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还是黑的好 作品

第250章 我说!

第250章我说!

净明沉默许久,血污下的长睫微微颤动,最终缓缓开口:“施主不杀我,定然是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绷。

徐云帆下巴微扬:“听说你们佛门有一大欢喜禅法,不知和尚可清楚”

净明愣了一下,身形骤然僵住。

她自幼在弥陀寺修行,何曾听过如此赤裸的亵渎之语

从佛门典籍中单摘“欢喜禅”三字,便如同对着清修之人剖开欲海深渊。

锏锋抵在她喉间,却不及这话语带来的冲击令她心神震荡。

净明沉默许久,在徐云帆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下,她齿间渗出半声破碎的佛号,终于开口:“我不会。”

她终于明白,眼前此人,是个疯子!

或者说,根本是一个百无禁忌之人。

这样的人最可怕。

徐云帆忽然低笑出声。

他伸手扯开她肩头残破的僧衣,方才破甲锥正有一记穿透此处,旁边露出的锁骨处几乎完美,甚至快比拟极道遗蜕。

“听说佛门藏经记载,人生六指乃天生佛子之象”

一边说着,徐云帆指腹碾过那处肌肤,“可你这佛门天骄,偏偏生了双纤纤玉手,倒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个女人。”

徐云帆上下打量着衣衫褴褛,伤口露出被血污沾染的娇白玉躯,若隐若现,配合净明自带的宝相庄严气质,怕是会吸引不少有癖好的人关注。

“施主着相了。”

净明突然抬眸,眼底金芒如利剑出鞘,“六指不过是皮相外显,真正的佛子……”

她喉间鲜血上涌,却字字如钟磬轰鸣,“须得灵台自生八叶宝莲,见三千世界如观掌纹……”

话音未落,雷火麒麟锤已重重砸在她耳侧岩壁。

飞溅的碎石中,徐云帆掐着她脖颈提起:“那你这具皮囊里,可藏着八叶宝莲“

净明浑身剧颤,终于再也维持不住涵养,如此羞耻姿势,她从未体会过。

屈辱,羞耻,愤怒,惊惧。

各般情绪交织在心头,让她复杂难言。

“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到净明如此模样,徐云帆暗自吐了口气,还好,还好这和尚方才的精神圆融本真被赤火吞龙锏三锏敲碎,否则刚才的言语和动作根本掀不起对方心境丝毫波澜。

“听说弥陀寺弥陀金身经为不世妙法,有明王怒相燃心火,乃以佛性为炉,业火为锤,千锤百炼方成不坏体。”

净明道:“我修的是弥陀妙法,并不修行武道。”

徐云帆嗤笑一声,锤柄破甲锥突然刺入她肩胛骨,“你这秃驴连横练功夫都没沾过,也配称佛门天骄”

净明忍不住痛哼一声,却硬是不叫出声来。

他刻意将“秃驴”二字咬得极重,果然见净明瞳孔一缩,这女僧虽修渡化之术,到底难消嗔念,如今心境被损毁大半,只要不给对方时间,一直保持如此,自然能将对方引导出自己想要的。

净明喘息着吐出半口淤血:“施主着相了……弥陀妙法见性明心,何须金身外铸”

她忽然抬眸,被血糊住的睫毛下竟绽出两点金芒,一双眼睛带带起几分悲天悯人“贪嗔痴三毒缠身如你,纵得绝学也不过堕阿鼻……”

雷火麒麟锤轰然砸碎她未尽之言。

徐云帆神色冷冽按着净明额头将她提起,龙鳞甲叶随动作铮铮作响:“易经洗髓功。”

他指尖划过锏身吸收的玄冥真水痕迹,冰寒煞气瞬间冻凝女僧伤口血痂,“说漏一字,断一骨,说全篇,我兴许放过你,说不得你还能出去行无量功德,修那转世身。”

净明突然莫名低笑起来。

她染血的唇瓣开合间,竟真诵出一段晦涩经文:“……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随着音节吐出,她周身毛孔渗出细密金砂,被地火映照如星斗流转。

徐云帆瞳孔骤缩,这分明是易经洗髓功引发的“金身蜕皮”异象!

“倒是小瞧你了。”

他猛地并指戳向净明喉间天突穴,却触到一层琉璃般硬物。

女僧皮肤下竟浮现出梵文脉络,正是弥陀寺秘传的“锁喉金锁关”!

净明趁机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徐云帆面门,血珠遇龙鳞甲竟燃起幽蓝业火。

“施主为我劫难,渡化不了你,便同入无间,何修来世身之说。”

净明厉喝声中,束腰锦带寸寸崩裂。

她双手结“降魔印”猛击自己丹田,体内散乱气血竟在这一刻生生逆冲。

徐云帆暴退三步,雷火麒麟锤横挡胸前,仍被这自毁式冲击震得虎口迸裂。

眼前这女秃驴,将易经洗髓功逆转,以毕生修为为引发动“焚经咒”!

徐云帆蓦地咧嘴笑了。

“若你再进一步,迈入换血境的话,你这一下兴许真会让我受重伤,可是……”

徐云帆身上的龙鳞甲翕动间发出金铁之音。

有着口八阶神兵宝甲护身,就算她净明再入一境又如何。

如此操作,反倒把自己陷入绝境。

他抹去脸上业火灼痕。

“巧了。”

他踏步震碎脚下岩层,千钧撼岳锤法“地龙翻身”轰然砸向净明,“老子刚学的三焦养剑诀,正缺个试剑的!”

徐云帆脊柱如大龙起伏,三焦经络中游丝剑劲顺着锤势贯入地底。

净明忽觉脚底刺痛,无数剑劲从岩缝暴起,将她双腿钉成血筛!

“怎么可能……”

她踉跄瘫倒在地,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血迹斑斑,惨不忍睹的双腿。

“那裴琰竟将三焦养剑诀传授给你!”

似看到滑天下之大稽之事,净明脸上忽然露出释然笑容。

徐云帆踩着她膝盖逼近,锤柄挑起她下巴:“多谢大师演示功法逆转之道,现在轮到我了。”

“我说!!”

重锤离净明头颅三寸瞬间静止,带起的强劲风压吹拂得不远处的地火都飘荡摇曳。

徐云帆缓缓放下重锤,脸上露出一丝和善笑容,他故作惊诧。

“哎呀呀,你早答应不就完了嘛,您看看您,大师如今却落得个如此下场,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一边说着,徐云帆一边轻手轻脚的将净明扶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