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珩接替郭蔷,隔空给楚璃做体检。
徐砚周把衣服摆好,弯腰看她,“真让我下去?”
楚璃朝他抬抬下巴。
滚蛋。
他勾勾唇,直起身,“真走了啊。”
楚璃嫌他啰嗦,给了他一脚。
徐砚周真出门了,到了门口,观察她跟温书珩说话的语气,确实没不高兴,他才往楼下走。
客厅里,陈舒宜咋咋唬唬,“你来干嘛?还钱的?钱留下,滚蛋吧。”
“谁说我是来还钱的?”
“那你来干嘛?”
“来看你啊。”
陈舒宜:???
“谁要你看!”
阮听鸿笑出声,直白问她:“你脑子是不是缺一块?”
“缺你妈!”
阮听鸿皱眉。
楼台上,徐砚周脚步停了下,他走到陈舒宜身后,用手弹了下她的脑袋。
陈舒宜熟练地双手抱头,转身看他,嚣张道:“干嘛!”
徐砚周也不是什么礼貌人,不过有些话他能说,从陈舒宜嘴里出来,他还真听不习惯。
“早上起来没刷牙?”
“没刷,专等着熏贱人的!”
徐砚周轻啧。
不用说,昨天晚上徐家义又答应了她一堆无礼的要求,以至于她今早脑子还没清醒,看谁都是垃圾。
他卷了卷袖子,正要教训她。
陈舒宜一打响指,门口闪出一人。
徐砚周眯了眯眼睛。
“少爷,您要做什么?”
人高马大的白人,却操着一口地道的粤语。
他老子的贴身保镖,心腹中的心腹,叫even的。
擦。
他凉凉扫了眼陈舒宜,陈舒宜得意晃脑袋。
来啊。
打我啊。
徐砚周咬牙,“滚去吃早饭,别让我看见你。”
陈舒宜不管,就杵他跟前,非要他看见她。
徐砚周打不能打,骂又懒得骂,只能给even眼神。
把她弄走!
even自然不会动手,对陈舒宜道:“小姐,先生让我们把张妈带来了,她做了早餐,你不吃一点吗?”
陈舒宜摸摸肚子,还真饿了。
算了!
她一摆手,大摇大摆上楼,“把早餐送上来,我跟楚璃一起吃。”
徐砚周看了她一眼,顺眼一点。
等她走了,阮听鸿才丢了手里的包,大剌剌在沙发上坐下。
“我要是你,跟她住一起一天,就能被她气死。”
徐砚周给楚璃发消息,让她好好吃早餐,放下手机,他抬眸道:“找我有事?”
阮听鸿:“你今天不打算回家?”
“暂时不走,楚璃对沪城不熟,我带她玩儿两天。”
阮听鸿翻了个白眼,“别装蒜行吗?我是问你,去不去洪家见老爷子。”
徐砚周:“洪家就洪家,下回别说废话。”
阮听鸿无奈,“好歹是你外祖家,用不着这样吧?”
“你来是干嘛的?”
行吧。
听出他不愿意废话,阮听鸿坐直身,“芸姨托我找你,要你过去一趟,葬礼上老爷子想找你说话,没精神,这两天好点儿了。”
徐砚周心想:那可真遗憾。
“没空。”
“你不主动去,打了老爷子的脸,他主动来见你,或是来见楚璃,麻烦的是你。”阮听鸿提醒,“这里是沪城,你爸当年可也没在这儿讨到好。”
徐砚周沉默。
阮听鸿劝他:“去一趟吧,他老了,儿孙不中用,看你争气,想拉拢你而已,这种资源不要白不要。”
徐砚周又不傻,他都跟他家楚璃宝说好几回了,就是来吃绝户的。
不过……
他想了想,对阮听鸿道:“我下午自己去。”
阮听鸿顿住,几秒后,笑出了声,双臂环胸看他,“闹半天,是不想跟我一起去?”
“我成年了,能自理。”
“是楚璃说的吧,要你跟我绝交?”
“她没那么幼稚。”徐砚周道。
阮听鸿嗤了声,从背包里拿出一只首饰盒,丢在了桌面上。
“昨天初见,闹了不愉快,我回去想了想,挺没意思的,今天过来,还给她带了礼物,她倒好啊,比我还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