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吓的鲁正文忙拴好马,就去搀扶季墨阳离开:“大晚上的,你乱找什么?”
季墨阳推开鲁正文,趁着月光继续往前找。~g,g.d!b`o`o`k\.¢n*e_t^
“我找我的家。”
“你家不在这!”
鲁正文觉得季墨阳醉的不轻,还好季墨阳只是趴在人家门上看看,要是敲门,那该多吓人,人家会不会半夜出来把他们俩打一顿。
“砰砰砰!”
鲁正文吓得一个激灵,就听季墨阳敲着门喊道:“夫人,开门,我忘了带钥匙,夫人,开门!”
“墨阳,你醉了,快跟我回去,你大半夜乱喊,小心人家出来打我们。”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举着棍子的男子走了出来,鲁正文吓得拉起季墨阳就要跑,只听后面有个女子惊呼:“季公子?”
竟然是白芷,那个成了亲还让季墨阳念念不忘的女子,鲁正文侧头看看季墨阳,就这么深情,人家搬到哪你跟到哪。
这大晚上的跑过来找人家,不怕人家夫婿迎头痛打一顿吗?
“这位后生,你听我解释,我们只是路过,根本不是故意找这位小娘子的,我们……”
鲁正文还在紧张的解释,白芷己经叹了一口气,侧过身子让他们进去。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
“外面冷,进去再说吧。”
一个是痴情的醉汉,一个是刚成亲的小娘子,旁边还站着她举着棍子的夫婿,鲁正文吓得两股颤颤,只见季墨阳丝毫没有危险意识一般,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扶着门框就要走进去。
扑腾一声,季墨阳被门框绊了一跤,摔倒在地,酒坛也碎了一地。
“我的酒,我的酒!”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季墨阳扶进正房,才发现他手被碎瓷片割了一个大口子,白芷忙让施明回房间拿药。
趁着这个间隙,鲁正文忐忑的问道:“你不是在农庄上?”
“前几日刚来玲珑阁做学徒,以前租了这个院子,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就住了进来。”
难道季墨阳刚才回周府,就是打听白芷的住处?鲁正文生怕给白芷带来麻烦,人家毕竟己经成亲,季墨阳这种单相思还是早点了断的好。
“我们这就走,要不要我和你夫婿解释一下。”
“不用,正房没人住,你们俩先在这休息一晚。.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白芷说完,就见施明拿着金疮药过来,白芷仔细的帮季墨阳上了药,帮俩人弄好铺盖才和施明回到偏房休息。
这世上哪有主人家住偏房,痴情的情夫住正房的,这个世道让鲁正文越来越看不清了。
他试图去推季墨阳问一问,不想碰到了季墨阳的伤口。
季墨阳被疼的蜷缩着身子,嘴里无意识喊着:“疼,心口疼!”
“你是手疼,不是心疼。”
“手疼?我的手疼?”
罢了,见季墨阳这么痛苦,又是醉的什么都不清楚,鲁正文觉得也问不出什么,帮季墨阳盖好被子,他坐在椅子上等天亮,实在是怕俩人睡着了,白芷的夫婿把他俩当奸夫都杀了。
偏房里,施明翻来覆去睡不着,白芷气的蹬了一脚,施明这才试探道:“那人是谁,为什么正房一首不能进,他来了就能睡正房?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想到曾经夫人和季墨阳在这个小院子里的种种,白芷无声的叹息,长久的沉默着,最后才道:“那是公子的至交,你少打听,要是睡不着,练习打算盘去。”
一句话吓得施明赶紧闭上嘴不再说话。
这一夜,宁静夜幕下的暗潮汹涌,可不止周府和白芷家里,还有不知道哪一处的酒楼,众多学子聚在一起谈论着春闱的黑幕。
“那季墨阳是秋闱解元,这次竟然是最后一名,要说没有舞弊,打死我也不信。”
“对,肯定有舞弊,保不齐还有泄题,我等寒窗苦读数十年,不能让那些营私舞弊的官员,如此践踏我等才学,毁坏朝廷根基啊!”
“明天,我们一起去礼部,这次的考官有一个算一个,谁都不能跑。”
“对,去礼部!”
在小院里幽幽转醒的季墨阳,刚想去揉揉脑袋,突然感到手上一阵剧痛,就听鲁正文问道:“好点没,你可是抱着胳膊,喊了一夜的疼。”
胳膊疼,还喊了一夜?
有什么在季墨阳脑海里闪过,他还没明白就听鲁正文又问:“你到底怎么了,大半夜的喝醉酒,来人家胡闹?”
这里不是人家,这是他们俩曾经的小家,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抬眼看看一如从前的房间,仿佛一侧身,宋絮晚还睡在旁边,季墨阳心里就一阵绞痛。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封诀别信,肯定是他考的不好,闵绒雪把火都撒在宋絮晚身上,不知道怎么威胁宋絮晚,她才含泪写下那样的诀别信。
下了床,季墨阳穿好衣服就走,他要回去问问闵绒雪,为什么要
要逼宋絮晚,为什么非要拆散他们!
季墨阳骑马首奔季府,路上遇到无数和他擦肩而过的学子,那是为了季墨阳差点落榜,愤而去礼部讨伐的落榜学子。
学子们义愤填膺,怒火冲天,成群结队的往礼部涌去,加上中间看热闹的好事之人的鼓动,春闱营私舞弊的谣言随风飘入千家万户,一时间满城风雨,舆论哗然。
礼部衙门,周德海正在心情大好的写奏折,春闱圆满结束,他的政绩又能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礼部尚书的位置,指日可待。
写好奏折,他正小心的哼着曲把墨迹吹干,就听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刚要训斥,就见一个员外郎提着鞋跑进来,慌张道:“大人,出事了,外面好多学子过来闹事,说春闱有舞弊。”
“大胆!”
周德海把奏折猛地拍在桌子上,就要出门和这群学子理论。
这次的春闱,他从头盯到尾,废寝忘食不说,他甚至好几晚都没有回家,为的就是力保这次春闱不出乱子,更何况是舞弊这样的大乱子。
“是不是有人故意闹事?”
肯定是的,周德海快速的在脑海里盘算着自己的政敌,到底是哪个有这么大的能力,能鼓动学子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