上勾勾画画,&34;我徒弟的眼光还是一样好,专挑最帅最难驯的男人。&34;

任卫国嘴角微勾,绷得更紧了。

此时乔佑习端着药碾子,从回廊转进来,白大褂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让军装包裹的躯体,瞬间进入战备状态。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好像在对决。

&34;师兄你来得正好!&34;钱朵朵突然叫到,图纸哗啦作响。

乔佑习把药碾往石桌上一放,力度带出了他不甘的情绪。

钱朵朵趁机把画好的钢板设计图拍在两人中间,碳素笔勾勒的骨钢板结构精密得像是解剖图。

&34;师父!&34;她嗓音清亮得像山涧泉水,成功打破僵局,&34;您看这个内钉的锁孔位置&34;

方术山接过图纸时,花白眉毛突然跳了跳,但最终只是深深看了徒弟一眼:&34;定好时间和地点通知你。&34;

钱朵朵眼睛又亮起来,像小姑娘似的拽住老人衣袖,&34;师父!师母呢?&34;。

这个动作让任卫国喉结滚动了一下,脸色有点暗沉,朵朵已经很久没有对他露出这种小女人状态了。

这时乔佑习转身,从门外领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妇人走来,妇人手里捧着的药罐还冒着热气。

钱朵朵瞳孔猛地收缩,这位方医生她有点熟悉,忘了在哪见过。

乔佑习把师母领导朵朵面前介绍道:“朵朵,这是师母,方医生。”

&34;师母!&34;她快步上前,在任卫国醋意的目光中给了妇人结结实实的拥抱。

师母的手在她后背轻拍时,钱朵朵敏锐地摸到对方腰椎处变形的棘突。

&34;战场上留下的老毛病,&34;师母在她耳边轻笑,呼吸带着三七粉的苦涩,&34;治不好的。&34;

这时师父看朵朵像有话说,就把任卫国和朵朵带到了休息间。

钱朵朵的手指在口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装养生丸的瓷瓶,釉面冰凉光滑,就像师母方才握住她手腕时的温度。

&34;朵朵啊,&34;方术山坐在椅子上,茶壶嘴冒出袅袅白烟,&34;你这些年,倒是没怎么变。&34;

钱朵朵下意识瞥了眼任卫国,丈夫正襟危坐,脸色冷峻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34;师父说笑了,&34;她端起茶盏掩饰性地抿了一口,&34;我都是五个孩子的妈了。&34;

方术山哈哈大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34;看着你的状态还是这么好。你那在手术台上的专业劲儿,跟当年一模一样。就知道你过的还不错!&34;

任卫国眉毛,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钱朵朵在桌下,轻轻踢了踢他的靴尖。

这些手术台上,救人往事她从未对丈夫提起过,她想也许一辈子都不再接触,谁知道这一世脱离了女配剧情。

&34;卫国啊,&34;方术山突然转向任卫国,眼神锐利如鹰,&34;听说你在北城军区干得不错?&34;

任卫国立刻起身敬礼,动作标准得像是面对上级检阅:

&34;报告师父,承蒙组织信任,现任正师长职务。&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