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夹杂着浓烈嫉妒、怨毒,以及试图煽动混乱与猜忌的恶意能量波动,如同无数条无形的丝线般,清晰地在他敏锐的感知中浮现出来。?y\o,u¨p/i^n,x,s~w..,c*o?m*
“嗯?”
陈海洋的眉头瞬间一挑,原本平静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这股恶意能量虽然算不上多么强大,但却显得异常驳杂。
其源头,似乎并不仅仅来自于一处。
其中,有一道怨念尤为突出,带着钱老四那独有的阴损与狡黠气息。
“又是这些见不得旁人好的蛆虫!”
陈海洋心中发出一声冷哼。
他早就料到,白沙村的发展速度如此迅猛,必然会招来一些人的眼红与非议。
却没想到,这些躲在暗处的小人,这么快就按捺不住,开始动用这种下三烂的龌龊手段。
当天晚上。
陈海洋便召集了哥哥陈海生、经验丰富的老海叔、以及精明能干的周通等几个合作社的核心骨干成员,在村委会那间不大的办公室里,开了一个简短的碰头会。
“最近村子里流传的一些风言风语,想必大家伙儿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一些吧。”
陈海洋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海生性子急躁,当即一拍桌子,怒声道:“我早就听说了!肯定是下溪村钱老四那帮挨千刀的孙子在背后捣的鬼!”
“以前占咱们白沙村的便宜占惯了,现在看咱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了,他们就眼红,就坐不住了!”
老海叔毕竟年长,经验老道,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海洋啊,这些谣言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传的人多了,确实容易动摇人心。/r+u\w!e+n¢.·n+e,t′”
“咱们可不能任由它这么继续发展下去啊。”
周通也重重地点了点头,接口道:“没错,海洋哥。今天下午,就有两个社员私下里跟我打听,问合作社的账目是不是真的都投到那个新码头里去了,担心以后年底的分红会不会受到影响。”
陈海洋闻言,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但是,苍蝇多了,也确实恶心人。”
“咱们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用最直接、最无可辩驳的事实说话,让所有那些见不得光的谣言,不攻自破!”
他目光坚定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语气斩钉截铁:
“明天一大早,就在村委会大院的公告栏上,把咱们白沙村渔业合作社从成立以来的所有财务收支明细,一笔一笔,都给我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地张贴出去!”
“让全村的男女老少都亲眼看看,咱们合作社赚的每一分钱,究竟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花的,我看到时候这帮挨千刀的孙子还有什么话说!”
“好!海洋,这个办法好!”陈海生闻言,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t*i^a\n*l,a,i.s,k/.?c.o?m¢
“就该这么干!让他们那些嚼舌根的都好好瞧瞧,咱们合作社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人来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几张写满了密密麻麻数字和条目的崭新红纸,就被郑重其事地贴在了白沙村村委会大院最显眼、人流量也最大的公告栏上。
从合作社收到的第一笔渔获款项,到每一次采购渔网渔具的支出,再到支付给运输车队的运费,以及每一次给社员们发放的分红。
甚至包括扩建新码头过程中的每一笔投入,购买的每一批建材,支付给施工队的每一笔工钱……
每一项,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据可查,不容置疑。
消息一经传开,整个白沙村的村民们,无论男女老少,都纷纷从各家各户涌了出来,齐齐聚向村委会大院。
识字的,便大声地念给那些不识字的老人妇孺听。
大家伙儿都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尖,对着那一张张贴出来的账目报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呀!我的老天爷!原来咱们合作社这两个多月,竟然赚了这么多钱啊!”
“快看,快看!这笔账目上记着的,是给老王家的那几条大黄鱼的钱,数目没错,一分都不少!”
“修建那个新码头,确实是花了不少钱,可这账上也写得明明白白,每一笔款子是怎么花的,都有详细的记录!”
“那些先前说海洋理事长一个人独吞了合作社的利润,甚至还说他可能会卷款跑路的混账王八蛋,我看他们真是瞎了狗眼!”
之前那些被谣言蛊惑,心中多少存了些疑虑和担忧的村民们,此刻看着那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账目,脸上都感觉火辣辣的一片。
一些性子直爽的村民,更是当场就指名道姓地痛骂起那些在背后造谣生事的人来。
“我就说嘛!海洋这孩子,绝对不是那种人!那些烂了舌根子的腌臜玩意儿,我看他们就是嫉妒咱们白沙村过上了好日子!”
“没错!以后谁要是再敢在背后胡说八道,嚼咱们海洋理事长的舌根,我老婆子第一个不饶他!”
村民们的议论声中,充满了恍然大悟的释然,以及对陈海洋那份更加坚定不移的信任与拥护。
因为谣言而产生的那一点点不和谐的杂音,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顷刻间便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白沙村渔业合作社的凝聚力,反而因此而变得更加强大,更加牢不可破。
白沙村渔业合作社账目公开的第二天,钱老四就得到了消息。
当他听说那些之前还对他散布的谣言半信半疑的村民,在看到白纸黑字的账目后,纷纷调转枪口痛骂造谣者不得好死时,他整个人都懵了。
随后,一股巨大的愤怒与屈辱感,如同火山般在他胸中爆发!
“咔嚓!”
钱老四气得当场就把用了多年的宝贝旱烟杆,生生掰成了两截!
“陈海洋!你个小王八羔子!算你狠!”
钱老四在自家那间昏暗破旧的泥瓦房里,像一头被困的野兽般来回踱步,双眼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他精心策划的谣言攻势,本以为能搅得白沙村人心惶惶,让陈海洋焦头烂额,名声扫地。
却没想到,被对方如此轻易地就化解了!
那张贴出来的账目,就像一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让他成了十里八乡的笑柄!
“不行!我钱老四咽不下这口气!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钱老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怨毒的光芒在他那双三角眼中疯狂闪烁。
他深知,如今白沙村的渔民都铁了心跟着陈海洋干,单凭他这点见不得光的伎俩,已经撼动不了陈海洋分毫。
想要扳倒陈海洋,夺回被抢走的财路,必须借助更强大的外力!
一个阴毒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他想到了一个人,邻村下溪村的那个煞星,王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