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转向二叔三叔,声音更加严厉:“陈建军、陈建业,怂恿他人作恶,各罚款三十元,同样要公开道歉!”
这个处罚在1982年的渔村可谓是相当严厉,五十元几乎相当于普通村民一个月的全部收入,三十元也是半个月的工资。·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二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这…这也太重了吧?我们…”
“重?”村长冷笑一声,眼神如刀,“要不是看在你们是一家人的份上,按照村规,破坏生产工具,罚款应该翻倍!”
他站起身,身形虽然不高,但此刻却散发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警告你们,以后不要再生事,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处理完村委会的事情,三人不得不当众向陈家道歉,并缴纳了罚款。
二叔三叔灰头土脸地离开,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瞪了陈海洋一眼,但那眼神中的怨恨已经掺杂了畏惧。
陈海洋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这次的失败让他们认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回家的路上,李雪婷站在院门口,远远地望见丈夫的身影,立刻小跑着迎上来,脸上写满了担忧:“怎么样了?没出什么事吧?”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一张美丽而担忧的面容。·l¢o·o′k¨s*w+.!c-o′m,
陈海洋伸手轻抚妻子的脸庞,笑着安慰道:“别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二叔三叔被罚了三十块,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来找麻烦了。”
李雪婷松了口气,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那就好,我一直担心的不行。”
她拉着陈海洋的手,轻声说道:“对了,我煮了鱼粥,还炒了你最爱吃的海带丝,你们一定饿了吧?”
陈海洋看着妻子忙前忙后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远离这些琐碎的纷争和困扰,让她成为渔村里最幸福的女人。
当天晚上,陈海洋独自一人来到海边。
潮水有节奏地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远处的灯塔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站在礁石上,闭上眼睛,感受着潮汐的律动,潮汐宝鉴在他脑海中闪烁着微光,如同一片蓝色的星河。
这次成功化解危机后,宝鉴似乎吸收了一些能量,能量比之前略有增长。
陈海洋能感觉到,宝鉴的预警能力变得更加敏锐,探测范围也有了些许扩大,似乎能够感知到更远处的海域。?5/2.m+i¨a*n?h?u^a+t^a+n_g·.\c¨o-m/
清晨的海面薄雾缭绕,如同一层轻纱覆盖在渔村的码头上。
阳光从东方洇染上来,倒映在海水中,投下斑驳金色。
陈海洋伫立在木质码头边缘,望着一艘艘渔船出海,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渔村里的一切仍显陈旧,但在他眼中,每一块礁石、每一朵浪花都蕴含着无限机遇。
“海洋!等等我啊!”
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喊,伴随着拖沓的脚步声。
陈海洋转身,看到村里出了名的“倒霉鬼”老李头气喘吁吁地跑来。
六十多岁的老人满脸皱纹如同沧海刻痕,衣衫破旧,裤腿上还沾着昨日出海带回的泥渍。
“李叔,您这么急找我有事?”陈海洋故意歪头问道,心里却早已猜到了答案。
老李头搓着粗糙的手掌,指节因长年与海水、渔绳摩擦而变形增生,眼中闪烁着恳求的光芒。
“我听说你…你这段时间每次出海都满载而归,有什么诀窍能不能教教我?”老李头声音低沉,带着难言的羞赧,“我家那小孙子今年要上学了,学费还差不少呢。”
陈海洋沉默片刻,眼睛半眯,心中权衡利弊。
帮助老李头固然能赢得声誉,但传授捕鱼秘诀等于分享自己的优势资源。
犹豫间,前世妻子病重无钱医治的画面闪过脑海。
“帮人就是帮己。”陈海洋暗自决定。
他闭上眼睛,潮汐宝鉴在脑海中自动激活,无数蓝色光点闪烁,标示着近海鱼群分布。
东南方向十海里处,一大片密集光点正在缓慢移动。
黄花鱼群正在迁徙!
“李叔,”陈海洋睁开眼,声音低沉而坚定,“今天您可以试试东南方向,大约十海里的地方。”
“那里最近有鱼群经过,用小网就能捕到不少黄花鱼。”
老李头眼睛一亮,随即又迟疑道:“那么远?我这小破船能去吗?”
“能去,今天风平浪静,正适合远航,”陈海洋拍了拍老人佝偻的肩膀,压低声音补充道,“记得在下午两点到四点之间下网,那时候鱼群最活跃。”
老李头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眼中既有期待又有怀疑。“谢谢你小海洋,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一定重谢!”老人捏了捏陈海洋的手腕,转身向自己那艘补丁摞补丁的小渔船走去。
陈海洋望着老人远去的背影,暗自盘算着这步棋的后续。
果然,当夕阳西沉,血色余晖洒在海面上时,一艘小船由远及近,船身几乎贴着水面,沉重得似乎随时会沉没。
老李头在船头挥舞着双臂,兴奋地大喊:“海洋说得没错!东南方向真有大鱼群!我今天整整捕了一百多斤黄花鱼啊!”
码头上立刻围拢了一群刚刚收工的渔民,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老李头船上堆得小山一般的肥美黄花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老天爷!李头你撞大运了吧?你这一船起码值四五十块钱!”
“听说是海洋指点的?这小子什么时候懂得这么多?”
“前段时间他家天天满载而归,原来真有独门秘诀!”
老李头得意地站在船头,声音提高了八度:“就是海洋告诉我的!准确得像神仙指路一样!要不是他,我哪能捕这么多鱼?”
陈海洋靠在不远处的木桩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消息在渔村里如野火蔓延。
翌日清晨,陈海洋刚推开家门,就被七八个渔民团团围住。
王老三挠着头,不好意思道:“海洋啊,能不能也给我指点指点?”
张大爷拄着拐杖,眼中闪烁着希冀:“我那破船最近总是空船而归,你看看我该去哪片海域?”
刘二搓着手,眼睛直勾勾盯着陈海洋:“听说你能预测鱼群,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