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亿到账。
郑可云离开沈家庄园后,立刻拨通了父亲郑雄的电话。
“可云,你,你苏醒了?”
电话那头的郑雄显得激动无比。
让吴永带着郑可云去江州,那是没办法的办法。
郑雄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真救回来了。
“嗯,爸,我不仅苏醒了,还彻底痊愈了。”
“那位李先生的医术,堪称惊天地泣鬼神。”
“短短几个小时,我就从命悬一线,到现在可以下地,自由行动了。”
郑可云回应道。
嘶~
电话那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没想到啊,小小一个江州,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厉害角色。”
“可云,快,请那位李先生到广宁府。”
“我好当面感谢他。”
“如果可以,最好是把他吸纳进家族,把他绑在我们郑家。”
郑雄激动不已。
有这等医术,吸纳进家族,百利而无一害啊。
“爸,我本来也有这种想法的。”
“只是,发生了点意外。”
郑可云正色起来,把福伯和欧阳纪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她的话,郑雄陷入久久的沉默中。
“欧阳纪倒不值一提。”
“就是王家有点难搞。”
“也不知道这个李先生,究竟哪里得罪了王家,双方仇恨是不是到了那种无法化解的地步。”
郑雄叹息道。
“阿福只说李先生坏了王腾谋划多年的大事,应该不是什么血海深仇。”
郑可云猜测道。
“哈哈,那好办了。”
“大不了,我郑家替李先生给王腾一些补偿,到时候再让李先生跟王腾认个错,想必王家会卖我们几分面子的。”
郑雄顿时心情大好。
“让李先生道歉,我看不大可能。”
“李先生才二十岁上下,年轻气盛,负才傲物,我看是绝对不会给王腾认错的。”
郑可云叹了口气说道。
“你,你说,那李先生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郑雄再度倒吸了一口冷气。
“嗯,此人医武双绝,不仅能和吴永过招,连王家的福伯都能打得有来有回。”
郑可云说这话的时候,也忍不住流露出几分佩服。
“哈哈哈,这等妖孽天才,必须收入我郑家。”
“可云,你且在江州等着。”
“我亲自带着药材,去见一见这位李小友。”
郑雄哈哈大笑,兴奋无比。
二十岁的天才,医武双绝,这种人一旦错过,大腿拍肿。
“父亲,李锐傲骨铮铮,我看他是不会轻易臣服的。”
郑可云小声说道。
李锐连福伯都想杀,连王家都不放在眼里。
郑家想要把他收为鹰犬,难度极大。
“哼,为父自有办法。”
“他和王家的事,我们郑家概不过问。”
“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等李锐被王家逼上绝路的时候,再出面保他。”
“届时,他会对我们郑家感恩戴德,定会心甘情愿受郑家驱使。”
郑雄不屑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郑可云眼睛也不由亮了起来。
像李锐这种小地方成长起来的天才,年少成名,目空一切,没有遭受过现实的毒打,往往狂妄自大。
只有在逼上绝路的时候,才会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郑家如果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朝他伸出援手,李锐肯定会感激涕零。
“姜还是老的辣啊。”
“父亲,女儿佩服。”
郑可云思索了一下,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李锐自然不知道这对父女的谋划。
“一人一粒,吃下去就没事了。”
给韦青瑶和方媛号脉后,李锐分别给了她们一粒丹药。
两人身上伤势并不重,只是有些惊吓过度而已。
“李先生,王家已经找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方媛哭丧着脸问道。
“不慌。”
“我会搞定他们的。”
李锐安慰道。
练气八层能和六品大宗师过招,若是九层,实力更上一层楼,哪怕九品大宗师来了,他也不怕。
若是踏入筑基期,什么大宗师,就算是大宗师之上的化境宗师来了,李锐也无惧。
“对了,你不是说韦家有不少好东西吗?”
“我目前需要用到。”
李锐说道。
王腾既然已经派人下来,今天失败了,肯定还会有下一次。
并且一次会比一次危险。
他必须抓紧时间提升修为实力。
“都在家里。”
“可是,我不敢回去了啊。”
方媛哆嗦着说道。
那福伯实在是太吓人了。
轻轻一挥手,就把严忠给杀了。
“我陪你们回去。”
李锐安抚道。
方媛这才点了点头。
“沈老爷子,那福伯被我击伤,暂时不会再发难。”
“不过你们也别掉以轻心,最好防范一下。”
李锐告诫道。
“李先生放心。”
“我在保卫司任职多年,虽然现在被停职了,但还是有些过命交情的兄弟的。”
“我联系一下,让他们派些保卫司战士过来。”
沈煌说道。
李锐点了点头,便和方媛、韦青瑶一起离开。
迈巴赫一路驶出庄园,途经青山大道的时候,李锐突然看到路边摆了几个花圈,地上还有纸钱。
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孩,正跪在那,旁边围了不少吃瓜群众,正指指点点。
匆匆一瞥,李锐正欲收回目光,突然瞳孔一凝。
“停车。”
他赶紧开口。
司机立刻踩下刹车,“李先生,怎么了?”
李锐没有回应,直接推开车门,朝跪在路边的女孩走了过去。
“甘羽彤,你真的是你?”
走到女孩面前,李锐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蛋,眉头不由紧皱起来。
眼前的女孩,是他小学时候的同桌。
两人可谓是关系极好,只不过初中之后,甘羽彤就离开了江海,转学了。
女孩仰起梨花带雨的脸蛋,也不由一怔,“李锐?”
“真的是你。”
“这是怎么回事?”
李锐蹲下来,意有所指。
甘羽彤登时泣不成声,哽咽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她当初是因为父母车祸离世后,这才离开江海,跟着哥哥到了省会生活。
哥哥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眼瞅着大学即将毕业,可以为哥哥分担压力了。
哪曾想,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上个星期,他们一家散步途经这里,过斑马线的时候,被一辆速度每小时一百三十公里以上的跑车撞击。
甘羽彤的哥哥和嫂子,以及才两岁的孩子当场身亡。
开车的是一个阔少纨绔,不仅没有受到制裁,甚至连一分钱都没赔。
还不断的各种威胁、恐吓。
甘羽彤求助无门,只能以这种方式,希望引起关注,给哥哥一家讨回一个公道。
“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唉,可怜啊。”
围观群众听了甘羽彤的讲述,不禁义愤填膺。
李锐脸色也不由浮起几分冷冽。
就在这时。
“滋滋滋~”
两辆金杯面包车急刹停下。
随着车门推开,一群雕龙画虎的汉子从车里蜂拥而出。
“臭娘们,真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为首的光头汉子目光一扫,登时勃然大怒。
他大手一挥,喝令道:“砸,统统给我砸烂了,把这小表子的给我绑起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