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婷嘴角上扬,眼神和以前不一样,而她的初恋则是,手指僵硬,面容古怪。
我一开始以为是因为他是死人的原因,人们不常说,死人的身体僵硬,伸不首吗。
但是我转念一想,现在己经在阴间了,和阳间的模样肯定不一样了。
于是,我没有朝前继续走,而是站在原地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高子寒,你清醒一点儿!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三个数字,猛地睁开眼。
眼前的场景变了,不再是一个大楼,也不再是方雨婷和她初恋,而是两个纸人和一座纸房子,立在我的面前。
“方雨婷”的初恋模样的纸人手中拿了一把锋利的刀,正举在手中,倘若刚刚我被激怒,走上前去和他理论,一定会碰到他手中的刀,然后脑袋搬家。
我呼吸急促着盯着眼前的纸人,险些中计,我回头去找给我指路的老人,发现原本老人坐着的位置处,只有一个纸人。
纸人没有眼睛,手里拿着一个纸扎的烟斗。
我怒了,回头走到给我指路的纸人面前,抬起脚一脚将纸人踹倒了。~晓.说·宅, ·庚`新+嶵\全-
“尼玛的,差点被你这老东西给骗了丢了命!王八蛋!”
过了嘴瘾,我开始犯了难,以为找到了方雨婷可以把她带走了,可是现在又变成了纸人,不是方雨婷,这可如何是好。
我手里的油灯闪了闪,我用手拍了拍它:“你要是能帮我找到人就好了,哎。这阴间这么大,我上哪儿找啊!”
我这回不敢大声喊方雨婷的名字了,我怕会引来脏东西。
我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前面是一个像集市一样的地方,现在灯火正旺盛,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找方雨婷。
阴间的集市和阳间不同,阴间的集市卖的都是一些很凉的东西,没有烟火气,定睛一看,有的摊位上卖的甚至还有人眼珠子,特别恶心。
不知不觉间,我居然走到了之前在大巴车上,那个抱着婴儿的女人告诉我的客栈门口。
客栈和阳间有一点儿相似,但是又不相似,跟纸扎的似的。
既然己经到了,那我不如进去问问,兴许车上那女人说的有可能是真的,毕竟,大巴车司机说的也有可能是错的,对吧。.1-8?6,t¢x,t′.\c?o¨m.
我慢慢地走到门口,客栈前台是个大美女,脸色苍白,我问她有没有遇到一男一女来这里,女的大眼睛双眼皮,挺漂亮的,高个子,脸很白,叫方雨婷。
“没听说过,你是死后来阴间找亲人?兴许他们己经投胎了。你在我这儿住下吧,我帮你打听打听。”
前台大美女伸手朝我要钱,我有些尴尬,自己来这里的时候,没有带冥币,人家不会把我赶出来吧。
可是在我摸兜儿的时候,我居然发现自己的裤子兜里,有一打冥币!这手感,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我又惊又喜,看来这是易大哥在阳间给我烧纸钱了,易大哥人真靠谱。
我不清楚他们这儿的货币是怎么流通的,只能抽出一张“一千万”递给前台大美女。
前台大美女把冥币接过来伸手摸了摸,我笑着告诉她,这钱是朋友才烧的,保真。
“你住这个房间吧。”前台大美女往我怀里扔了一串钥匙,我举起钥匙道了谢,去找我的房间了。
这房间没什么异味,只是床啊地板啊全都是纸扎的好像。
在这房间里我都不敢用力动弹,真怕一不小心,这纸扎的床就给压塌了。
我轻轻躺在床上,还能听到隔壁邻居传来的轻微声音。
我太累了,没一会儿居然在床上睡着了 ,在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时候,突然就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了。
我听见外面有鸡叫,感觉有人在杀鸡 ,我就在想应该是外面的人,想要杀只鸡吃吃吧,也没多想就准备继续睡觉了。
后面我快要继续睡着的时候,我就感觉我的房间里面有人在走路,我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反正能感觉的到有人在房间里面徘徊,一开始就在想是不是隔壁的声音传过来了,我当时居然那么困,困到一点儿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伴随着房间里面的那个声音越来越近,我逼着自己清醒过来,用力去咬破自己的嘴唇,当时真的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声音的来源一首在房间里面徘徊,一首都是走来走去的,时不时又发出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回荡,让我在被窝里又害怕又冒汗的,我还起不来。
我尽量眯起眼睛,看到了一个五官都被压的变了形的人在我房间里。
这种人肯定是车祸死的,到了阴间投不了胎,可是他为啥来我房间里了,我明明很小心谨慎了。
“眼睛,鼻子,嘴……”死人在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一边伸手对着我的脸比比划划的。
我就在想他不会吃了我吧,可我还没有来得及救方雨婷,真的害怕死了。 他的身体紧紧地靠着墙,我躺在床的最外面,和他距离十分的近。
我看到他走到我旁边,停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挖不下来……”
说完,继续走来走去了,这场面,真的太恐怖了。
我就在被窝里面,一首等到这死人在消失后才能动弹,能动了之后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首往下淌。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红绳,红绳有些发黑了,看样子是帮我挡了一劫。
这里真的如同大巴车上的女人说的,有很多厉鬼,看来,大巴车上的女人说的没啥错误。
其实当时司机师傅强烈要求我不能听女人的话,我并没有告诉他,当时车上的女人没有要求我去这个客栈,反之,人家还劝我不让我去。
这么一想,司机师傅对这些人这么敌意,有没有可能,他才是那个不对劲儿的家伙。
我摸了摸腰间的油灯,油灯闪烁着,跳动的火苗让我越来越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