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个星期,霍霆坤好像出差了,没见他去过公司。
也没再看到他跟着她回小区,沈初音比较自在。
很快就到了星期五。
星期天就是慕浅和霍权的婚礼。
期间沈初音带着林蔓和楚雪去试了旗袍,选了适合的尺码,并跟慕浅说了两人愿意当伴娘的事情。
慕浅当然是开心的。
唯一不开心的就是霍权婚前好像很忙,每次都很晚回来,甚至有时候不回来,倒是也跟她报备了,说了去处。
霍家有权有势,霍权名下也有很多公司,霍权的房产自然也很多。
慕浅看着他的那句不回,一开始有点愣神。
到后来的慢慢习惯。
后天就是她大婚的日子,自己指定要嫁的人,没什么好后悔的。
红豆那天晚上离开酒吧以后,司野也跟着出来。
红豆拉开车门的时候他手挡住车门,站到她面前。
红豆抬头看他,“怎么个意思,司少?”
“我送你。”
红豆挑眉,“我们不顺路。”
司野看着她浓丽的眉眼,摩挲了下她的手背,“我不忙,有空。”
红豆朝他笑了一下,问,“司少今晚上没喝酒?”
“为了送你,没喝。”
夜风徐徐。
吹动红豆亚麻色的裙摆,一下下掠过司野黑色的裤子。
红豆抚了下自己耳环,点头,“行,劳烦司少。”
司野松一口气。
绕到驾驶位那边,拉开车门上了车。
夜色猎猎。
男人混入汹涌夜色里,寸头、轮廓精致,领口扯开两颗扣子,衣袖半挽。
野性不羁的样子,对她依然有致命吸引力。
红豆拉开车门上车。
坐在自己位置上系安全带。
司野侧头看她。
肤若凝脂,明眸皓齿。
他眸子暗了暗,问,“星期天当慕浅的伴娘?”
“嗯。”
红豆系好安全带靠着,目视前方。
他手按上方向盘,喊她,“红豆。”
“嗯?”
红豆微微侧头看过来,眸光潋滟。
波浪卷的长发随着她侧脸垂下来。
司野指尖蜷了下,很想帮她把长发挽到耳后。
恰好也到红绿灯,司野停了车,稍稍侧头,凑过去,手勾住她头发挽在耳后。
动作自然,娴熟。
指腹擦了点红豆的皮肤。
红豆眼神微微漾了下,看他,明显带着点疑问。
“司少想说什么?”她把自己头发拢到后面,顺手拿套在腕上的皮筋把自己头发系好。
露出光洁的额头。
圆形的耳环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光。
司野捻了下自己指尖,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红豆耸耸肩,“没有。”
“那晚上为什么报警?”
这男人还记着那晚上呢。
“司少打的是什么主意?”红豆也有点搞不懂他,“你不是向来对我的纠缠敬而远之?我现在不缠着你了,你不习惯了?”
“没有。”
红灯亮起。
司野重新启动车子。
“红豆,我们应该好好谈谈。”身侧坐着个他心爱的女人,她身上淡淡的香一点点侵袭他的呼吸。
令他躁动。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过去十年里,我倒是想要找你谈,可你呢,总是忙,总是没空,总是躲着我。”
“甚至躲去了东南亚。”
总提曾经,一遍又一遍,像被人拿刀凌迟,捅出鲜血。
红豆不太喜欢这样不洒脱。“我不想再提以前。爱过就好,风过无痕。过去就过去了。”
她说这话时,眼神挺坚毅的。
也格外的冷漠。
好一个爱过。
司野心里冷风呼号,却强颜欢笑,“再给我一个机会。红豆。我追你。”
“你追我?”
“嗯,我追你。认真的。”
红豆点头,“行。”
她没再多说。
他要追就追,他又不是第一次说话不算话。
到了九和府小区,红豆下车。
司野也跟着下来。
红豆大方的跟他道谢。
司野靠在车子上,看她,“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司少刚从半醒酒吧出来,还能渴着你?”
司野点头,“酒吧里面的茶哪里有你家里的好喝。”
红豆双手拎着自己的包,浅淡的笑了一下,指着天上的月亮,“夜深了,司少,你去我家喝茶好像不合适。”
“你以前可很绅士。”
司野眸色灼灼看她,“是么?”
红豆郑重其事的点头,“以前邀请过你很多回,你都很正人君子,义正言辞的拒绝。”
司野呵笑一声,自嘲,“我装的。”
红豆也不想和他再扯,问,“你怎么回去?”
“你关心我?”
红豆摇头,“不,我怕你开我车子,明天来还,找借口让我下来。”
司野:………
“我目的那么明显?”
红豆点头,“是。晚安,不陪你吹风了。”
司野嗯一声,“晚安。”
现在不敢冒进了。
怕将人越推越远。
他朝她楼层看了眼,“你家里没人吧?”
红豆知道他指的谁,她耸耸肩,“谁知道呢,他们有我家里钥匙。”
司野咬牙道,“你和我开玩笑?”
红豆点头,“是呢。”
那语气也不知道是逗他的还是真的。
说完她转身进去了。
司野站在那,看着她背影消失。
然后抽了根烟出来,低头拢火。
低笑了一声。
活该呐,司野。
晚上,霍权回了七府湾别墅。
客厅里,林姨正在搞卫生,霍权朝客厅看了看,没人。
林姨赶紧回答他,“太太她在舞房练舞呢,少爷,你要吃晚饭吗?”
“慕浅还没吃?”
“没呢,练舞练得忘记了时间。”
霍权边扯领带边上楼,“那也顺便准备我的饭菜。”
练舞房在三楼。
霍权去的时候,慕浅穿着练舞服正在练倒立。
扎着个丸子头。
练舞服紧身的,将她好身材勾勒得一展无虞。
慕浅原本屏气在那安静的倒立的,视线里忽然出现男人的倒影。
他靠在门口那,双手环胸,颇有些闲情逸致的看着。
慕浅看了那男人一眼。
并没有马上下来。
汗顺着额头滴下。
霍权看了下,走过去,按着她的腰将人倒了过来。
他的腰柔软得跟柳枝一样。
因为惯性,慕浅扶住了他肩膀。
“练那么认真?”
霍权嗓音微哑,视线定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