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探头，“你干嘛？”
“你别跟我讲话。”
“你怎么又生气？”
“你说话让人火大。”
他气得半真半假，呕是真的，但还是为了引导她睡觉。
“我说什么了？”
“秦见川怎么就不可能打我了？”他一下子转过身，坐起来，“在你心里，他就那么好？连打架都不会？就我会打是吧？”
“不是不是。”楚璃彻底被转移注意力，拍拍他肩膀，“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他打不过你啊！”
徐砚周：“……”
他一时间没接住话，盯着她半天，被迫熄火。
“你老打架，他只知道念书！”楚璃嘀咕道。
徐砚周火又上来了，没好气道：“他偷袭我，还不行？”
楚璃瞥瞥他。
他绷着脸。
她继续瞥瞥他。
他脸绷得更紧。
“行吧行吧。”她没法子了，“就算他偷袭你。”
徐砚周低头，深呼吸。
草。
真他么气人。
“你疼吗？”楚璃忽然凑过来。
他一肚子火，欻一下，被浇灭一大半。
“你说呢？”他给她看嘴角。
楚璃爬下床，“我给你擦药。”
徐砚周怕她忙活起来更精神，把她拉了回来，从抽屉里摸出一管平时用的药膏，随意塞给她。
“用这个。”
他躺在床上，楚璃就趴在他身边，小心地给他抹药。
中途，安静太久，她又开始自说自话。
徐砚周盯着她，“又跟秦见川讲话？”
楚璃回神，“没有。”
“他有什么好的，我看见他就烦。”徐砚周故意道。
“你干嘛烦他啊？”
“你不是喜欢他吗？”
楚璃纠纠眉头。
徐砚周：“你喜欢谁，我就烦谁，弄死他的心都有。”
楚璃惊了。
“你怎么这么想啊？”
“我跟你表白，你不理我，就理他，我心里不爽。”
他说得直白，眼神又直勾勾的，仿佛下一秒要将人吞吃入腹，偏又口吻平静，毫无动作。
楚璃就算没病，也受不了这刺激。
她一再舔嘴巴，把药膏拧得不能再紧。
徐砚周：“不许再跟他讲话。”
“我没跟他讲话。”
“你刚才就是在跟他讲话。”
楚璃跟他说不通，想了又想，只能点头，“我不讲话了，我保证。”
“那你过来，我抱着你睡，免得你骗我，又跟他说话。”
楚璃纠结，“我刚才让你抱过了……”
“我还想抱你。”
“我……”
“你给不给抱？”
指令太快，她脑子真反应不过来。
徐砚周盯着她，她还试图讲理，忽然，徐砚周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毫不收敛地抱住。
她当即挣扎，“徐砚周，你松手！”
“不松。”
她闷声蓄力，却发现他手臂如铁，怎么都挣不开。
逼急了，她仰头道：“你不能这样，我答应秦见川了！”
屋内静下。
她仰头，徐砚周正幽幽看着她。
“你答应他什么了？”
楚璃有种被抓包的不自在感，垂下视线。
“你松手吧，这样不对。”
“怎么不对？”
“你这是……”她眉头皱紧了。
徐砚周完全是油盐不进的态度，“撬墙角是吧？”
“……”
“我撬的就是秦见川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