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楚璃毫不犹豫拒绝。
某人像模像样地叹气。
“行，不亲也行。”
“他是你白月光嘛，我让让他，血泪什么的，我自己吞。”
楚璃：“……”
满嘴鬼话。
在商业性质的拍卖会上针对不顺眼的人，这种幼稚的事，在她看来，他能干得出，秦见川那种利益第一的人，绝对不会干。
“你安分点，谁也欺负不了你。”她低声道。
徐砚周哼哼。
拍卖会还没开始，因为楼上楼下都是不同性质的商业活动，大概是知道徐砚周和秦见川都在场，不停有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下来，分别跟他们打招呼。
楚璃看得出，这些人站队的比例几乎是一比一，徐砚周和秦见川两分天下，谁也没高过谁。
她忍不住问徐砚周：“你们家的名声有没有吹的成分？”
徐砚周挑眉，“怎么，觉得我快让秦见川压下去了？”
楚璃清了下嗓子。
“你俩现在差不多，但从背景来说，他远不如你，综合一分析，不就是你被压下去了？”
徐砚周笑而不语。
楚璃瞄他两眼，试探道：“你们家这几年越来越低调了。”
“嗯。”
“为什么？”
“我不争气呗，我老头再不低调点，将来耳光不得被人扇得飞飞的？”
“……”
没一句真话。
楚璃懒得问他了。
秦见川也被安排在他们这一排，只不过和楚璃之间隔着好几个位置。
她不用转脸，也能察觉到，他朝她看过来很多次。
徐砚周伸手，绕过她脖子，巴掌在她侧脸边张开，手动挡住。
楚璃无言，转脸看他，就像看不听话的leo。
幼稚，难搞。
不过……
还算可爱吧。
她内心轻啧，一边嫌弃，一边往前坐了点，免得压着他手臂。
终于，拍卖会开始了。
前几样都是土地使用权之类，徐砚周没兴趣，秦见川也没动。
到了专利权部分，徐砚周抬了下手。
五千万，量子质算核心架构。
这些东西单一基本都无法单一使用，在有完整科研线的情况下，买回去才有价值，否则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的买卖，徐砚周举牌了，自然没人触他的霉头，没的为了点差价，再惹一身骚的。
拍卖员笑容甜美，咬字清晰地向徐砚周确认，按照惯例看过全场。
忽然，她眼前一亮，抬手道：“秦总，七千万一次。”
楚璃皱眉。
场内众人都朝秦见川投去了视线。
徐砚周轻呵一声，再度举牌。
果然，秦见川跟了。
两轮下来，五千万的起拍价，被推到一点二亿。
楚璃不懂这专利的价值，低声问徐砚周：“你们这么抢，不会亏吗？”
“亏也得抢。”
楚璃定定地看他一眼。
他笑了笑，揽过她肩膀，跟她贴着脸说悄悄话。
“你不是说了，我已经落他一头了，这要是拍卖会上再让他下我面子，我以后还怎么混？”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楚璃听着都没底了。
下一秒，他继续加价两千万。
楚璃根据场中人议论声的大小，也知道价格再往上，专利的价值就有水分了。
她不经意地往秦见川那边看过去，只见秦见川目不斜视，继续跟。
价格一度被抬到三亿，徐砚周还要举牌，楚璃按住了他的手。
她本想问他，从利益角度出发，到底值不值。
结果这货靠过来，张口就说：“别按手，直接亲我。”
她：“……”
“你别闹了。”她看了眼周围，“这都是钱！”
“没闹。”他握住了她的手，口吻正经了点，“我是真用得着，他是真贱，纯欺负我。”
楚璃还想深究，却又忍不住想，是他先举牌的，的确是秦见川不地道，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这逻辑很霸道，毕竟没人规定过，谁先举牌就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