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漫山河 作品

第175章 血战长空

敌人中绝大多数的修士都被一种强大的力量禁锢住了,他们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着,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这些修士原本拥有着超凡的实力和能力,但现在却变得和普通凡人一样脆弱无助。

与此同时,自由者联盟的空武士和修士们抓住了这个绝佳的机会,展开了一场疯狂的屠戮。他们毫不留情地攻击着那些被禁锢的敌人,手中的武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每一次挥击都伴随着鲜血飞溅和敌人的惨叫。

空武士们身轻如燕,在半空中灵活地穿梭,他们的攻击迅猛而准确,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修士们则施展出各种强大的法术,火焰、雷电、冰霜等元素在空中交织,形成了一场绚丽而致命的风暴。

这场杀戮持续了一段时间,敌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自由者联盟的成员们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当空武士与修士踏过被“禁锢”炮弹封住一切灵力的战舰舷梯时,整艘战舰的灵力场域早已坍缩。

曾经那些能够在虚空之中自由翱翔,驾驭雷霆之力的强大化神修士们,如今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那高不可攀的天空中直直地跌落下来,重新回归到了他们那脆弱的血肉之躯之中。

他们身上原本闪耀着光芒的储物戒指,此刻也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而他们赖以成名的本命法宝,在这禁锢法则的压迫下,发出阵阵悲鸣,最终也如同普通的铁块一样,沉重地坠落在地。

在战舰的中枢室内,这些化神修士们紧紧地簇拥在一起,围绕着那已经失控的灵能核心。他们拼尽全力,想要用自己残存的灵力去撕开这道禁锢,但每一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每当一缕法力从他们的经脉中溢出,试图冲破这无形的枷锁时,都会被虚空中那股强大的力量无情地绞碎,化作点点星尘,飘散在空气之中。

空武士如同黑潮漫过甲板,敌人修士们的剑诀还未成型便溃散,符箓在指尖化为灰烬。

一名化神修士嘶吼着将本命飞剑掷向自由者联盟的战士,那曾斩灭山岳的灵刃却在半途失去光华,笨重地坠入人群,砸出可笑的血坑。

“这不可能……禁锢炮弹怎会穿透我们的护舰结界?”一名元婴修士攥着碎裂的灵玉,他的护体金光已褪成虚弱的烛火。普通修士们蜷缩在损毁的炮台后,往日施展的掌心雷如今只能迸出微弱的电火花,连凡人的斩断都难以击溃。空武士的长刀切开人群,化神修士的肉身在锋刃下绽出凡俗的血花,那些曾轻蔑视凡人如蝼蚁的元婴真人,此刻哀嚎着在地面爬行,乞求活下去。

最令人窒息的绝望,是灵力的全面湮灭。储物空间凝固成死寂的匣子,疗伤丹药无法取出,遁术符箓失效成废纸。一名化神期的老修试图以元神冲破禁锢,却发现识海中的灵力如冻结的湖泊,连最基本的元神离体都无法完成。修士们引以为傲的寿元、神通、法宝,在此刻尽数沦为泡影,他们终于跌落成比凡人更脆弱的蝼蚁。

“看啊,这便是剥离灵力后的你们。”空武士队长踏过满地法宝残骸,他的战甲仍流转着完好的灵力光纹,“化神?元婴?在真正的禁锢法则前,不过是一群被拔去爪牙的野兽。”一名金丹修士疯癫般抓起凡人的短刀反击,却在对方灵力护盾前撞得头破血流——那护盾的强度,甚至不如他全盛时期随手布下的禁制。

战舰在虚空中漂浮成死寂的棺椁,修士们的绝望如毒藤缠绕每一寸甲板。他们终于知晓,当灵力被彻底禁锢时,所谓修仙者的尊严与傲慢,不过是风中残烛。而凡人眼中那曾不可逾越的神通,在此刻的禁锢枷锁下,比尘埃更卑微。

在禁锢爆炸弹药的区域中,围困了两百七十七名化神修士,乌鸦杀掉三个化神,所以敌人舰队的最后面只剩下二十名面色苍白的化神修士。

白云的长刀高举,刀锋在虚空风暴中折射出凄冷的血色。那十条敌人战舰如钢铁巨兽般横亘在星幕尽头,二十名化神修士的遁光在其间明灭闪烁,显露出前所未有的犹豫。

“雨儿!通知所有大炮集中轰击后面这十条战舰!”白云的怒吼声穿透灵力禁锢的枷锁,声带震颤间竟渗出缕缕血雾。他知道,此刻已是生死存亡的终局——要么以凡人的血肉之躯撕开这最后的防线,要么被敌方修士在灵力复苏的瞬间碾为尘埃。

犹豫,便是死。

所以,无论他想什么都不再重要,因为炮击已经开始了。。。

炮火轰鸣骤然撕裂寂静。自由者联盟的战舰数量远超九重天的二十条战船。

自由者们火炮系统在灵力禁锢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

炮弹如流星雨般倾泻向那十条战舰。化神修士们仓皇布下的防御结界在暴雨般的轰击下层层溃散,随着最后的结界崩塌,一名散修的金丹护罩率先破裂,被高温弹丸洞穿胸膛,哀嚎声未及传出便被虚空乱流撕碎。

“拼了!”残存的化神修士们目眦欲裂,他们清楚,灵力禁锢的时效正在流逝。有人强行燃烧寿元试图催发本命剑阵,却因灵力不稳反噬得经脉爆裂;有人捏碎珍藏的瞬移符,却在禁锢法则下扭曲成困住自己的牢笼。炮火与残存的神通在舰群间交织成死亡之网,每一息都有修士或凡人坠入虚空深渊。

白云的刀锋已染透敌我鲜血,他率领的空武士小队如狼群撕咬溃散的羊群。一名渡劫期老修在濒死之际爆发出绝望的雷咒,却因灵力紊乱将半数同伴炸成焦骸。

凡人们的嘶吼与修士的悲啸混作一团,在这被禁锢的灵力战场上,所有人皆为凡人,所有人皆直面死亡的獠牙。

最后一条战舰的舰桥崩塌时,白云踉跄着站在残骸之上。二十名化神修士仅余三人,皆重伤匍匐于地。他喘息着挥刀斩向天际,那刀光竟因过度透支灵力而黯淡——但已足够。自由者联盟的炮火再度轰鸣,将最后一艘战舰撕成飘散的碎屑。

斗争残酷至此,终分死活。白云累的倒在甲板上,仰头望向星穹,唇角竟渗出一丝笑——这片虚空,将永远铭记:“当灵力湮灭时,凡人亦可成刃,弑神。”

就在这个时候,叶不同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白云,我们在五重天里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阿狗的丝毫踪迹啊!”

这句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雨儿的心上。她的身体猛地一颤,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涌出了眼眶。

雨儿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想起了与阿狗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

阿狗,那是一只陪伴她长大的可爱小狗鱼。它总是像小尾巴一样紧紧地跟随着雨儿,无论是玩耍还是休息,都不离她左右。

阿狗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到银鱼,每次见到银鱼,它都会兴奋得乱拍鱼鳍,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雨儿忍俊不禁。

然而,如今阿狗却不见了踪影,雨儿不知道它去了哪里,是否遇到了危险。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疼痛难忍。

无数个阿狗的音容笑貌在这一刻全部涌上了雨儿的心头,她的脑海里被阿狗的样子填满,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白云的长刀掠过虚空,刀锋所至之处,血色残影如鸦羽纷飞。他的战斗风格从不留余地——先下手为强,以霸道之姿碾碎一切迟疑。但面对化神修士那深如渊海的灵力,这柄曾斩裂山岳的刀,此刻却不得不浸染另一种血色:自己的血。

\"嗡!\"敌修的剑光如银河倾泻,白云侧身闪避,却仍被剑气擦过左肩。血肉翻卷的刹那,他竟不退反进,长刀悍然刺向对方丹田。化神修士瞳孔骤缩,抽剑回防,却慢了半息——白云的刀尖已在他护体灵光上划出血痕,而自己的右腿,则被对方剑气洞穿。

\"以伤痛换命,这便是我的霸道。\"白云咳出淤血,战意却如烈酒烧喉。他深知,化神修士每一击都携毁天之力,正面交锋唯死而已。于是他将战斗化作血色交易:每一处伤口,都要在敌人身上烙下更深的疮疤。右臂骨折?那就用左拳砸向对方喉骨;肋骨断裂?便以头颅撞击其天灵,让脑震荡的眩晕与自己的疼痛相抵。

战场化作鸦群撕啄的炼狱。白云率领的空武士们皆承其志,化作血色乌鸦,以自毁式的冲锋撕扯敌阵。化神修士们初时犹疑——这些凡人竟以命为筹码?可当一名元婴真人被空武士自爆丹田拉入同寂,当渡劫期老修被七处重伤换得喉管破裂,恐惧终于在他们眼中生根。

\"你们不是神,只是灵力稍多的凡人!\"白云嘶吼,纵身跃入三名化神修士的围攻。右眼被灵焰灼瞎,他却顺势将燃烧的左手按入其中一修的面门;脊椎遭剑芒击裂,他竟以脊椎骨为刃,反向刺穿对方的护体灵光。战局成了血腥的算术:每承受十道伤痕,必要让敌人付出一命。

最后一击时,白云已如破布偶。他仰天大笑,将全身残存的灵力灌注长刀,纵劈而下——化神修士的护体灵光终于破碎,而白云自己,亦被对方反噬的灵力炸成漫天血尘。但刀痕已深,敌修陨落。

战场沉寂,唯有血色乌鸦的传说,在虚空风中呜咽长鸣。白云的霸道,不在刀锋,而在那以伤换命的决死之志——化神又如何?我死,你必陪葬。

战场沉寂,白云的霸道,不在刀锋,而在那以伤换命的决死之志——化神又如何?

我丢一支手,你赔一条命。

乌鸦在剧痛中睁开双眼,浑身的绷带如蛛网缠缚。门外传来甲板上沉重的脚步声,来回往复,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他挥退欲搀扶的武士,自己扶着舱壁缓缓站起,每移动一寸都似有刀刮骨。但某种灼热的好奇驱使他走向甲板——那脚步声里藏着某种令他心悸的召唤。

推开舱门时,晨光正泼洒在战舰的残骸上。硝烟与血雾尚未散尽,而远处,一面旗帜在风中舒展,恍若神鸟振翅。那是白云的战旗,旗面以九十九种妖兽之血浸染,此刻竟泛着妖异的紫光,每一丝褶皱都吞吐着血色雷霆。旗杆下,白云负手而立,身影被某种不祥的光晕笼罩。

乌鸦踉跄着踏上甲板,每一步都踏出血印。那旗帜的美令他窒息——美得如地狱绽放的曼珠沙华,美得如将亡之人的回光。

白云侧首望来,微笑的说道:“乌鸦你好了?你看,禁锢解除后,我们才发现他们用化神修士的残魂炼成了这九幽之旗。九重天何其邪恶,居然用各个宗门犯错之人炼制这样一把邪恶的剑。”

指尖轻抚旗面,顿时有无数幽魂在光晕中嚎哭。

乌鸦忽觉自己亦在发光。他的伤口渗出黑雾,与旗帜的血色光晕遥相呼应。两人立于舰首,仿佛两簇不熄的业火,身后是虚空的战场。

最美的旗帜,最妖异的彼此,他们成了这末日图卷中唯二的活色。

“乌鸦,接下来,该轮到谁流血呢?”白云低语,旗面骤起一声鸦啼,震得乌鸦耳膜渗血。他明白,那脚步声从未停歇——不过是战争换了新的靴底,在门外,来回,走动。

“所以,你决定用万魂幡来杀敌?”,乌鸦问道。

“有何不可?它也就是一把刀而已!”,白云笑着说道。

乌鸦一把抓过白云的前胸衣襟,恶狠狠的说:“不,你不能这样做,犯他们同样的错误。。。”

白云笑了,他指着万魂幡,又指了指剪刀,“都可杀人,只是看控制在谁手里?”

乌鸦第一次觉得白云变了,为什么白云会变得如此血腥和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