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你穿的是红色*裤!!!”
这一句话,我将嘴里的豆浆全喷了出去,贾迪也一口包子噎在了嗓子眼,噎的直捶胸口。
“什么话!我今天穿的是...是黑的!”
附在付红梅身上的胡仙,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不可能!你穿的就是红的!我不可能看错!”
说到这儿,胡仙猛拍大腿:“你想!你仔细想!”
贾迪轻咽口水,眼睛下意识的眨了眨:“啊!我想起来了!对!早上我穿的确实是红的!后来出门之前我给换了!对铁哥!他看的没毛病!!太踏马灵了!大师啊!我铁哥从来不看我穿的啥色!”
我对着贾迪翻了个白眼,看向了面前的胡仙:“我让你给他看卦,你可以给他看运势!看姻缘!看财运!看事业!你看他穿啥色的*裤干啥啊!你这不变太吗!你这是胡闹!”
“胡闹在!弟马有何吩咐!”胡闹从堂单内闪身而出,站在我身侧。
啧...一个干!一个胡闹!以后这俩是我的敏感字!切记!
我捂着脸闷声道:“师父,我没喊你,我这给人看事儿呢,你回去继续休息吧。”
胡闹摆了摆手,坐在我旁边:“老在堂营待着,闷得慌,你看你的,我就在旁边凑凑热闹。”
我从柜子里拿出瓜子花生,放在胡闹面前,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我示意他边吃边看。
随后看向坐在那一脸得意的胡仙,轻叹口气无奈问道:“你别告诉我,付红梅跟缘主打起来,就是因为你帮她看人家*裤穿的啥颜色?”
胡仙伸出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仔细想了想后说道:
“也差不多吧,但有的时候,两口子过来看卦,我就不说这个了,会帮他们查一下对方有没有出去扯王八犊子搞破鞋!”
这路子怎么跟我徒弟陈诺一样呢!就喜欢听缘主八卦!这都啥跟啥啊!
不对,不对不对,陈诺家老仙都是武将,没怎么看过事儿,正义感太强,这样倒正常…
但面前付红梅堂口的仙家,怎么看都是文将,应该比谁都懂说话的艺术…而且看这样应该是老油条,不止抓过这一个弟马了…
并且刚才这付红梅说了,是最近才出现这种问题的,身后仙家没问题,那就是这付红梅做了什么事儿...导致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想到这儿,我皱眉看向胡仙:“说吧,你弟马干啥错事儿了,逼的你们这么胡乱看卦。”
这一句话,像是戳进了胡仙的心窝,他撅着嘴,表情委屈,声音哽咽道:
“小香童啊~你这不说到正地方了吗!我们心里委屈啊!我名为胡天籁,你听我细细道来...”
原来。
大约半年前吧。
付红梅正在家里干农活的时候,一位姓魏的缘主找上了门。
他对着付红梅说道:“师傅,这段时间,我老能梦见我爹浑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这是咋回事啊!”
付红梅带着魏缘主进了屋,在堂口上了一柱清香,胡天籁闪身出现,仔细查了查后,给她打了个心通:
“你问她,他父亲坟旁边,是不是还有一个坟,那里面埋着的是个老太太。”
魏缘主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那老太太也是我们村里的,姓吴,前两年意外死的,子女都不咋孝顺,就随便找了块地方草草的给埋了。”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爹去世后不得下葬嘛,我当时找了一个风水先生,他说我爹适合埋在那老太太旁边,说那是风水宝地,埋那对子孙后代都好,
当时那风水先生还说了是老太太先埋那儿的,所以那地方就属于她的地盘,老太太是横死的,道行高,还让我们给她多烧点钱打点一下,要不然那老太太容易踢我爹。”
“后来吧我咋看那老太太那简陋的坟包,我咋觉得可怜,我就又花钱找人给她简单修缮了一下,你要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我爹到底还是挨踢了啊?是我打点的老太太觉得不够啊?还是帮她修的坟包她不满意啊?”
胡天籁摇了摇头,神色古怪的说道:
“那老太太并不胡搅蛮缠反而挺通情达理,在你给她修缮完坟包后,她可从来没欺负过你爹,反倒是你爹老去她那聊闲,没事儿就去人家坟包趁人家老太太不注意摸摸人家小手,
要不然就是吃饱喝足后问人家老太太愿不愿意饭后陪他走一走,老太太实在忍无可忍了,才给你爹一顿霹雳炮。”
魏缘主有些挂不住脸,低骂一声:“这老死头子!死了都不消停!真是活着的时候啥德行!死了之后还啥揍性!那付师傅你看现在这事咱咋办,我多买点纸钱去老太太坟上替我爹给她道个歉行吗?”
“不太行,老太太现在铁了心想要你爹那条鬼命,倒也不怪人家…你爹都沾点*骚扰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你爹迁坟。”
付红梅将胡天籁的话,转达给了魏缘主,后者一脸为难:
“这...迁坟倒是行,因为我妈最近身体不太好,前两天我在墓园提前给她买了块墓地,本来想着等她寿终正寝了,我再去把我爹挖出来,给他俩合个坟,
现在这种情况吧,先把我爹挪过去倒也行...但我这段时间得去外地出差,实在是没时间弄这事儿啊...等我回来再帮我爹迁坟的话…我就怕我爹已经让老太太踢死了…
胡天籁刚开口道:“我们可以先把你爹带入地府...”
话还没说完,就被付红梅打断:“我有时间啊!我帮你爹迁坟不就得了!”
“哎妈大姐,真行吗?迁坟多钱我给你转过去!”
“要啥钱啊!顺手的事儿,你就告诉我,你爹现在埋在哪,你定那墓园在哪就完事了!今天我就去给你爹撅出来!”
胡天籁瞪大眼睛,围着付红梅劝道:“弟马啊!弟马!!这事儿可不能干啊!!咱是出马仙!也不是阴阳先生!迁坟的讲究多的很啊!你可别烂好心啊!!”
可那边的付红梅正在跟魏缘主聊天,心一点都不静,胡天籁打的心通,她是一点没收着!
“注:像这种问题我不止一次说过,现在看卦基本上都是走的心通眼通耳通,要是弟马心不静,或杂念过重,那是一点仙家给的信号都收不到!”
说到这儿,胡天籁抹着眼泪,对我说道:“当天,我本来想等晚上入梦,跟红梅好好唠唠,迁坟的事儿我们堂口并没有仙家擅长,而且还没收钱,这事推了就别接了!
可谁能想到,魏缘主刚走,她拿着铁锹就打算出门!大下午的阳气正盛,她就要去给魏缘主的爹迁坟!这能行吗!!”
我将嘴里的瓜子皮吐出去后,说道:“那你直接给她撂倒,让她动弹不了不就得了吗。”
一听我说这话,胡天籁哭的更大声了: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啊!我立马上她身死掐了一把她的窍!她当时嘎一下就昏过去了!直接躺地下了!一直睡到晚上!期间我入梦那是千叮咛万嘱咐,我说不行,这事儿不能接!”
“她在梦里答应的好好的,但醒过来之后,接到了魏缘主的电话,他说又梦见他爹了,说他爹看着老虚弱了!看那样马上就要让那老太太给踢死了!付红梅一听这不行啊!再被踢两脚魏缘主他爹都容易魂飞魄散了!凌晨两点!提着铁锹直接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