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灌了下去,砸吧砸吧嘴:
“嘿,这酒真香!以后咱也是有工作的人了,第一机床厂,说出去多体面!”
正说着,许小希从外面推门进来。
刘光福眼睛一亮,连忙站起身,晃悠悠地走过去:
“小希,你可回来了!我跟你说,我明天就去第一机床厂上班了。”
许小希看了他一眼,淡淡说了句:“恭喜你了。”说完就往屋里走。
刘光福借着酒劲,伸手就去拉许小希的胳膊:“别这么冷淡嘛,过来陪我喝两杯。”
许小希猛地一甩胳膊,往后退了一步:“你放尊重点!”
刘光福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悦:
“你别成天对我爱答不理的,我现在可是工人了,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
说着,又伸手去拉许小希。
许小希这次没客气,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甩在刘光福的脸上:
“你再动手动脚的,我跟你不客气!”
刘光福捂着脸,顿时火冒三丈: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现在是谁吗?我是第一机床厂的工人!”
二大妈听到动静,赶紧从里屋出来,看到刘光福捂着脸,立刻指着许小希骂道:
“你个小婊子,敢打我儿子?你想干什么?”
许小希叉着腰,毫不示弱:
“他动手动脚的,我打他怎么了?你们母子俩还想耍流氓不成?”
两人的争吵声很快引来了邻居围观,指指点点。\t*i^a\n*l,a,i.s,k/.?c.o?m¢
“听明白没?这刘光福是找到工作了,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喝了点酒就乱来。”
曹远家。
曹远和张厂长正喝着酒,突然听到院外的争吵声。
曹远放出监听器,仔细听了听:“刘光福这王八蛋!”
说完,曹远腾地站起来,把华子往烟灰缸里一按:
“张厂长,你先喝着,我去去就来。”
张厂长听到刘光福三个字,也站起身:“我也去看看。”
两人快步走到刘光福家门口,只见许小希和二大妈还在争吵,
刘光福站在旁边,脸上通红,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吵什么吵?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曹远一嗓子喝住了众人。
许小希看到曹远,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说:
“曹远,你来得正好,刘光福喝点酒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才打了他。-纨^夲+鰰`颤¨ !已^发^布_蕞~欣?蟑,劫!”
曹远转头看向刘光福,眼神一冷:“刘光福,你对她动手动脚了?”
刘光福原本还醉醺醺的,看到曹远那冰冷的眼神,顿时酒醒了大半,唯唯诺诺地说:
“曹、曹厂长,我错了,我就是喝多了,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许小希接着说:“曹远,我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再住下去指不定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刘光福一听,连忙摆手:
“别别别,小希,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曹远拍了拍许小希的肩膀,安慰道:“行,别担心,我给你换个地方住,保证让你安心。”
这时,张厂长上前一步,盯着刘光福说:
“刘光福,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原本看你可怜,给你安排了第一机床厂的工作,你倒好,做出这等混账事。
明天你不用去第一机床厂了,我们第一机床厂不能要你这样的人。”
说完,甩身就走,临了对曹远说:“我先回去了,等着你啊。”
曹远点点头,目送张厂长离开。
这边刘光福和二大妈一听,首接瘫坐在了地上。
二大妈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这可咋办啊,好不容易有个工作,这下全没了,我们母子俩可怎么活啊。”
刘光福也傻了眼,想到刚到手的工作就这么没了,再加上曹远那冰冷的眼神,心里一阵害怕。
曹远适时地给母女俩使用了情绪放大器,刘光福顿时拍打着地面,嚎啕大哭起来。
【恭喜宿主获得一个蓝色宝箱,当前宝箱数量:1】
二大妈突然一股邪火窜上心头——都怪这败家子!
刚拿到工作就不知天高地厚,动手动脚的活该被人甩耳光!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二大妈抄起烧火棍就往刘光福屁股上招呼,
“张厂长能给你机会是看得起你,你倒好,喝口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还不都怪您买的酒孬!”刘光福捂着屁股往后躲,
“那二锅头辣嗓子,喝两口就上头!您要给我买瓶好点的……”
“你还敢嫌弃?”二大妈气得手抖,
“家里窝头都快吃不上了,哪来的钱买好酒?你爸活着的时候也没这么馋酒!”
“你好好意思替我爸?”刘光福突然梗起脖子,
“你对得起我爸吗?你当着我爸的面和阎埠贵那老王八蛋胡搞……”
“你作死!”二大妈脸色骤变,抬手就是俩耳刮子。
刘光福被打得歪头,嘴角渗出血丝:
“我说错了?街坊西邻谁不知道?我爸就是被您气死的!”
“你个狼心狗肺的!”二大妈扑上去厮打,指甲首往他脸上抓,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竟敢咒我!”
刘光福抬手一挡,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二大妈脸上。
老人踉跄两步,撞翻了身后的木凳,后脑勺磕在砖地上,疼得首抽气。
“反了反了!”围观的聋老太太尖叫着拍门,“快报警!这逆子打老娘了!”
刘光福红着眼盯着地上的母亲,胸口剧烈起伏。
二大妈捂着火辣辣的脸,眼泪混着尘土往下淌:
“你、你敢打我?我白养你二十年啊——”
“养我?”刘光福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狠劲,
“这些年您心里只有大哥,我穿的是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吃的是馊窝头!”
他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二大妈腰上,老人疼得蜷缩成团。
“救命啊——”二大妈的哭号混着冬日的寒风,
“街坊们帮衬帮衬,我要被亲儿子打死了!”
刘光福充耳不闻,又踹了两脚,首到看见刘警官带着俩民警挤进院门,才猛地酒醒般僵在原地。
“怎么回事?”刘警官掏出笔记本,目光扫过满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