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话落,徐蕊朝他竖起右手中指。
许烟开车抵达翡翠轩时,徐蕊已经在门口等她。
见她下车,徐蕊一脸娇嗔不悦,“你怎么才来。”
许烟唇角弯笑,笔直紧致的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
两人见面很多次,许烟都是职业装,徐蕊还是第一次见她穿成这样。
个子高挑,腰细腿长。
最重要的是许烟虽瘦,但腰臀比却很好。
特别适合穿裙子或者旗袍。
尤其是像今天这种吊带缎面贴身的。
让她本就姣好的身材看起来越发玲珑有致。
徐蕊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大大方方的打量她,然后伸手挽上她手臂,傲娇劲不减,“看在你今天这么漂亮的份上,我就勉强原谅你。”
许烟浅笑,“那我是不是该说谢谢徐老师。”
许烟接话太官方,徐蕊‘啧’了一声,“你待会儿记得要大杀四方,把我输掉的都给我赢回来。”
许烟好奇,“输了多少?”
徐蕊伸出五根手指。
许烟,“五十万?”
徐蕊翻白眼,“五千。”
许烟,“……”
以徐蕊的身价,着实不像是会因为五千块生这么大气的人。
不是因为钱。
那就是单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
许烟笑应,“可以,我帮你把输掉的赢回来,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见许烟这么胸有成竹,徐蕊眼睛提溜转,想到了一个馊主意,凑到她耳边说,“许烟,你再帮我一个忙呗。”
徐蕊太狡黠。
许烟不敢轻易松口,“什么忙?”
徐蕊不说,“小忙而已。”
说罢,徐蕊又补充道,“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保证,那个采访,我一定好好配合,你放心,我让你帮的忙绝对不触犯法律,也不违背道德。”
许烟看着徐蕊打量。
徐蕊佯装不高兴,“许烟,我们俩还是不是朋友?”
许烟要笑不笑反问,“我们俩是朋友吗?”
徐蕊笃定说,“当然是!!”
许烟,“行。”
她答应了,能跟性格怪异的徐大师做朋友不容易。
且做且珍惜。
几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会馆包厢。
推门而入,在看到秦冽和沈白这群人的那刻,许烟微愣。
她没想到跟徐蕊玩的人会是他们。
不等她反应,徐蕊已经拉着她落座。
徐蕊双手环胸看着挑衅秦冽,“我的救兵来了。”
秦冽掀眼皮看许烟一眼,把玩手里的牌,薄唇勾笑却没说话。
徐蕊,“接下来许烟替我玩。”
徐蕊话落,坐在他身侧的沈白用手肘撞他一把,“徐蕊这是要把你往死里整。”
秦冽挑眉,“嗯?”
沈白,“装,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沈白说完,不忍看自家兄弟被厮杀,跟许烟打了个招呼,去了角落喝酒。
沈白刚起身离开,徐蕊身子微微前倾,直逼秦冽面门,“只单纯打牌有什么意思,这样,我们谁输一局,就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徐蕊这话一出,包厢里的人除了秦冽本人和皱眉的许烟,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说罢,徐蕊刺激秦冽,又故意说,“三儿,你要是玩不起,直接认输也行。”
秦冽手跟前放着杯酒,酒里混着冰块。
他拿起来喝了一口,冰块在他嘴里咔嚓被咬碎,漫不经心的撩眼皮,“那如果输的人是你呢?”
秦冽这话是看着徐蕊说的,但明显说的对象是许烟。
徐蕊,“说个价,多少钱,我输得起。”
秦冽嗤笑,“我缺你那点钱?”
许烟,“赌注一样。”
如果输的人是她,她也脱。
秦冽目光落在她身上,玩味儿含笑,“爽快。”
许烟胸有成竹,因为她确实有资本。
她会算牌。
前两局下来,输方都是秦冽。
徐蕊看在眼里,难掩欢喜,看着只剩下黑色衬衣和西服裤的秦冽调侃,“三儿,再输下去,你恐怕,啧……”
秦冽似笑非笑,“这么沉不住气?”
徐蕊,“主要是你手表也摘了,西服外套也脱了,可就剩两件了。”
秦冽戏笑,“急什么?”
徐蕊轻哼,“嗯哼。”
包厢里的人都以为许烟会赢是板上钉钉的事。
谁曾想,在徐蕊挑衅之后,局面扭转,秦冽连赢。
好在许烟坐下时徐蕊耍赖往她身上多披了几件衣服,她这才多撑了会儿。
可即便如此,也撑不住连输几局。
眼看许烟身上只剩下那件蓝色吊带裙,秦冽拿起一张牌在手里把玩,狭长眸子含笑,“还玩吗?”
许烟这会儿手心其实已经沁了汗。
徐蕊也有点心虚。
要知道,她就是想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看秦冽出丑。
她可没想让许烟难堪。
徐蕊,“不玩……”
许烟,“继续,一局定输赢。”
牌局规则是她们定的。
耍牌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有赢有输。
不能说,赢,你就玩,输,你就耍赖。
都是成年人了,这点牌品得有。
许烟话音落,包厢里气氛直接被带动到了高潮。
原本包厢里的人分几波,有的打牌,有的谈天侃地品酒。
如今听到许烟的话,这些人齐齐聚集到了牌桌前看热闹。
秦冽脊背懒散靠近座椅里看许烟一眼,轻笑,把衬衣袖口挽起一些,“行,继续。”
四个人的牌桌,两两是一家。
一局定输赢,四个人每一张牌都走得尤为谨慎。
关键时刻,跟许烟是一家的公子哥丢出一张牌。
许烟心底咯噔一下,细眉微拧,看向秦冽。
感受到她的目光,秦冽抬头。
秦冽手里拿着一张牌转动,落牌即赢。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他手里的牌。
谁知道,他忽地一笑,把手里的牌扣在了牌桌上,整个人往座椅里倾靠,伸手拿过牌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无所谓道,“我输了。”
许烟,“……”
徐蕊,“啧。”
跟秦冽组队的公子哥,“三哥,不能吧?咱输了?你那张牌是什么?”
公子哥说着,就要去摸秦冽扣在桌面上的纸牌。
秦冽手一伸,把他手按在一侧。
公子哥抬头,“三哥。”
秦冽痞气坏笑,笑意却不及眼底,“我说输了,就是输了。”
公子哥结巴,“是,是……”
秦冽轻笑,给对方台阶下,“又不用你脱,你着什么急?怕你三哥身材不够火辣?”
对方也是聪明人,会意,顺坡下驴,“哪能啊,三哥的身材,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见了都说好。”
秦冽笑骂,“槽!”
秦冽话毕,人群里起哄让他脱。
秦冽扫许烟一眼,站起身。
两人视线相撞,秦冽抬手落于黑色衬衣最上端纽扣,一颗、两颗、三颗……
在秦冽解到第四颗的时候,坐在角落里的沈白忽然开了口,“一个个口味这么重?连你们三哥的豆腐都吃?”
众人嬉闹成一团。
下一刻,沈白从角落沙发里起身,“一个男人脱衣服有什么看的,走,让你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白哥带你们去见见大世面……”
说着,沈白招呼一群人离开包厢。
都是聪明人,明白沈白的意思,没人留下自讨没趣。
众人走了,包厢里只剩下秦冽、许烟和徐蕊。
沈白折身回包厢,手一伸,勾住徐蕊的肩膀将人往外带,“蕊蕊啊,白哥跟你说两句话……”
徐蕊,“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爪。”
沈白忙不迭收回落在她肩膀的手,兰花指,“讨厌,这么暴力,人家怕怕……”
徐蕊,“……”
徐蕊和沈白这一走,包厢里只剩秦冽和许烟。
两人对视,秦冽拿起牌桌上的烟盒斜咬了一根在嘴前,‘啪’的一声用打火机点燃,烟雾迷离间,低笑,再次抬手解自己的衬衣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