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陈二毛嘟嘟囔囔的话一直不断:“你要是不把钱都给了别人,大军一进去就拿到了钱,也不至于给人看见还误以为是贼给抓起来了啊!”
他看了赵汀兰一眼, “还是你多招进来的那个,早就和你说了不要再招人了,秀秀都说了,你们缝纫站经费已经养不起人了, 妈你之前不是挺有原则的吗?这回怎么着,碰到军长就歇菜了啊?你把人家军长夫人招进来,不会还要倒贴钱才养得起她吧?”
李太婆气得整个人都发抖,赵汀兰帮她挡住了邓彩霞, 心想总算是说到她了。
她冷冷地笑了一下,“谁说陈大军是去找李站长的?缝纫站是公家的,里面根本就不允许住人,你去和谁说都是这个道理,那陈大军不是去偷东西的是什么?”
李太婆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可随即赵汀兰的一个努嘴,让她的心里安定了下来。
多么可笑,在场的几个人里面,只有赵汀兰是外人,可除了她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甚至李太婆都不需要他们站在自己这边,只要不责备,不责怪,多说几句好话,她该做的都会做。
替他们求赵汀兰都成。
可亲儿子,亲孙女都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没有把钱留在缝纫站给大军偷是错事儿一样。
平心而论,赵汀兰在这件事里面也是受害者,人家还怀着孩子呢,被她的孙子一顿好吓,可现在除了赵汀兰,没人替她说话。
陈二毛呆住了,“你在说啥呢?我娘就住在缝纫站,大军不是去找他奶奶的还能是去干嘛的?大院里谁不知道我妈在缝纫站已经住了好几年了?”
“存在不代表合理,李站长私自住在缝纫站本来就是违规的行为,缝纫站又不是她家。那陈大军去的就更不是你们口中所谓的‘奶奶家’,他私自闯入的就是公家的领域,企图侵犯的就是公家的财产,我作为缝纫站的一份子,还有一台崭新的缝纫机就放在缝纫站,我有权追究到底。”
赵汀兰语气一点都没有停顿,她看着面前这一家三口脸上的惊讶和愤怒,继续道:“而且陈大军当时躺着的地方是床底,正对着的是我的裙底,所以我怀疑他对我图谋不轨,我还要告他一个流氓罪!”
说完之后,赵汀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扬眉吐气了,尤其是看着他们几个脸上那些精彩的表情,赵汀兰的心里别提多爽快了。
讲句真心话,陈大军有没有对她图谋不轨她倾向于没有,不过当时赵汀兰也只顾着害怕去了。但是陈大军对她的轻佻和吹口哨却是好几个人都看见了的,而她出门的时候也恰好穿的是长裙。
所以无论陈大军做没做,这顶“臭流氓”的帽子就当是赵汀兰对他吹口哨的还礼了。
谁让他是个败类,他全家也都是败类呢?
“放你娘的狗屁!”
听到赵汀兰把自己亲儿子的罪治得死死的,邓彩霞一下就着急了,“你在这说什么呢?我家大军还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对你这样一个结过婚的妇女有想法?”
赵汀兰一张脸长得美丽动人,身材更是连宽松衣物都能隐隐约约透出的凹凸有致,邓彩霞说这话,引得派出所里面好几个小警察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