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正当朱高炽与戴思恭准备动手时,意外却发生了。
老朱竟突然叫停了这场手术,而是带过来了一人,禁军大统领、定远侯王弼!
“炽儿,王弼腿部也有一枚箭镞!”
老朱直截了当地开口道:“先拿王弼练练手!”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傻眼了,下意识地看向王弼。
王弼的脸瞬间比他身上的禁军铁甲还青,偷偷往后缩了半步,却被老朱一把按住,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陛下!末将这条腿还想留着骑马啊!”
王弼哭丧着脸,大腿上的箭伤处还在隐隐作痛。他偷瞄朱高炽手里寒光闪闪的柳叶刀,感觉自己像头待宰的肥猪。
朱高炽却两眼放光,搓着胖乎乎的手凑过来。
“正好!我还愁没活体教材呢!”
狗日的王弼,上次才得罪了自己,今儿个可以报仇雪恨了!
王弼深知自己躲不过去了,索性敞亮了一些。
“我腿部也有箭镞,每逢阴雨连绵,也是疼痛难耐。”
“既然小胖殿下有能从骨肉之间取出箭镞的本事,我就厚颜请小胖殿下救我一救。”
“就算是取不出来,折了一条腿,也不妨事。”
王弼的一条腿,哪里比得过李文忠的一条命!
朱高炽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老朱有这样的担心,他能理解。
做手术,莫说是古代,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照样会让病人家属担惊受怕,生怕病患发生不测。?g′o?u\g+o-u/k/s^./c′o-m/
“行吧,来先把腿毛刮了!”
“其他人把生石灰和开水准备好,制取消毒剂……”
不多时,一盆烧开过的凉开水被送了过来。
朱高炽简单配制出数斤的生理盐水之后,估摸了下盆中水的份量,拿生石灰块掰了约半斤左右,往那水盆中一扔。
下一刻,伴着哧哧声响,那刺鼻的味道,辣眼睛的白雾,令所人都纷纷掩鼻,脸色大变。
至于定远侯王弼,更是脸都绿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卧槽啊,突然间有些害怕是怎么回事?
王弼委屈巴巴地看向老朱,恨不得拔腿就跑。
“这……这是给人用的?末将宁可再挨一箭!”
“放心!”朱高炽一本正经地晃了晃水盆,“当年岳家军拿这玩意腌咸菜都没事,消毒更是一绝!”说着抓起王弼的腿就要往水里按。
“陛下救我!”王弼惨叫着往朱元璋身后躲,却被老朱踹了屁股一脚:“怂包!当年你单枪匹马冲阵的威风呢?”
当带着腐蚀性的石灰水碰到伤口时,王弼还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嗷一嗓子蹦了起来,差点掀翻手术台。
老朱此刻心里面也慌得一批,嘴皮子都有些哆嗦。
“炽儿你别胡来啊,定远侯也是朝堂重臣,你可别搞出人命……”
听到这话,朱高炽顿时不乐意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老逼登你就放心吧,这石灰遇水反应完之后的石灰水真的是帮他消毒,不会伤着他的,我心里有数。\c¢u?i~w_e·i^j+u!.^i`n~f?o~”
石灰水真是消毒剂,不过这玩意一般只用在消毒场所,或者是保护植物上。
但现在,酒精这玩意暂时还弄不出来,所以只能暂时用石灰水来替代。
当年抗日战场上,在缺乏医疗用消毒剂的情况下,就用此物暂时替代。
甚至还给一些伤者化脓的伤口用此物清创。
只是这东西不能常用,毕竟是有腐蚀性,在化脓的伤口用这玩意,那滋味肯定很生不如死。
王弼的裤子已经被扒了,露出了只裹着兜裆布的下半身。
两条毛绒绒的大腿,实在是辣眼睛。
朱高炽看着刚刚磨好的柳叶刀,又看了看王弼那条粗黑长的大腿。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逼登,你的天子剑呢,拿来刮刮腿毛!”
此话一出,原本紧张的气氛骤然间被打破,众人都是哭笑不得。
老朱也不含糊,毕竟人命关天,李文忠还等着呢,拔出天子剑就递给了小胖墩。
看着那三尺长,寒气四溢,杀意森然的天子剑,王弼也是吓得一哆嗦,两条毛茸茸的大腿抖得像筛糠。
你他娘地拿天子剑刮腿毛啊?
可别伤到我家小兄弟了!
“忍着点嗷,千万别乱动。”
朱高炽提醒了一声,然后直接上手。
天子剑落下,就听到刮毛的味味声。
满殿哄笑声中,天子剑贴着王弼的大腿缓缓划过。那场面简直滑稽——禁军大统领紧闭双眼,咬着牙哼唧,活像个娃娃;朱高炽歪着脑袋认真刮毛,圆滚滚的肚子随着动作一晃一晃;朱元璋则背着手笑得前仰后合,胡子都翘到了鼻尖。
等王弼的大腿终于露出白花花的皮肉,戴思恭已经笑得直不起腰。
经过了最难熬的羞耻刮毛,已经躺到了床上的王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两眼一闭,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
接下来戴思恭抄起了手术刀,在那箭创疤痕处一划,很快一条一寸多长的伤口开始渗血。
而王弼只是瞪圆了眼珠子,死死地咬着牙,闷哼了一声,浑身纹丝不动。
这让众人都面露欣慰之色,连连颔首赞叹。
“嗯,果然是条好汉子。”
“不错不错,像个爷们。”
皮肤划开,朱高炽忙用止血钳挟住那些出血点,戴思恭则继续深入。
王弼始终只有一声闷哼,还有那坚决而高昂的头颅。
看到这一幕,朱高炽没有废话,而是开始用止血钳深入,小心地拔开肌肉组织,戴思恭则继续持刀深入。
刚刚还一脸铁血的王弼,眼珠子瞬间鼓了起来。
朱高炽感觉到了止血钳上传来的阻力,不乐意地喝道。
“王统领,放松一点,你这么绷着肌肉我怎么弄?”
“喔……好……喔……”此刻王弼脸色已经是极度扭曲,看得众人一脸纠结,眉头紧蹙。
戴思恭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而是用手术探针小心翼翼地深入,感受着探针传递来的手感。
终于,在十数息之后,戴思恭两眼一亮,先是将探针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然后抄起了钳子再次深入进去。
就在众人还屏气凝神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朱高炽跟前摆着的金属空盘之中。
多了一个黑铁色,上面满是鲜血的金属尖锐物体。
老朱大步上前,俯身拿起此物凑到眼前仔细打量这只留存在王弼身体中多年的箭镞。
“真取出来了,好小子,你真是神了啊!”
老朱瞬间狂喜,其余人也很是振奋。
“老逼登,有话一会慢慢说,先退开,别说话。”
“一会你们的口水要滴到他伤口里边,导致伤口化脓感染怎么办?”
刚刚还欣喜万分的老朱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了。
接下来朱高炽与戴思恭配合着给王弼伤口消毒,当消毒剂触碰到伤口的那一瞬间,王弼整个人都剧烈颤抖了起来,显然是剧痛万分。
但这个强硬的铁血汉子,硬是死死地咬着牙,没有惨叫出声。
不一会儿,伤口就缝制好了,用的是羊肠,还算勉强可用。
朱高炽与戴思恭早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到在了地上。
尼玛啊,难怪会有医师做完手术后直接累倒,这也太累人了一些。
戴思恭也是累得满头大汗,不过眼神却明亮得吓人。
毫无疑问,这位神医已经突破了自我,接下来注定会成长为传奇神医。
“对了高炽,你不打麻药吗?”
听到这话,朱高炽顿时一愣。
“啥?咱们有麻药吗?”
王弼:“???”
卧槽你大爷啊!
你个兔崽子故意报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