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杜芷柔的时候,他吓了一跳。+1_8+0~t·x-t~..c_o\m,
“芷柔,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啊?”
现在的杜芷柔,眼眶青黑,面颊也微微凹陷下去。
她的身子,自从动了胎气,就一直不怎么见好。这两天又忧思过度,夜里难以入眠,便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听见杜远山这话,杜芷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憔悴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她的好三哥,搞出来这个烂摊子,波及了整个侯府。
看见杜远山,她就来气,就想翻白眼,不过还是忍住了。
可就算忍住翻白眼,她脸色也很难看,已经没办法再对杜远山做出什么好表情来。
“三哥,你和兰萍那档子事,已经捅到官府去了,你知不知道?”
杜远山有些尴尬,嘴硬道:“知道,那又能怎么样?说实在的,老子之前玩过那么多女人,也不是没有上过官府的,最后不都是不了了之了吗!”
就算是官府衙门,也不敢得罪将军府。
话虽如此说,他心里还是有些打怵,毕竟这回的事儿,连霍隐骁都牵扯进来了。
说到底,还是怪杜宛宁又多管闲事!
不过……他们只是猜测的话,除了那个玉佩,应该没有什么实证吧?
自己就抵死不认,他还不信了,凭借这点证据,知府大人还能让他真下狱不成?
听见他这么说,杜芷柔心里又一股火气。}??3£?#8`?>看?°~书%¢3网 ?已@*发,)?布,最£新~¥¢章t节?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一直耗下去,什么都不做吗?”
“行了行了芷柔,别在这大惊小怪的了!”
被杜芷柔这么一问,杜远山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本来被杜宛宁质问一通心里就烦。
小妹平日里都温婉贴心的,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说话语气竟然那么冲。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兰萍的尸体这事儿,是怎么让杜宛宁知道的啊?你一向聪慧细心,怎么让她给抓到把柄了?”
他语气有些不满意。
“三哥,我可是为了帮你,才蹚这趟浑水的,你可不能过河拆桥,扭过头来就对我这个态度吧?”
杜芷柔神色冷冷:“我前段时间动了胎气,没有那么多精力,顾及那么多事情!说到底,这还不是你留下来的烂摊子?”
被她呛了一通,杜远山有些尴尬。;/0[]0£¥*小t&说e??网? ???首1*¢发±e
“是,是,说的也是,本来你也是来帮我的,是我不该质问你。”
“好了,现在纠结这些都没有用了,关键还是得找个应对办法。”她眉头紧锁:“就这么晾着,肯定是不行的。”
杜远山轻蔑道:“这有什么的,我就是不认,他们的证据难道够定我的罪?”
“是,不能定你的罪,但是如果这样的话,罪责就要落在侯府头上了!”杜芷柔气结。
“你还不知道吗,霍隐骁已经发了话,三日之内侯府不能找出来真凶,那侯府满门抄斩!”
杜远山被这句话冲击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呆在原地,半晌才吐出几个字:“这,这真的假的?”
难怪,方才进来的时候,那些仆役下人们都苦着一张脸,甚至还有默默哭泣的。
他们肯定是觉得,自己要被侯府的人给连累了。
“都到这时候了,我还何必骗你啊?”杜芷柔冷笑一声:“我现在也是侯府的人,若是出了事,我也没法幸免!”
她可不想为了杜远山的错误,把自己的生活和性命给搭进去。
可杜远山愣了片刻以后,又不以为然起来。
“找不到真凶就要处决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你们就算被发现知情不报,也罪不至此啊!”
他撇了撇嘴:“就算是十六王爷,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啊,说满门抄斩就满门抄斩,拿人命当什么?”
至于他自己草菅人命的事儿,就绝口不提了。
杜远山蠢成这样,杜芷柔只觉得太阳穴跳的厉害,头痛欲裂。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帮他了,把自己从这事里面摘的干净一些,这样所有罪责还是他的。
“三哥,既然你没有办法的话,不如提前把真相告诉爹爹吧。”
事到如今,杜芷柔只想找杜老将军庇护一下他的子女。
不料,一听见杜老将军的名头,杜远山浑身哆嗦了一下,好像比听见霍隐骁的名字还害怕。
“别别别,千万别啊芷柔!“杜远山脸色吓得惨白:“爹要是知道我闹出这种事,还不非杀了我不可?那样我比真下狱还惨啊!”
若是让将军府知道了,他就算不死,也得硬生生脱层皮。
杜芷柔脸色铁青:“你自己没有办法,也不肯让我告诉爹爹,那你让我怎么办?在这等着,等三天结束了以后,看霍隐骁有没有那个胆子满门抄斩么?”
“芷柔,你千万放心!”
杜远山生怕妹妹这一害怕,就自己去将军府,把这事说出去,连忙和她保证。
“你可千万别把这事告诉咱们杜家人啊,你放心,霍隐骁肯定不能把你们怎么样的,你一定放好心态!”
这两人闹了半天、商量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得出一个结论来。
杜远山不但不给她什么好的建议,还只会叫她谁都别说、谁都别找。
和他说下去,杜芷柔真是越说越绝望,最后只能让他赶紧离开侯府,陆雁回马上就回来了。
在杜远山离开没多久后,杜宛宁还在和霍隐骁相对而坐,心不在焉地下着棋。
她没怎么用心,反而是霍隐骁下得认真,最后却发现她走神了。
“想什么呢?” 他问得漫不经心。
杜宛宁视线悠悠落在棋局上,轻轻笑了声。
“杜芷柔和杜远山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两个之间,也未必有什么真情。”
她若有所思:“与其分别来对付他们两个,还不如一举两得,让他们两个狗咬狗。”
霍隐骁挑眉:“哦?你心里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杜宛宁莞尔一笑,手中白子落下。
“当然。”
第二天的晚上,杜芷柔和之前一样,睡得极不踏实。
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