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明熙和他结婚五年，独守空房了五年
沈媛口中的姑姑是沈季泽的亲妹妹。
沈季晚。
那个大学毕业就发誓不靠家里，要在娱乐圈闯出一番天地的沈家大小姐。
当年宋宁和沈远之反对沈季晚去娱乐圈那种地方抛头露面。
沈季泽为此，基本上是和沈家断了关系。
这次要不是宋宁的弟弟宋清联系了沈季晚。
告诉她沈家破产，宋宁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沈季晚是绝对不会主动联系沈家任何一个人的。
沈季晚坐在独立的化妆间。
这种待遇只有顶流明星才会有。
镜子里和沈季泽长了五分相似的脸，精致美艳，顶流明星的气场不是吹的。
一个眼神，身边工作人员退了出去。
沈季晚拿着手机对沈媛说：“你不要放弃，你和明熙三年的感情不会说没就没了，你和明棠在一个学校，等暑假结束开学，你会见到明熙的。”
沈家破产，老宅也养不起那么多佣人了。
偌大的院子只有一个管家一个厨师一个佣人，还有一个司机。
往日里那些喧嚣像是做梦一般。
明明是盛夏，庭院中绿植茂盛。
在景观灯下却透着一股萧条寂寥和几分诡异阴森。
沈媛垂着头朝主楼走，声音沉闷闷：“姑姑，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媛和沈季晚连面都没见过，沈媛却对沈季晚很依赖。
沈季晚知道沈媛现在的身份在家里很尴尬。
亲爷爷也是亲外公，爸爸也是亲舅舅，奶奶也是外婆。
乱糟糟的关系。
宋宁还能照顾沈媛，都是宋宁心善。
沈季晚对她难免有些怜惜。
“在你开学之前我会回去的。”
沈媛沉闷的声音多了几分雀跃，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
“嗯，那我等姑姑回来。”
沈季晚叮嘱沈媛，让她对奶奶多一些谅解。
沈媛被迫亲身经历扭曲的价值观。
也被迫成长。
“我会的。”
挂断电话，沈媛眼底的雀跃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淡漠到毫无温度的冷。
忽然，头顶覆下一片阴影。
沈媛眼神微闪，茫然抬头。
看到宋宁，眼底闪过依赖和欣喜：“奶奶，我回来了。”
宋宁冷冰冰的眼神落在沈媛身上。
“去哪了？”
不复之前的和蔼，像是面对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沈媛放在身侧的两只小手捏紧，脸上挤出讨好的笑。
“奶奶，爸爸带我去参加宴会了。”
宋宁神色阴沉：“他人呢？”
沈媛微僵：“在，在医院。”
糟糕！
她把爸爸忘记了。
沈季泽从医院回来很长一段时间，整个人都变得阴沉沉的。
放在终日压抑的沈家，也没有显得很突兀。
餐厅里，宋宁冷漠对管家说：“去叫少爷下来吃饭。”
被沈远之辞退的管家，又被宋宁找回来。
家里人虽然不多，但宋宁很严厉。
管家本来就有错在身，对宋宁言听计从。
没一会，管家从楼上下来。
恭敬低头：“少爷还是不开门。”
“砸开！”
宋宁忽然冷声。
在边上默默吃饭的沈媛，都吓了一个哆嗦。
好期待姑姑快点回来。
管家连忙让人去砸门。
宋宁踩着砸碎的门板走进沈季泽的房间。
拉着窗帘，大白天不见一丝光亮。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烟酒混合难闻的味道。
空酒瓶子丢的到处都是。
“唰——”
窗帘被拉开，刺眼的阳光争前恐后挤 进来。
乱糟糟的房间无所遁形。
宋宁在书桌后边墙柜角落里找到了沈季泽。
身上的白衬衫不知道多少天没换了，皱皱巴巴。
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
丢到大街上，都没人怀疑他不是乞丐。
宋宁面无表情，心里却疼痛不已。
她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被苏婉那个贱人的女人祸害成现在这幅样子。
就连沈家都被祸害了个干净。
深呼口气，吩咐管家：“端一盆水过来。”
管家不问缘由，立刻去办。
“哗啦——”
凉水兜头而下。
沈季泽被透心凉惊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的身影，嗓音沙哑：“妈，明熙回来了吗？”
宋宁压下喉间的血腥味，一巴掌打了过去。
清脆的声响让沈季泽被酒精麻木脑子清醒了许多。
宋宁丢下一句话。
“你要还认我这个妈，收拾干净滚出来！”
二十分钟后。
沈季泽从楼上下来。
脸色苍白，颧骨突出，以前的高冷俊美范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宁偏了偏头，抹掉眼角一抹湿意。
等沈季泽在沙发上坐下，管家送来一碗清粥。
沈季泽沉默喝完。
“说吧，在霍家宴会上发生了什么？”
沈家落败，消息也闭塞起来。
对外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沈季泽死寂的双眼泛起波澜，拿着勺子的手指泛白。
良久，沙哑的声音响起。
“明棠，是明熙和霍擎洲的孩子。”
明熙和他结婚五年，独守空房了五年。
唯一一次婚前关系，到头来对象竟然还不是他。
是明霜！
都是明霜的错！
宋宁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消化这个事实。
刚想开口，就看到沈季泽一脸阴霾起身。
“你去哪？”
沈季泽脚步微顿，眼底神色阴寒诡异。
“爸爸的私生女也是我的妹妹，沈家的小姐怎么能在精神病院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