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张嘴，就被他长驱直入。
属于他的味道，恣意缠绕。
她闭上眼，抓紧他的衬衫，不自觉地回应他。
楼梯间里，一片火热。
细微的动静，听得人面红耳赤，好一阵过后，男人跟她额头相抵，满眼得意，“刚才是心疼我？”
楚璃耳朵发烫，轻瞪他一眼。
“心疼你个鬼，我是心疼钱。”
他嘴角弧度放大，又凑过来，重重在她唇上吮过，发出清晰的啵声。
楚璃受不了，用力推他。
“有人会进来的！”
徐砚周也觉得不过瘾，盘算着，是直接下楼，还是原路回去坐电梯，能更快回到车上。
楚璃一看就知道他脑子想什么，白他一眼，推开了门。
徐砚周连忙跟上去，她小脸红扑扑的，他可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看到。
偏偏好死不死，刚出门，就见秦见川从拐角处找了过来。
草。
他暗骂一声，脱了外套，想把楚璃盖住。
下一秒，走廊上一道门打开，一男子走出，刚好出现在楚璃和秦见川之间。
“二小姐，可算找到你了！”
对方很激动，快步上前，“大小姐想见您！”
楚璃眉头一紧。
男人怕他会拒绝，正要开口劝解，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才发现拐角处站着的秦见川。
他脸色一白，想到楚归晚的叮嘱，一定要避开秦见川，不由得后脊背出汗。
这活儿干砸了。
算了算了。
反正那位也是今时不同往日，否则，也不会找上他帮忙。
这么一想，他对秦见川道：“秦总，大小姐太久没见二小姐了，从醒来开始，就一直惦记！我去看望过大小姐，她提过一嘴，今天正好叫我碰到，我才自作主张。”
楚璃听出来了。
楚归晚要见她，却不想秦见川知道。
而且，楚大小姐黔驴技穷了，连像样的传话人都找不到。
她面露讽刺，没看秦见川，问男人道：“她在哪里？”
看她要答应，男人面露惊喜，“玛丽医院。”
楚璃提了提唇，眼神扫过秦见川，“正好，我也想见见姐姐。”
她们姐妹，该有个了断。
九点多，正是华灯初上的好时候。
接近威尔士亲王塔，楚璃开了窗，看着夜空中亲王塔顶端的明珠。
和很多年前一样，耀眼，可在众多新建筑面前，不可避免，落了老旧和落伍。
亲王塔的辉煌不再，就像她和楚归晚的感情，回不到从前。
徐砚周坐在后座，没有打扰她。
他们的车后面，跟着秦见川的车。
一切，心照不宣。
进楚归晚的病房，只有她一个人。
做过移植不久，楚归晚的脸色还是很差，瞥见她，灰败的眼睛里，一下子充盈起神采，颤抖着手，想要坐起。
楚璃在她床边坐下，说：“别动了，医生不是说，你还需要很长的日子修养吗？”
闻言，楚归晚闭上眼，两行眼泪，没入发间。
她伸出手，拉住了楚璃，手里冷得吓人。
楚璃低头，瞥到她手背上留置针留下的青紫，不适地拧了眉。
楚归晚扯动唇角，安慰道：“没事，我都习惯了，不疼。”
楚璃没说话，小心地把她的手放好。
“感觉怎么样？”
楚归晚虚弱一笑，“医生说预后很好，但是阿璃，我觉得我和死了没区别。”
“别这么悲观。”
“我躺在这里，哪也不能去，这种绝望，你是不能懂的。”
她长舒一口气，盯着楚璃看了半天，忽然说：“姐姐知道，之前头脑发热，做过一些不对的事，姐姐跟你说对不起，你原谅姐姐，好不好？”
楚璃神色平静，“你是说那场烟花吗？”
楚归晚沉默。
“烟花是你安排的？”楚璃问。
“不，不是！”楚归晚立即反驳，“烟花与我无关，直到升空那一秒，我都不知情，我只是……”
她闭上眼，“我当时气疯了，才说了那些话，让妈妈误会了你。”
真假与否，楚璃没跟她争辩。
楚归晚心中忐忑，见她沉默，还是试探着开口：“因为我的事，妈妈做了离谱的决定，伤害了你，这才是我最难过的。”
“阿璃，你相信姐姐，姐姐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肾。”
楚璃想了想，直白问她：“你想要我放过赵明珠，是吗？”
她直呼其名，楚归晚便知道希望渺茫。
但想想最近的处境，她还是开口尝试：“妈妈她年纪大了，又有严重的抑郁症，她那么高傲的人，如果坐牢，跟要她的命没有区别。”
“她坐牢，是要她的命，那我呢，我比较皮实，背上罪犯的名声，就可以轻描淡写，一笔揭过？”
楚归晚怔住，心里咯噔一下。
“阿璃，你说什么？”
楚璃没了耐心，面无表情，“我当时在加拿大出事，明明证据不足，但检方就是咬着我不放，显然是有人推波助澜。”
她盯着楚归晚，声音放缓，“姐，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