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爱吃榴莲 作品

第八百三十九章 这波血赚

第八百三十九章 这波血赚

赵灵泉小跑着递上文件袋,陈默抽出一沓材料转向宋铁山:“刚好有份工作要跟老领导汇报……”

赵灵泉踩着细高跟小跑出会场,三分钟后投影幕布“唰”地垂落。¥小?说¥|¢宅=_ ¥?更*·新2|最-快3a(

陈默指尖敲击激光笔,Led大屏瞬间亮起血红色的折线图,那是抚远集团近五年现金流走势,像极了iCu病房的心电图。

宋铁山的保温杯“哐当”砸在桌面上,枸杞茶泼湿了泛黄的会议纪要。第二页ppt弹出时,财务总监杜庆来名字被标红加粗,旁边配着银行流水截图。

“在座有看不懂资产负债表的举手。”陈默斜倚演讲台,激光红点划过第三排秃顶高管的鼻尖,“劳烦王部长给李主任翻译下,什么叫账面资金只够发五天基础工资。”

后排突然传来椅子翻倒的巨响。宋彦柏盯着大屏上跳动的赤字,喉结艰难地滚动。 zy空调嗡嗡作响,却压不住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

陈默调出员工花名册终端数据:“一百三十八万张嘴等着吃饭,上个月矿工老张家闺女住院费还没报销。”他故意停顿三秒,让大屏上医疗支出占比柱状图持续刺痛所有人视网膜。&e3¤z???小/·]说*网¥: ???免^o2费2\阅?$读?#!

当教育经费饼状图开始旋转时,前排突然站起个戴老花镜的干部:“陈书记,去年子弟学校扩建款明明批了……”

“批了八千万,实际到账三千万。”陈默划出对比图,“剩下五千万在杜总私人理财账户吃利息。”会场瞬间陷入死寂,连宋铁山的怀表滴答声都清晰可闻。

“现在表决。”陈默熄灭激光笔,“选A项,继续全额医疗教育补贴,准备好集体下岗证明。选B项……”他故意拖长尾音,“从下月起看病自付三成,教育经费打五折。”

“你们会和全华夏的普通人面临同样处境。”

陈默沉默片刻,会场顶灯突然亮起,刺目的光线让台下观众看不清大屏幕显示的财务数据。他转头对赵灵泉示意:“启动表决程序吧。”

如今的投票早已告别纸笔时代。每个座椅扶手上的智能触控屏闪烁着两个选项,按键1代表赞成,按键2代表反对。当最后一人完成选择时,舞台zy的巨型显示屏瞬间跳出统计结果。

陈默凝视着实时变化的数字,反对票数迟迟没有变化,赞成票却像被点燃的引线般疯狂跳动。·`?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场外数万职工死一般寂静,每个人脸上都笼罩着铁青色阴影。

这个年轻领导者的第二次财务审计,终于彻底撕碎了抚远集团最后的遮羞布。

“老书记,是我的失职让集团沦落至此。”陈默忽然对着宋铁山九十度鞠躬,声音带着颤抖。宋彦柏看到这个场景,后颈莫名泛起凉意。

老书记布满老年斑的手掌剧烈颤抖,曾经叱咤风云的身躯此刻仿佛风中残烛。他亲手缔造的商业帝国,如今竟已到了弥留之际。

深吸一口气扶起陈默时,老人鹰隼般的目光突然锁定自己儿子:“宋彦柏!过来!”

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集团高管瞬间变回四十年前的顽童,战战兢兢挪到父亲面前。刚吐出半个“爸”字,一记裹挟着劲风的耳光已重重甩在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会场,惊得前排几位董事下意识缩脖子。

宋彦柏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呆若木鸡,年近半百竟在数千人面前挨父亲耳光?老书记冷冽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知道这巴掌为什么挨吗?”

宋铁山上去就踹了宋彦柏一脚,直接把人蹬了个屁股墩。陈默心里早乐翻了,和预想的一模一样,这老爷子脾气果然够爆。自己不过鞠个躬说两句场面话,就让宋彦柏这老狐狸结结实实挨了记耳光还带踹的,这波血赚。

老爷子拳头攥得嘎嘣响:“知道我为什么抽你?”说着突然把矛头转向陈默:“连这混小子都知道给抚远找活路,你呢?你他娘的天天在干什么?”

陈默脸都绿了,心说您老教训儿子就教训儿子,捎带我当反面教材算怎么回事?

宋彦柏灰头土脸爬起来,缩着脖子屁都不敢放。虽然陈默和宋铁山是第一次碰面,但他早就摸透了老一辈对抚远集团的那股子执念。

这和在小区里跟大爷大妈们打交道时感受到的一模一样。早半个月前他就开始放风,虽说当时老头老太们将信将疑,但这些话就像蒲公英似的在退休圈里飘开了。

这才是陈默真正布的局。今天把那份难看到家的财报数据往桌上一拍,再加上提前发酵的舆论,局势完全按着他的剧本走。

要知道对这些把命都焊在抚远的老职工来说,集团就是他们活着的根,谁动这根基他们真敢拼命。

所以投票表决根本就是走个过场。陈默那九十度鞠躬加痛心疾首的认错,直接给宋彦柏挖了个深坑,一个空降的外来户顶着雷要救场,你个生在抚远长在抚远的高层。

看着集团垮成这

德行居然装死?更别说抚远是在你们手里败光的,人家才来几天?这巴掌不扇你脸上扇谁脸上?

要说玩人心,陈默绝对是个中高手。他算准了这帮老人对抚远近乎偏执的感情,今天这场戏就是踩着他们的痛点演的。

目的达成后他转身就要溜,这地方烟味汗味混着老房子的霉味,熏得他脑仁疼,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家洗三遍澡。

刘铁军兴奋得直搓手,握着方向盘对后排道:“陈书记您这预判真绝了,说能成的事儿愣是没跑偏!”

黑色轿车缓缓驶过广场时,后座的陈默望着车窗外乌泱泱的人群,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真皮扶手。

数万抚远职工刚才还举着拳头骂街,这会儿个个耷拉着脑袋,好些个中年汉子蹲在花坛边闷头抽烟。

赵灵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发现前排后视镜里刘铁军的表情也垮了下来。集团这些年光景确实不济,可谁也没想到会走到要动大手术的地步。

陈默揉着太阳穴,脑子里过电影似的闪过这些年积攒的烂账,三个副总各自为政,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户占着肥缺,去年光子弟学校就超编四百多个教师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