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陈默和罗雯就被带到了一间装修极其豪华的房间。?;比_奇#2中?,|文a1网 ′u已<发′¢u布:最}?*新?~?章<)%节??u
说真的,这地方奢侈得超出了想象,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
罗雯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她来过这里,对她来说,这个地方就像地狱一样,藏着太多不愿回忆的过去。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可今天,她又回来了,这是她噩梦开始的地方。
陈默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她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罗雯突然拉开房门,语气急促地说道:“给我拿酒和吃的来,马上!”
不一会儿,各种酒水和食物就被送了进来。
酒的种类特别多,洋酒、白酒、红酒、啤酒应有尽有,有些牌子连陈默都没听说过。
但他知道,这些酒每一瓶都贵得离谱。
毕竟这里是抚远市,对方又是太子爷,出手自然不会差,东西只求最贵,不怕花钱。
吃的东西也不少,种类多到陈默有点眼花缭乱。
不过他现在没什么胃口,看着罗雯一杯接一杯地猛灌洋酒,叹了口气说道:“别喝太多了。$?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
罗雯没说话,只是摇头。
很快,一瓶度数很高的洋酒被她一口气干完,接着她又打开一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酒劲儿上来后,她身体终于不再发抖了。
她拎着酒瓶,站起身来转了个圈,眼神凄凉地笑了笑:“这屋子是不是挺气派?”
陈默点点头。
光是屋里的那张床,估计就值普通人不吃不喝辛苦二三十年攒下来的钱,还不一定买得起。
罗雯没有坐床上,而是直接坐在地上,把头埋在手臂里,低声说道:“你能坐过来抱抱我吗?”
陈默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罗雯靠在他肩膀上,眼神空洞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事吗?今天我就告诉你。”
陈默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想用自己的方式让她安心一点。
罗雯的眼神慢慢有了点光亮,她轻声继续道:“我也是抚远人,爸妈都是抚远集团的员工。
我和聂雨浓的姐姐一起被选进了抚远歌舞团。
那时候我们两个高兴坏了,整整两天都没睡好觉。
因为在普通人眼里,能进抚远歌舞团,就是捧上了铁饭碗,一辈子都不用愁吃穿了。3*1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ˉ章2+节·&x”
当时我和聂雨浓姐姐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全家都特别高兴。
可真等进了抚远歌舞团,才发现,那地方根本不是什么好去处,简直就是地狱。
罗雯说到这里,身体又开始发抖。
她其实不想再提这些事了,但今天又回到这里,还经历了刚才那一幕,她觉得自己必须跟陈默说清楚。
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先灌了半瓶酒,才继续开口:“杜宝丹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
我们刚到的第一天,他就把我带进这个房间……”
她说着说着突然哽住,眼泪像决堤一样哗哗地往下流,拼命擦也擦不完。
她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拼命喊救命,可还是发生了那种事。”
我以为他发泄完就会放过我,但我低估了这个畜生。
他竟然给我吃药,是那种很强的催情药。
罗雯眼神通红,满眼都是恨意:
“整整半个月,我就像是发情的动物一样,毫无尊严地求着那些男人要我、碰我。”
陈默突然打断道:“别说了。”
罗雯倔强地抬起头:“不,你让我说完。
半个月后我被放出来了,但聂雨浓的姐姐承受不了,跳楼自杀了。”
陈默沉默了。
显然,发生在罗雯身上的事,也在聂雨浓姐姐身上重演了一遍。
那个刚来抚远市就跳楼的女孩,肯定也遭遇了同样的折磨。
只是她撑不住,选择了结束生命。
而罗雯熬了过来,才活到了现在。
罗雯忽然低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毕竟我跟那么多男人发生过关系,和妓女也没什么区别吧。”
陈默紧紧抱住她,语气坚定:“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杜宝丹那个畜生。”
罗雯用力点头:“所以我每天都盼着他死,但他偏偏活得挺好,比很多人都风光。
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控制我们的手段还不止这些,还有禁药。
那些关了半个月还不听话的人,就会被强迫注射这些东西。”
“到最后,我们就像没有灵魂的狗一样,只能讨好杜宝丹带来的每一个男人。”
罗雯又猛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这里不是什么歌舞团,是地狱。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浸满了人血。”
“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这里,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
我算是幸运的,忍了好几年,终于逃了出来。
可我回到家才知道,我爸妈早就去世了,他们也是被杜宝丹害死的。”
“是他让人引诱我爸去赌博,就是你去过那个赌场。”
陈默皱着眉点了点头:“我去过。”
罗雯继续说着,声音有些颤抖:“我爸欠了好多好多钱,多到根本还不清。
那些债主天天上门讨债,软的硬的都来,最后我爸妈实在扛不住了,就……烧炭走了。
这么大的事,居然没人告诉我一声。
而且杜宝丹对别的女孩也是这样,只要他看上的女人,对方父母要是不配合,下场基本都跟我爸妈一样。”
陈默听了,叹了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气。”
罗雯看着他,满脸担忧:“你怎么报仇?杜宝丹就是个疯子,你想靠近他都难,他们手里还有枪。
就算你再能打,也打不过这群亡命之徒。”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带着哭腔:“你真的要去杀那个市局的局长吗?别这么做,等杜宝丹让你出去的时候,你就找个机会逃吧,走得越远越好。
别管我了,像我这种人,早点死掉可能更好。”
陈默眉头一皱,心里一阵纠结。
杀梁远峰他是绝对不可能干的,可如果不答应,又怎么取得杜宝丹的信任?没有信任,他就拿不到关键证据,也就没法把杜宝丹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