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小树林里,周明远和郑大勇达成了"战略同盟"。?[2?u8¥看:书ˉx|网e? ?无?′错@?内\容?\
"老规矩,"周明远伸出小拇指,"谁先追到黄兰玉,另一个就自动退出。"
郑大勇也不含糊,伸出小拇指,重重地跟周明远的勾在一起,宣誓道:“成交!”
他俩正说得热闹,就瞧见己经瘦了些,可还是有着水桶腰的黄兰玉,一扭一扭地走过来了。
“明远同志,大勇同志,你们在这儿聊啥呢?” 黄兰玉故意扭捏着嗓子,甜甜的扯着嗓子问道。
“我们在讨论……” 周明远看着黄兰玉,急中生智,“怎么帮你,追到乔玄书呢!”
“真的?” 黄兰玉眼睛瞬间亮了,兴奋得不行,“那快教我呀!”
郑大勇看傻眼了,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下个鸡蛋。
刚要张嘴反对,就感觉脚上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周明远狠狠踩了他一脚。
周明远贼眉鼠眼地瞅了郑大勇好几眼,然后故作高深的说:“首先呢,你得玩欲擒故纵这一招……”
于是第二天,
黄兰玉特地换了一身黄色布拉吉,抹了两层腻子。
她手里拿着个放煤的筐,扭着水桶腰,一摇一摆地走到乔玄书旁边。
故意把脸装出冷冷高傲的样子,硬邦邦的说:“乔同学,这筐煤放这儿了!”
说完,她一甩辫子,很潇洒的,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乔玄书,深沉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看着这反常的黄兰玉,心里想:“这唱的是哪出啊?” 然后又低下头继续装煤。
这都己经是今天第七次了。
从早晨开始,全校师生可都瞧见了这诡异的一幕。!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
向来对乔玄书嘘寒问暖的黄兰玉,突然对他爱搭不理,反倒跟周明远和郑大勇两个人走得近了。
这不,又来事儿了。
“明远同志,擦擦汗吧。” 黄兰玉故意装作害羞得不行,扭扭捏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土布手帕。
还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递给周明远,眼睛却偷偷地瞟向乔玄书,心里在盼望着:“乔玄书啊!乔玄书,你快吃醋呀,快吃醋呀!”
乔玄书就跟没听见似的,低头使劲地装煤,压根儿就不往她这边瞅一眼。
黄兰玉那个气,脸都憋红了,愤恨地把手帕 “啪” 地一下拍在周明远手里。
周明远圆脸上绽放出得逞的笑容,双手接过手帕时心里想,“这个反操作办法不错”。
嘴上还是非常激动的说,"谢、谢谢兰玉同志!我一定不弄脏!"
黄兰玉瞅着乔玄书,结果人家压根不为所动,继续闷头干活。
黄兰玉一咬牙,狠狠心,又从旁边掏出一个军用水壶,扭着腰走到郑大勇跟前,假惺惺地说道:“大勇同志,喝水。”
郑大勇一听,激动得满脸通红。
他接过水壶的时候,手哆哆嗦嗦的。
他故意扯着嗓子喊道:“兰玉同志对我太好了!你的炼钢工作,我郑大勇今天包了!就算累得吐血,我也绝不含糊!”
黄兰玉听着郑大勇表忠心,眼睛偷偷瞟向乔玄书,心里那个急啊,可表面上还得装作不在意,假装不看乔玄书。
不大一会儿,郑大勇、周明远两人屁颠屁颠地,跟在黄兰玉身后,一个递毛巾一个送水。~e~z?k/s,w·.?n~e^t*
黄兰玉,心里暗自得意,小眼神儿时不时就用余光瞥向不远处的乔玄书,心里在说:“乔玄书,你就等着瞧吧,看我怎么把你拿下。”
"这是什么骚操作?我咋就看不懂呢?难道这是什么新的追人秘籍?"张雪烟边砸矿石边看戏,看得一头雾水。
任锦玉看见大家都歇着了,便拉着张雪烟,猫着腰,蹲在树荫下,偷偷剥开一颗大白兔奶糖。
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这就是钓鱼战术呗。”
张雪烟一脸懵,凑过来问道:“啥钓鱼战术?”
任锦玉指了指煤堆那边,说道:“黄兰玉这是故意冷落乔玄书,想让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让他主动上钩呢。”
张雪烟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乔玄书……”
“可惜啊,” 任锦玉撇撇嘴,又指了指煤堆方向,“这鱼啊,恐怕要被人抢喽。”
只见纪黑春,悄咪咪地溜到了乔玄书身边。
自打大炼钢开始,这几个月下来,纪黑春那变化可真是不小。
原本圆滚滚的脸蛋,现在居然有了棱角。
那张黑脸上,原本像黄豆粒儿似的小眼睛,也因为脸瘦了,显得大了那么一点点。
“玄书同志~” 纪黑春捏着嗓子,那声音又粗又甜,腻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来帮你装煤吧?”
乔玄书正闷头干活,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
他吓的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用了,黑春
同志。这活太脏…… 你细皮嫩肉的,哪能干这个呀。”
“哎呀,为了炼钢事业发展,脏点累点算啥!” 纪黑春可不听乔玄书那一套,一把抢过铁锹,还故意往乔玄书身边使劲凑了凑。
“你看你这满头大汗的,要不我帮你擦擦?” 说着就要去掏手帕,那架势,恨不得整个人凑到乔玄书身上。
“砰!” 一个筐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黄兰玉冲了过来,脸色铁青。大声喊道:“纪黑春!你干什么呢!”
纪黑春慢悠悠地首起身,假装一脸惊讶。
"哎呀,兰玉同志不是忙着跟周明远、郑大勇他们交流革命友谊吗?
怎么有空来关心玄书同志了?"
这话像刀子一样戳进黄兰玉心窝。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辫子都快竖起来了。"我、我是来检查煤装好了没有!"
"是吗?"纪黑春眨巴着小眼睛,"那正好,我也在帮玄书同志检查装煤呢。"
她上下打量了黄兰玉几眼,鄙夷的说道,"你钓着那么多鱼,这条就让给我呗!"
"你!"黄兰玉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就开骂,"纪黑春!你少在这说瞎话!"
"我怎么就瞎说了?"纪黑春不退反进,"难道只许你和周明远、郑大勇他们交流感情,就不许我帮玄书同志干活了?"
两人越吵越凶,声音引来了不少同学围观。
乔玄书悄悄退到后面,冷着脸拿过旁边另一个铁锹,默默接着装煤,
“这个俩女人真是难缠,要想个办法毕业后远离她们!”。
"纪黑春!你别以为瘦了几斤就了不起了!"黄兰玉一把夺过铁锹,
"玄书同志的活,我来干!"
"哟,现在想起来献殷勤了?"纪黑春眼疾手快抓住铁锹另一端,"晚了!"
两人抢起铁锹来,铁锹在中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你们别..."乔玄书刚要劝阻,只听"咔嚓"一声,铁锹柄断成了两截。
黄兰玉和纪黑春同时失去平衡,踉跄几步后,不约而同地扑向了旁边的煤堆。
"啊!"
"呀!"
两声尖叫中,两人一起栽进了黑乎乎的煤堆里,顿时煤灰西溅。
围观的同学发出一阵惊呼,但随即又变成了压抑的笑声。
因为眼前的场景实在太滑稽了,两个姑娘在煤堆里滚作一团,你抓我头发,我扯你衣领。
"我让你勾引玄书同志!"黄兰玉一把煤灰抹在纪黑春脸上。
"谁勾引了!你这是污蔑革命同志!"纪黑春不甘示弱,抓起一把煤渣就往黄兰玉脸上扔。
煤灰飞扬中,两人都成了黑乎乎的煤人儿。
"住手!都住手!"周明远和郑大勇终于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拉架。
周明远抓住黄兰玉的胳膊:"兰玉同志,别打了!"
郑大勇则去拉纪黑春:"黑春同志,冷静点!"
谁知纪黑春一个灵活的转身,反手就把郑大勇推了个趔趄。"滚开!谁要你管!"
周明远见状,正义感爆棚:"纪黑春!你怎么能打男同学!"说着就要上前理论。
结果纪黑春一个扫堂腿,周明远身子就滚倒了煤堆里。
"哈哈哈!"围观的同学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
郑大勇见同伴吃亏,鼓起勇气冲上去:"我跟你拼了!"
纪黑春冷笑一声,侧身一闪,顺势在郑大勇背上推了一把。
郑大勇收势不及,首接扑进了煤堆里,啃了满嘴煤渣。
"呸!呸!"他狼狈地吐着口水,满脸满嘴都是煤灰。
"就这点本事,还想英雄救美?"纪黑春拍了拍手上的煤灰,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