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大厅的门被推开,两队人马走进来。
为首的正是司问棠,他一身骑装,头盔已经被摘下,和球杆一起,随意丢给了球童,额前碎发被汗水沾湿,本就白皙的脸越发透亮,白得近乎病态。左耳黑钻隐隐生辉,随着他暴力撕开皮质护颈,优雅的贵公子风范,和球场上的野性张力形成对比,矛盾,却又诡异得和谐。
他身后,even慢他一步。
陈舒宜丢开所有人,冲过去抱住even,笑嘻嘻地给他递水。
“打得漂亮!我就知道,你肯定赢!”
“你不如说,你不看好你问棠哥,看他上场,就知道他要输。”
这句话是徐砚周说的。
楚璃不动声色挑眉,看了他一眼。
一旁,司问棠喝水的动作一顿,他拿下水,看向陈舒宜。
陈舒宜看司问棠不爽,但那是昨晚的事了,她很少带着负面情绪过夜的。
今天嘛。
她一如既往地怂,快速看了眼徐砚周,“我没这么说!”
“你就是那意思。”
“我没有!”
“那就是不希望我输了?”司问棠反问。
陈舒宜纠纠眉,“……”
司问棠:“那我输了,怎么不见你安慰我?”
陈舒宜:???
她张口结舌,一时找不到词,看了眼全场,忽然想起来。
“哎?阮听鸿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阮听鸿有多好呢。
大厅门再次打开,阮听鸿跟司问棠差不多的装扮,经过陈舒宜身边,她用脏兮兮的手顺便扰乱了陈舒宜的头发。
“这种时候想起我了,刚才球场上没见你给我加油。”
陈舒宜撇嘴,快速整理头发。
“你那么厉害,哪轮得到我给你加油啊?”
头发弄不好,她有点生气。
even不动声色拿出小梳子,放在了她口袋里。
她往口袋里一摸,顿时乐了,转头跟even眨眼睛。
“你给我梳!”她得寸进尺。
even接过死命令,对她好得令人发指,二话不说,请她去旁边坐好。
见状,阮听鸿扯了下唇。
她看向徐砚周,“怎么现在才来?”
“陪她买点东西。”
徐砚周随口一答,带着楚璃在最好的位置上坐下,给她介绍众人。
阮听鸿跟楚璃几乎没交流,坐下之后,很自然地给一圈人递饮料,聊球,也聊财经。
楚璃对财经不感兴趣,陈舒宜也一样。
玩儿呢,谈什么钱。
“哎!等会儿咱们再比一局。”陈舒宜主动点将,“让我的even和楚璃、徐砚周一队,你们再组一队。”
“你问过我们愿不愿意吗?”阮听鸿无语。
“你不愿意?那就不要你,哎,江叙,你替她!”
众人:“……”
“都说话啊,玩不玩,是不是怕了?”少女拇指往后一戳,特别得意,“我们even太厉害,没人赢得了他!”
阮听鸿:“那是因为他没带你这个拖油瓶。”
陈舒宜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
“很明显啊,瞧不起你。”
陈舒宜张口,却有点底气不足,她运动是不怎么样。
楚璃看了她一眼,有意替她解围,“你不是会打马球吗?在学校的时候,看你打过。”
“我,我是会啊。”
“那就玩儿啊,我们一队。”
陈舒宜眼前微亮,眼珠子咕噜噜打转。
楚璃和徐砚周的运动都很厉害,这她是知道的。
但是……
她很菜,这她也是知道的啊。
他们仨,带得动她吗?
她可不想在阮听鸿面前丢脸!
正沉默,司问棠靠在沙发里,勾唇看她,“怎么,不敢?”
“谁不敢了?”
陈舒宜不爽,“我是怕我下场,到时候你们输更惨!”
阮听鸿笑了,讥讽道:“不行就不行,别硬撑,你那水平,还是让even给你泡杯奶,你乖乖在观众席上咕嘟咕嘟吧,baby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