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锁柱离开后,司莫尼呆坐在床边。刚刚恢复的、哪怕是虚假的平衡,像一座被摧毁的城堡,轰然倒塌,难以恢复。无数往事不受控制地涌现,像洪水般将她淹没。
她回忆起与祁家骢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曾半真半假地提议结婚,她却从未认真考虑,那段纯真的时光,像一幅泛黄的旧照片。十八岁时,她爱上了曾经叫那个名字的男人,那是一种固执、强烈的爱,不给自己和他人留下余地。她曾以为,那份爱,会持续一生。
在李锁柱的办公室里,陈碧诗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他的桌上。她的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整齐,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眉目如画,尤其是那双眼睛,流转间显露一种上位者的威严和一种不容置疑的精明。
“这是何薇提交的顾家资金流动报告。”陈碧诗说,声音像冰块敲击着玻璃,清脆而冷冽。
李锁柱的目光落在文件上,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表,像无数只黑色的蚂蚁,在他眼前爬行。
“她还算有些用处。”李锁柱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陈碧诗的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她很聪明。”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但聪明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
李锁柱没有说话,只是手指轻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陈碧诗的目光落在李锁柱脸上,那目光里,显露一种审视。
“你昨晚去见司莫尼了。”她说,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李锁柱的身体微微绷紧。他抬起头,目光落在陈碧诗脸上。
“是我的事。”他淡淡地说。
陈碧诗轻笑一声,那笑声很轻,却显露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
“是你的事,但会影响到我的事。”她说,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李锁柱的脸上,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笼罩,“你对她的过度保护,已经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注意。尤其是那个澳洲警官林雪。她的嗅觉,比你想象的更灵敏。”
李锁柱的眉心微蹙。陈碧诗总有办法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刺中他最敏感的神经。
“你有什么建议?”他问。
陈碧诗的嘴角勾起一个更加深邃的笑容。
“斩草除根。”她说,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你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李锁柱的目光落在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上。
“我自有分寸。”他淡淡地说。
司莫尼呆坐在床边,刚刚恢复的、哪怕是虚假的平衡,像一座被摧毁的城堡,轰然倒塌,难以恢复。无数往事不受控制地涌现,像洪水般将她淹没。
她回忆起与祁家骢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曾半真半假地提议结婚,她却从未认真考虑,那段纯真的时光,像一幅泛黄的旧照片。
十八岁时,她爱上了曾经叫那个名字的男人。
那是一种固执、强烈的爱,不给自己和他人留下余地。
那份爱,像一场燎原的野火,烧尽了她所有的理智和判断。
她曾以为,那份爱,会持续一生。然而,当她意识到李锁柱的世界里,还有其他女人的影子时,那份爱,便在怀疑和痛苦中,一点点腐烂。
她曾见过何薇,那个在商界八面玲珑的女人,与李锁柱之间,似乎总有一种旁人无法插足的默契。
她也曾听闻陈碧诗,那个掌控着李锁柱事业命脉的女人,她的存在,像一道无形的墙,将她与李锁柱彻底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