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屿看向前面的两个身影,然后低头看她。
不满意她因为愧疚而自责的心情,他握紧她的手,嗓音低沉地说:“不存在你是否做错。”
阮音对上他的视线,不理解地看着他。
“你说出来的是事实,这是对芯雨负责。”他看向前面两人,“而董一然绝非没有考虑。”
他的话戳中她内心的想法,脸上的忧愁化作一缕烟随风而去。
她看着他,笑眼弯弯,“我发现你真的是一个情绪开解的好老师。”
只要有不好的事情向他倾诉,他便会为你排忧解难。
宋书屿看着她的眼睛,在昏暗的视线下依旧闪着星光,他情不自禁弯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阮音睁大眼,正要推开他,他边松开了她。
想到周围都是人,她下意识往四周环顾一圈,还好没人看到。
这里都是老人和小孩,要是被人看到,岂不是太丢脸了。
阮音嗔怪道:“谁让你在大庭广众下亲我的,要是被发现,我的面子往哪搁?”
他们的位置刚好是灯照不到的地方,如果被发现的话,她也就没脸见人了。
宋书屿轻笑一声,在四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
阮音听见,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就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人事一样。
要是有人看见她的表情,指不定会浮想联翩。
“他们都在看表演,没有人会关注这边。”
阮音往前面看去,看到了舞台上装置好的白布,以及一个巨大的白灯。
音乐响起,台下瞬间安静下来。
夏月对操作的事情不太熟悉,刚好有几个邻居跃跃欲试,就把位置让了出来。
开始前,她还在担心何序安父子俩能不能赶上,但刚才,她在台上看到末尾姗姗来迟的何序安,心里顿时安心下来。
今晚的皮影戏表演,是讲述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
这个故事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事情了,但用皮影戏展示的,少之又少。
除却制作工艺的复杂,台上给我们展示的那是一个生动活泼,把每个人的人物性格展示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老师傅们的操作,如行云流水一般,通畅流利。
“你说,要是南锦镇的皮影戏宣传到位,你说,会不会有人愿意留下来呢?”这样就不至于这个镇上只剩下老老小小。
宋书屿看着台上老师傅们的手艺,听到她的话,做出回答:“你不是正在做这件事吗?”
阮音一愣,抬头,就撞进了他眼里的深邃的神情。
此时的音乐达到高潮,是孙悟空把白骨精打倒在地,唐僧与他消除误会时的音乐。
她此刻的心跳就像这个音乐那般,锣鼓冲天,十指交叉的手,把对方握的更紧了。
不管他心里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但在她心里,此生只有他一人。
结束之后,众人意犹未尽,纷纷对台上收拾东西的夏月喊:“夏丫头,下次还有没有表演呐?我还想让我外地的孙子瞧一瞧。”
“对啊,这玩意可不比手机,电脑强多了。”
“是啊,这可是非遗文化,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可不能这么轻易给丢了。”
“”
听到大家对皮影戏的评价,阮音更是要下定决心将锦城的非遗文化做好。
准备离开时,阮音叫住了芯雨。
“姐姐,怎么了?”芯雨一双眼睛慌乱,害怕是因为阮音看到她和董一然说话了。
阮音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别怕,我不会怪你了。”
“嗯?”芯雨瞪大眼,“姐姐这是允许我和一然在一起了吗?”
“是。”
芯雨顿时喜笑颜开,脸上早已没了刚才的慌乱。
她上前,挽着阮音的手,笑嘻嘻地说:“你对我真好。”
阮音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她话锋一转,说:“你们之后遇到的事情可不止是我的阻挠,还有你的家人。”
芯雨浑身僵了一瞬。
她差点忘了,父母和哥哥还不知晓这件事,要是知道的话,她该怎么办。
看着阮音,她小脸一垮,“姐姐,到时候你也帮我劝一劝。”
阮音将手抽出来,又被她重新挽住,甩都甩不掉。
“到时候再说吧。”她无奈,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芯雨被高兴冲昏了头,完全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一个劲儿地亲她,“我太爱你了,么么哒。”
说完,立马松开手,朝前面的董一然跑去。
阮音擦了擦脸上被她亲过的地方,边擦边嫌弃,“现在只是我阻碍,等叔叔阿姨知道后,有的你哭的!”
宋书屿听到笑了声。
“笑什么笑!”阮音听到,瞪了他一眼。
笑还要被她责骂,他属实有点冤。
晚上,阮音躺在床上,抬眸看向身边的男人。
“前两天我去找了何先生和夏姐姐。”
宋书屿把人圈进怀里,皱了下眉,“然后呢?”
阮音揪着男人的睡袍带子,犹豫片刻后,认真的看着他。
“我听到何先生对夏姐姐说‘此生只有她一人’。”
宋书屿知道她还没说完,继续听她往下说。
“在今晚,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内心对你的感情。”
宋书屿搭在她腰上的手一顿,垂眸,目光深沉,喉咙紧了几分,问:“那是什么感情?”
阮音稍作思考,认真地回答:“细水长流后,再遇他人时,眼里只认你一人。”
话落,她感受到腰间的力道紧了下,抬眼,就看见了他滚烫的目光。
她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肉麻,瞬间红了脸,揪着睡袍的手指尖泛白,咬着唇,垂下眸。
宋书屿把她握紧的手松开,眸色幽深,“音音,你这是在向我告白吗?”
直白的话,让阮音顿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咬着的唇微微泛白。
宋书屿蹙眉,指腹抹上去,她立马就松开了,唇色立马又恢复了原来的润泽。
“对,这是我的告白,只对你的告白。”
宋书屿眼神颤了颤,忽的一个转身,把她压在身下,目光沉的可怕。
“音音,我很高兴。”他温柔地看着她,忽的把腰上的带子一扯,“但今晚,你恐怕要受苦了。”
后知后觉意识到威胁的阮音身体一僵,想要开口时,就被他以吻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