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 未必不能成事
约莫一刻钟后,这浑身散发着成熟韵味的女人踩着棕色麂皮长靴出来,修身牛仔裤裹着曲线毕露的腿型。?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u$?最?¥快@
要说穿搭功力,陈默还真佩服眼前这位,数九寒天里既能保暖又不显臃肿,反倒把玲珑身段衬得愈发勾人。
他忽然觉得嗓子发干,许是昨夜那些旖旎梦境作祟,又或是想起昨晚某位小秘书自顾自痛快后,害他对着天花板数了大半夜羊。
等到了外头才发觉,罗雯压根没打算下馆子,这精打细算的女人提前绕道牛羊肉铺子买了食材,临到正午时分才带着两人回到她那个乱得像遭过贼的出租屋。
陈默正忙着在客厅清出块落脚地,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此起彼伏的笑闹,聂雨浓和罗雯凑在水池边洗菜,两颗脑袋挨着不知嘀咕什么,忽然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电磁炉在茶几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时,两大美人像等着投喂的松鼠似的,四只眼睛直勾勾盯着翻滚的红汤,陈默夹着片羊肉暗自叹气,这都连续两天涮锅子了。
抬眼打量这对风格迥异的组合:罗雯活脱脱是枝熟透的蜜桃,眼波流转间尽是撩人风情,哪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往被窝里想。[比???奇?t中d÷¤文′网±¤ )&最`新{章|o节§更?.2新3¨;快′
旁边素面朝天的聂雨浓却像清晨带着露珠的百合,乌黑马尾随着动作轻晃,修身白毛衣裹着聂雨浓特有的青春线条,虽说胸前起伏比不过身旁那位,但在同龄人里也算得天独厚了。
厨房里飘着火锅香气,聂雨浓裹着黑色牛仔裤的双腿交叠在凳子上,贴身剪裁勾勒出聂雨浓纤长的腿部线条。
她脚上的米色棉袜被热气蒸得微微发潮,陈默无意识转着筷子,忽然想起这袜子揉在掌心的触感该像团云絮。
他赶紧甩甩头,自己虽算不上正人君子,倒也不至于对刚成年的小姑娘伸出魔爪。
铜锅里最后一片羊肉早被捞空,此刻罗雯正往沸腾汤底里倒第三盘肉卷,陈默昨天刚被羊肉膻味腻住,今天索性放弃与两位女士虎口夺食。
他望着聂雨浓手腕上晃动的银色铃铛手链,终于问出憋了整晚的疑惑:“你们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业,怎么混成闺蜜的?”
“吃还堵不住嘴。”罗雯把麻酱碗推过来,细长丹凤眼警告地眯起,倒是聂雨浓咬着筷子尖突然开口:“下个月我要去抚远歌舞团报到了。?y.k*r_s?o~f-t¢..c~o!m+”
银筷当啷掉进瓷碗,溅起的红油在桌布洇开暗红斑块。
罗雯攥着漏勺的指节发白:“不是说好等你毕业?”
“提前入职多好呀。”聂雨浓托腮笑得眉眼弯弯,“等攒够钱就给爸妈订双人游,他们念叨阿尔卑斯山好多年了。”她齿间还沾着半片香菜叶,仿佛在说暑期旅行计划般轻松。
三人沉默中听着电磁炉的嗡鸣,那座被称作“小白楼”的歌舞团是什么地方,在座都心知肚明,三年前聂雨浓姐姐从顶楼飘落的红舞鞋,至今仍在公安局证物室落灰。
陈默突然把筷子拍在青花瓷碟上:“你姐的教训还不够?”
“大叔记性真差。”聂雨浓舀起勺辣油浇进蘸料,“那晚我说过,血债我自己讨。”她舔掉嘴角麻酱时露出虎牙,像只收起爪子的猫,“不想连累你跟着送命。”
火锅白雾在吊灯下盘旋,恍惚映出三张各怀心事的面孔,罗雯把冰啤酒贴在聂雨浓发烫的脸颊上,聂雨浓咯咯笑着躲闪,腕间银铃碎成寒彻骨髓的声响。
聂雨浓要是被杜宝丹抓去,这辈子就完了,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姑娘想跟太子爷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要是事情败露,别说报仇了,她这条小命都得搭进去,最后连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陈默烦躁地灌了口酒:“这事你别掺和了,交给我来办。”聂雨浓翻了个白眼:“就你这街溜子?人家可是抚远城头号衙内!算了吧,我可不想拖累你。”
“靠山山会塌,靠人人会跑,这是我姐用命换来的教训。”她低头摸着酒杯沿,声音突然低下来。
罗雯突然攥住陈默胳膊:“但他是真能打!彪子带着二十几号人都没按住他。”她指甲掐进陈默肉里,“要是豁得出去,未必不能成事。”
这话说得直白,横竖都是赌命,成了挨枪子儿,败了丢性命,可罗雯顾不上这些,她只要这对姐妹能全身而退。
陈默心里堵得慌,他和罗雯那点露水情分,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可当真被人当工具使唤,到底还是扎心。
“换个话题!”聂雨浓突然拍桌子,“还记得缠着我的那个官二代吗?他爸是矿务部大领导那个。”见陈默点头,她笑得狡黠:“那傻子说要带我出国留学,还说他爸能搞定所有手续。”
“你猜我怎么回他?”她把玩着发梢,“我说你爸要真有这本事,早把之前那个田磊送出去了吧?就后勤处田主任家公子……”
陈默突然开口:“田旭宁这人……”
聂雨浓兴奋地拍了下巴掌:“就是他!田磊初中那会儿就出国了,算起来我们都还在念小学呢。”
没等陈默接话,小姑娘连珠炮似的接着说:“那个傻大个还跟我炫耀,说早先是他懒得出去,现在学校不管分配了,非得出去找他堂哥不可。
我就逗他说,你要能说服你爸放人,我就当你女朋友。”
“你猜怎么着?”聂雨浓笑得前仰后合,“结果回家被他爸揍得两天出不了门,你们说这人是不是缺心眼?”
陈默脸色却凝重起来,聂雨浓无意中提到的田旭宁,正是他最头疼的硬茬子,旁边的罗雯也笑不出来,她更担心的是歌舞团的事。
“你刚说田磊小学毕业就出去了?”陈默突然抓住重点。
聂雨浓掰着手指头数:“可不嘛,人家爹是后勤科一把手,油水肥得很,不光他,他亲哥、老妈,连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早些年都出去了。”
“全家都移民了?”陈默眉头越皱越紧,“国内没亲戚了?”
“最多剩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小姑娘满不在乎地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