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咀嚼着饭菜,呲牙的很,根本就咽不下去。
她快速的朝着装垃圾的桶子里呸。
里边都是沙子,咋吃?
既然饭菜是从食堂里打来的,那她就去找罪魁祸首。
怒不可遏的她,气势汹汹的朝着食堂而去。
人未到,声先响,“今天的饭菜是谁烧的?给我出来。”
她大着嗓门在食堂门口叫嚣。
她花钱买东西,可不是找虐的。
还未散尽的人员在那里指指点点。
“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呀,咱们看看再说。”
“好像那人在说食物有问题。”
“完了完了,不会真有毒吧,我都吃进肚里去了。”
还有人满脸不舍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饭菜。
这可都是钱买的。
对于吃的食物,他们一向都爱惜。
全都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食物。
饭堂里的人听到外面有人闹事,一个个不知所措。
全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对方。
“怎么办?怎么办?”
一个小姑娘都快要吓哭了。
她是负责洗菜的,万一要是因为卫生问题,那她这工作就得丢了。
说不定还得赔偿。
越想越害怕。
其他年龄大的就要比她镇定多了。
食堂的食物好坏,他们心里有数。
想要讹他们没门。
“外边叫嚷什么呢?”
一个彪形大汉从里间出来。
“王师傅,有人闹事。”
一个30多岁的大婶对着男人说道。
有这么一个大块头,使她安心不少。
“我去看看。”
说着便朝外走去。
一出门就看见一个妇人在门口大骂特骂。
彪形大汉厉声喝道:“谁在那里泼妇骂街?”
何香有理,她不怕。
掐着腰指着对方骂:“你骂谁泼妇呢?你们食堂人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我花钱买吃的,买了一嘴的沙子,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这事没买。”
王师傅不乐意了,“你说谎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谁他妈的没事往饭菜里撒沙子?这么多人吃了都没事,就你屁多。”
“你倒是跟我说说怎么个没完法?”
王师傅是一点都不惧,米饭都是经他手打的,里边干不干净自己最清楚。
何香:“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看我不顺眼?”
“东西我都拿来了,长眼睛的都能看得见。”
她打开饭盒,往王师傅的眼前放。
王师傅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米粒。
脸黑如锅底。
站在他面前的要不是女人,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这米饭干干净净,她是怎么能做到睁眼说瞎话的。
他憋着怒气,隐忍不发,“你说的沙子呢?指出来给我看看。”
何香傲气十足,伸手就要指。
不信邪的揉了揉眼睛。
怎么回事?明明刚刚碗里边还到处都是沙子呢!
怎么不见了?
难道大白天遇鬼了?
她的额头不由得浸出一层薄汗!
王师傅冷哼!
“怎么,找不着了?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叫骂,现在怎么哑巴了?”
“走,跟我去找领导,我们好好的掰扯掰扯!”
何香吓得大惊,撕心裂肺的吼道:“别过来,你想干嘛?是想耍流氓吗?”
“大家都来评评理,这人想要威胁我。”
“我告诉你,我男人可是部队里的官。”
有人嗤笑,“这是军区医院,哪个不是部队里的。”
但凡是来这里看病的家属,男人不都是个官,要不然也轮不到他们来随军。
何香吃瘪,脸上出现怨毒之色。
王师傅可没耐心跟她掰扯,“你得给我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然后又补了一句,“就你这样的,我可看不上。”
他依然没放弃要拽着何香去评理。
何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才不要去找领导呢!
要是让自家男人知道,绝对饶不了她。
“不去,我只是想要向你讨个说法而已,不信的话你尝尝。”
“刚刚我吃的时候,吃了一嘴的沙子。”
她把拿来的饭菜放在桌上。
王师傅上前尝了尝,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不说饭菜有多好吃,正常的很呀!
“不就是这个味吗?”
何香一听不干了。
“你怎么能够睁眼说瞎话呢?明明滋牙!”
王师傅:“你不相信让大家尝一尝。”
旁边看热闹的人纷纷上前尝试。
“这味道没啥问题呀,我看你这个娘们就是没事找事?”
“对呀,哪里有沙子了,正常的很?”
何香不信邪,“不可能,明明吃到了,我可是都尝了的。”
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几人,“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旁边的人不愿意了。
“嘿,你这个娘们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可以怀疑我们的能力,不可以怀疑我们的人品。”
“不对,提什么能力不能力,谁会傻傻的往饭菜里扔沙子?”
食堂里的人沉冤昭雪,意气风发。
逮到把何香好一顿数落。
“我说你这个娘们怎么回事?难道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想要来讹我们。”
“走走走,跟我去找领导评理去,这样的觉悟怎配留在家属院。”
之前那个30多岁的婶子拽着何香往前走。
何香拼命的挣扎着,她才不要去。
“放开我,放开我,这些饭菜明明有问题。”
躲在角落里的夏雨柔笑得如偷了腥的猫。
小样,先收你一点利息。
最后的最后这件事情还是闹到了领导那里。
原本领导们对何香干的破事就颇有微词。
现在又来这一出,他们真的很是气恼。
逮到把何香的男人一顿骂,让他先整顿好家庭,再去工作。
免得到时候工作做不好,家庭又一团糟。
郁闷至极的刘大奎面色铁青,指着媳妇的鼻子破口大骂:“何香,你的脑袋里整天想的都是啥,难道都是粪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