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又不傻，能听不出是激将法？
她眼神一转，勾唇道：“我这叫怂，你那叫什么？”
“我就没怂过。”
“嘁——！”
“听着像是不服啊？”
少女抿抿嘴巴，说：“别说的好像你有多身经百战、老道熟练似的，大家都是新兵蛋子，你也就是脸皮比我厚一点儿，比真枪实弹，你还不如我呢。”
徐砚周轻啧，调整姿势，往她面前又凑了凑，挑眉道：
“咱们上一回真枪实弹，我怯场了？”
“不说上一回。”
“那说哪一回？”
徐大少爷格外自信，他一共也没在她面前有过几次表现机会，屈指可数那几次，他觉得发挥得都能进教科书了。
楚璃嘴角一再上扬，想了想，说：“就亲个嘴而已，手脚出汗，呼吸都快赶不上趟了。”
徐砚周没这记忆，直接反驳：“污蔑我，一点依据都没有。”
楚璃抽出手，往后坐一些，视线放低看他，报出几个字：“我刚回来那天，柯尼赛格。”
徐砚周愣了下，接着表情一变。
啧。
把这一茬儿给忘了。
楚璃得意，眼神在他脸上打转，双臂环胸，悠悠道：“我当时就在想，闹半天，徐大少爷也就三板斧的本事。”
徐砚周低头，笑了。
抬眸看她，他也不脸红，“那会儿就发现我紧张了？”
“你那手心烫得能烙饼了。”
“哦，那当时就确定我还惦记你了？”
“哪儿敢啊。”她轻哼一声，阴阳怪气，“我没那么有魅力，徐少也没那么缺——人。”
“我胡说的。”
他当即反口，扶着她的身体，往上看她，“我要不惦记你，你一上车，我就得赶你下去。咱们这么好了，你了解我的，我不是随便的人。”
她抓不住重点，眼神看向旁边，“谁跟你好了……”
“你。”
她掀了掀唇，视线撞进他眼里，又不自在地低头。
徐砚周再度抓住她的手，轻声问她：“在加拿大的时候，你想我吗？”
楚璃吞了口口水，有种老底要被掀起来的慌乱，但感受到他眼神里的认真，又慢慢放松下去。
“干嘛想你，你忙得很，忙着讨厌我，忙着生我气，都不来看我。”
“我没去看你？璃宝，你别没良心，也说两句实话。”
果然。
他去了。
她看见的，不是幻觉。
她眼神转转，闷声道：“你杵在路边当路灯，谁知道你是来干嘛的？”
“想跟你道歉来着，没拉下脸，回头上了飞机，我又后悔了。”
楚璃诧异，“你跟我道歉干嘛？”
“你当时心情不好，我不该去找你。”
“不是……”她眼眶一热，满心懊悔，“是我头脑昏了，胡乱说话。”
“你当时就生病了，是不是？”
她顿了下，点头。
徐砚周沉默下去，比她更后悔。
“怪我，自尊心作祟，没发现你生病，当时没发现就算了，后来竟然也没有。”
楚璃想想，也不怪他。
“我又没在外面看病，就温书珩给我看诊开药，药还是郭蔷走黑路子买的呢。”
“为什么不看病？”
“不想别人知道，烦。”
他盯着她，试探道：“怕我知道？”
“……你算其中一个。”
“怕我笑话你？”
她摇了摇头，“你不会笑我，你要是这么坏，就不给我找律师了。”
“知道律师是我找的，还不用到底，你傻啊？”
“不知道，反正当时脑子犯轴，就是不想你知道我是精神病，也不想你知道我犯罪了。”
徐砚周听着心酸，抬手捏了下她的脸。
“笨蛋。”
“我才不笨……”
“还不笨？”他靠过来，手绕过她后脑勺，要她跟他额头相贴，“你要聪明点儿，早该摸清楚，我有多喜欢你，你玩儿我，还不跟玩儿leo似的？”
“leo可比你聪明。”
“它没我喜欢你。”
“我一回来，leo是第一个认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