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真正拉开序幕
前几任纪检组长要么装聋作哑,要么干脆和杜庆来他们穿一条裤子,黑账本捂得严严实实。,¨5@4a看°2书/° {?首|(发x?
杜庆来那帮老油条精着呢,账目做得天衣无缝,办事从来不落话柄。集团里谁不知道他们手脚不干净?可手里有实锤的没几个。
江锋嘬着牙花子蹦出个字:“悬!”
陈默当然知道这是块硬骨头。但他早盘算好了棋路,关键得让纪检口换上自己人,否则就算抓住把柄,到了内部审查那关,八成是白忙活一场。
陈默直接把江锋调到了身边。他拍拍对方肩膀:“江哥这几天先熟悉下集团环境和人事架构,等我铺好前期工作,就需要你大展身手了。”
江锋摸了摸下巴:“有具体方案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回答:“有个初步想法,但还需要时间完善。”转头看向梁度明:“老梁你负责整顿市局队伍,必须确保每个警员都令行禁止,咱们的安保线就靠你了。”
梁度明脸色凝重起来:“你是担心再出现督查组遇袭那种事?”
“没错。!6}1?u看]$书?网ˉ( £3~最e?新u3?章÷÷?节\%?更!(新x快~/?”陈默点头,“杜庆来那帮人现在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咱们得防着他们铤而走险。”他注意到梁度明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这位老友的担心,但此刻多说无益。
转向田淑梅时,陈默语气柔和几分:“你的任务是配合刘铁军加快生活部的产业升级,春节前必须完成所有优化。”
看着未婚妻眼中闪过的愧疚,他目光温柔地传递着无声的安慰,男人本就应该为心爱之人遮风挡雨。
这场看似困局的棋局,在陈默看来反倒是难得的磨砺。官场从来不是康庄大道,唯有经历险峰恶浪,才能锻造出真正披荆斩棘的本事。
吕家设下的陷阱,正好成了他淬炼锋芒的试金石。
“来!”陈默起身为众人斟满酒杯,“祝咱们劈波斩浪,所向披靡!”玻璃相撞的脆响中,田淑梅仰头饮尽杯中酒,面若桃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散场时夜色已深,陈默特意控制着酒量,非常时期容不得半点松懈。众人心照不宣地各自奔赴岗位,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此刻才真正拉开序幕。
寒风卷着零星的雪粒扑在霓虹灯牌上,陈默把田淑梅的手揣进自己羽绒服口袋。·5′2\0?k_s-w?._c!o.m^两人呼出的白雾在路灯下交织,像极了他们理不清的羁绊。
“你掌纹什么时候多了道疤?”田淑梅指尖划过他虎口,那是上个月矿难谈判时被碎玻璃划的。
她忽然记起三年前初遇,自己还是端着架子的副市长,如今却贪恋这个总挡在她身前的温度。
陈默笑着哈了口白气:“田书记这是要金盆洗手?上个月谁在s委会拍桌子说要打造北方第一经济区?”
他太清楚这女人骨子里的烈性,就像她办公室那盆沙漠玫瑰,越是干旱越要开出艳红的花。
田淑梅踢着路沿石突然驻足:“信不信我明天就递辞呈?”羊绒围巾滑落半截,露出颈间淡青的血管。她这辈子最厌恶示弱,偏在这个男人面前藏不住疲惫。
“那我得把辞呈裱起来。”陈默伸手替她系围巾,“等安市长后悔了当呈堂证供。”指尖擦过锁骨时,田淑梅突然揪住他衣领。
三十七层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映着他们的剪影。这个薄荷味的吻混着铁锈味的血痂,她今早被文件划破的唇角还没结痂。
远处高架桥上飞驰的车灯化作流动的星带,却照不亮两人脚下纠缠的影子。
公寓楼下,田淑梅将备用钥匙塞进他手心:“二十八层视野很好。”陈默望着电梯数字跳动,口袋里还留着她的体温。
这个说要相夫教子的女人,包上分明别着明天经济论坛的嘉宾证。
田淑梅歪着头打量陈默:“你今天怎么回事啊?以前赶都赶不走,这会儿倒不黏人了?”
陈默倚着楼道栏杆笑:“明天要办大事,得养精蓄锐。万一田书记心软让我留宿,咱俩怕是要三天三夜都不想出门了。”
“要死啊你!”田淑梅红着脸捶他肩膀,“整天没个正形,活该你打光棍!”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往楼上跑,却在转角处偷偷回望。楼下空荡荡的,只有夜风卷着片枯叶掠过单元门。
手机屏幕亮着21:47,陈默推开健身房玻璃门时,正在擦器械的罗雯甩开抹布就冲过来:“死哪儿去了?”
“不说了陪朋友吃饭么。”陈默把外套搭在跑步机上,顺手拧开瓶矿泉水。
“怎么不叫上我?多个人多双筷子的事儿。”
“老板您这算盘打得真响,合着带你去就能白蹭饭?”
罗雯叉着腰理直气壮:“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才受穷!”她突然噤声,金属坠地的巨响在空旷场馆炸开。门口逆光处站着五六个黑影,银发青年皮衣上的铆钉反射着冷光。
杜宝丹用尾指勾着机车钥匙晃进来,指尖挑
起罗雯下巴:“三年不见,小野猫还是这么带劲儿。”他手掌顺着运动背心下滑的瞬间,腕骨突然被铁钳般扣住。
“手不想要了?”杜宝丹眯起眼,身后小弟们齐刷刷往前压。陈默拇指抵住他命门穴冷笑:“试试看,是你先折了腕子,还是我先废了你这只手。”
跟杜宝丹同行的几个马仔呼啦一下把陈默围了个严严实实。
陈默一把将罗雯拽到身后护住,他太清楚这帮人的德性了,王德彪那帮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作为他们保护伞的杜宝丹,还有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干不出来?
寻常人早该腿肚子转筋了,可陈默梗着脖子死盯着杜宝丹:“杜公子,扫黑风暴还没刮完呢,你家那条疯狗王德彪这才吃了枪子儿多久?坟头草还没长齐吧?”
罗雯听得后脖颈直冒凉气。在省城混了这些年,敢这么跟杜宝丹叫板的,坟头草怕是都换过十茬八茬了。她攥着陈默衣角的手直打颤,心说这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特么活腻歪了?”杜宝丹身后窜出个黄毛,手已经往怀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