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我可要惩罚你了

裴卿言的眉头瞬间拧成川字,伸手想握她的手腕却被躲开。他眼底泛起焦急:“你又胡思乱想什么?我和她……”“我要去找爸和宋朗。” 宋知别开脸,裙摆扫过裴卿言锃亮的皮鞋,“裴总还是去陪陪该陪的人吧。”?

话音未落,纤细的手腕已被滚烫的掌心扣住。裴卿言力道大得惊人,拽着她往走廊深处走去:“宋知,别闹。” 他的西装外套蹭过门框,金属袖扣在壁灯下泛着冷光。?

“裴卿言!” 宋知挣扎着撞上门板,后背传来钝痛,“这是别人的房间!” 她望着陌生的水晶吊灯和铺着暗红地毯的房间,突然慌乱起来,“放开我!万一有人进来……”?

“进来又如何?” 裴卿言将她抵在雕花门板上,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尖,“你是我太太,我光明正大带你进来。”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肌肤,“还是说,你希望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这个身份?”

裴卿言的指尖抵在门板上,将宋知牢牢困在怀中。他垂眸看着宋知泛红的耳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这家酒店是裴氏名下产业,所有房间,都是我的。”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宋小姐,刚刚在吃谁的醋?”?

宋知别过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试图推开裴卿言,却被对方握住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真的?” 裴卿言俯身,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温热的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睫毛,“那我向你保证,这辈子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脉搏,感受着那急促的跳动。?

“谁要你保证!” 宋知猛地抬头,杏眼里泛起水光,“我又没吃醋!”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裙摆却被裴卿言的皮鞋压住,“你放开我!”?

裴卿言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震得胸腔微微起伏:“好,没吃醋。” 他的神色突然变得认真,指尖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可我吃醋了,刚刚你和傅顾城在阳台说了那么久。”?

宋知的瞳孔微微收缩,慌乱地解释道:“我只是…… 我和他已经说清楚了!” 她着急地比划着,珍珠手链滑到手肘,“我让他别再来打扰我!”?

“我知道。” 裴卿言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那有力的心跳,“我也把沈诗佳赶走了。” 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下次吃醋,能不能光明正大地告诉我?”

宋知的指尖不安地绞着裙摆,抬头望向裴卿言:“沈诗佳她……” 话未说完,就被裴卿言用食指轻轻抵住嘴唇。他的眼眸深邃如墨,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相信我,她翻不出什么风浪。”?

“可她对你……” 宋知还想再说,却被裴卿言突然拉近,鼻尖相触。“再敢说这些,我可要惩罚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上,“别吃醋,嗯?”?

宋知脸颊发烫,猛地推开他,转身就往门外走。裴卿言望着她慌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宴会厅内,水晶灯璀璨如星河。宋知在宋朗身边坐下,黑色裙摆轻轻铺开。宋朗察觉到她的气息,转头递来一杯香槟:“去哪了?”?

还没等宋知回答,宋苑突然凑近,艳丽的红唇几乎要贴上宋朗的耳畔:“哥,你看,人怎么越聚越多了?” 她涂着蔻丹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向宴会厅入口处不断涌入的宾客。?

宋朗眉头紧皱,目光扫过喧闹的人群:“我也纳闷,这场子不该只请了商圈的人吗?” 他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刺耳。?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聚光灯亮起,打在旋转楼梯上。傅父傅母在裴卿言的陪同下缓缓现身。傅父拄着拐杖,脸色铁青;傅母的手指死死攥着披肩,指尖泛白。宴会厅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三人身上。

傅正元拄着雕花拐杖,乌木杖头重重叩击大理石地面,发出沉闷声响。他强撑着挺直佝偻的脊背,目光扫过宴会厅内交头接耳的宾客,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裴总今日拨冗捧场,傅某感激不尽。” 话音未落,秦媛已接过话头,珍珠项链随着动作轻晃:“傅家向来家教森严,若小儿有不当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裴卿言倚着鎏金立柱,修长手指把玩着威士忌酒杯。冰块撞击杯壁的清脆声中,他挑眉望向这对强装镇定的夫妻:“傅伯父言重了,今日主角是傅少。” 他目光扫过傅正元不自然抽搐的嘴角,将杯中琥珀色液体一饮而尽,并未戳穿两人粉饰太平的谎言。?

傅正元腕间的劳力士表盘折射出冷光,他不耐烦地瞥向后台:“时间差不多了。” 转头对身旁助理冷声道,“去把顾城叫来。” 助理如蒙大赦,踩着地毯小跑着消失在侧门。?

后台储物间内,傅顾城的领带早已被汗水浸透。他颤抖着手指,第无数次检查戒指盒是否妥帖藏在内袋,又踮脚查看舞台灯光是否聚焦在求婚花束上。“傅总,老爷让您上台!” 助理的催促声传来时,他对着镜子最后整了整西装,喉结滚动着咽下紧张。?

聚光灯骤然亮起,傅顾城的皮鞋踏过红毯,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接过话筒的瞬间,指尖冰凉如铁:“各位,今天我要向一个人道歉。” 他的目光穿透人群,直直撞进宋知清冷的眼底,“三年前,我在民政局让她等了三个小时;离婚时,我撕碎了她亲手准备的喜糖……” 宴会厅内落针可闻,唯有他沙哑的忏悔声在穹顶下回荡。

宴会厅里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原来宋知受了这么多委屈”“傅总现在后悔,早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