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继续跟了上去。
果然,张翠芬一进到院子就开始喊道:“为为,起床了,看奶奶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蛋挞。你先吃了再睡觉。”
一会儿,她大嗓门的声音又传来了:“老大,都这个时候你怎么还不去上班?你都两天没有去上班了吧?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是被开除了吧?”
“没有,我就是请假了休息两天,那啥江为要中考了不是,我得在家看着他,免得他出去闯祸。”
“为为乖乖在家能够有什么事情,我看你就是偷懒不想去上班!不上班那可不行,你们厂一直都在传效益不好要裁员,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加班争表现,哪儿有像你这样的,还请假了,你让你们领导怎么看你?”
“你放心好了,我们领导跟我的关系好得很,我答应他了,到时候把江莱的笔记给他儿子用,他现在对我可好了,我要请假,他大手一挥就给批了,要是别人,不得骂一顿啊。”江胜利得意地说道。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没工作了,我跟你爸可养不起你这么一个大闲人。”
“妈,老二中间可是有个十年的十年没有工作吧?你怎么没有将他赶出去?”
“你跟我提过去的事情?那时候我跟你爸多大,现在多大?你难道指望我们一把老骨头养活你?”
江胜利不再说话,多说多错。-我^得¢书\城. !醉*新`章/结^庚¨薪`筷^
那个时候,江成功没有工作,爸妈的工资也低,都是靠着他的工资,一家人才能够生活得好,只是爸妈不催促江成功早点工作,而是嫌弃他的工资低,加班不够多。
“别吵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江为顶着鸡窝头从卧室出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蛋挞,拿起吃了起来,“爸,你去工作吧,我保证不出门。”
“那不行,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你还是偷偷出去了。”
昨天江为一直跟他保证一定不会出门,他一个牌友一直约他打牌,江胜利没有抵制住诱惑,相信了江为一次,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江为出门了。
“切。”江为哼了一声,三两口把袋子里面的蛋挞全部吃了,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呼吸不上来,抬手一看,手臂上竟然起了一大片的红疹子,他惊恐地抬眸:“我呼吸不上来了,我这是怎么了?”
张翠芬见此也吓了一跳,急忙说道:“糟了,这好像是过敏了。/零~点!看¨书^ *芜,错\内′容?”
“他刚刚就吃了蛋挞啊,妈你在蛋挞里面放什么了?难道蛋挞里面有腰果,他对蛋挞过敏,你难道不知道吗?”江胜利责备道。
“我……我哪儿知道啊。”张翠芬苦着脸说道,“那蛋挞是我在路上捡的。”
“路上的东西你也敢拿回来!”江胜利不悦地瞪了张翠芬一眼,“别说了,先送他去医院。”
而躲在不远处的江莱,亲眼见着张翠芬跟江胜利扶着江为出来,打车去了医院。
是的,她在蛋挞上面加了腰果粉末,而以张翠芬贪小便宜的个性,看到免费的东西不拿白不拿,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江为对腰果过敏这个事情还得从他们很小的时候说起。
有一次,爷爷出差带回来了一些腰果,那时候腰果在这个小县城里还是个稀罕物,江为怕有人跟他抢,三两口一个人将那一小袋子的腰果全部吃了,江莱一个也没有捞着。
没有想到刚吃完腰果,就浑身起疹子,被紧急送往医院,诊断对腰果过敏。
江为因此住院了一个星期,而作为双胞胎,江莱也应该对腰果过敏,却因为被忽略逃过了一劫。
那些腰果粉的分量,只要送医院及时,不会要了江为的命,但是也会让他付出一些代价,算是撞伤秦婆婆的利息。
在她考试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地在医院待着吧。
解决了江为这个心腹大患之后,江莱总算是松了口气,可以安心备考了。
下午的时候,她去了考点熟悉考场,她考试的地方在三中。
从家里面走路过去,她计算了一下需要三十四分钟,为了避免堵车,到时候不打车步行是最好的选择,提前一个小时出门,到了考场还能够再平复一下,正好。
江莱又在qq上询问苏扶墨有没有去提前熟悉考场,苏扶墨发了一张他在一个教室里面的照片。
将卫生间的位置,周围的文具店小吃店的位置都摸了一遍之后,江莱觉得差不多,回家去了,就等着明天的考试了。
下午的时候,孙大宇愁眉苦脸地过来找江莱商量对策。
“怎么办啊,娟姐要跟那个姓田的订婚了。”
“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不用着急,还有时间。”
“哪儿还有时间啊,娟姐要是订婚了,就会搬过去跟那个男的一起住了,江莱,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暂时没有,过几天再说吧。”
“可过几天就晚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跟你一起去大闹订婚现场?大宇哥,我明天考试了,这个时候你觉得我适合分心想这些事情吗?”
她也希望娟姐能够脱离苦海,所以几次三番地提醒她要遵循自己的内心,不要一味地听李桂英的话,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任何事情都不可能超过她的前途。
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她的前途更重要。
“对不起啊,我就是太着急了,忘了你马上要考试了,对不起啊。”孙大宇抱歉地说道。
“你就是太紧张娟姐了,只是娟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思想有想法的人,咱们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该分析的也分析了,如果她还是坚持做出这个选择,也肯定经过深思熟虑的,或许我们应该予以尊重。”
“咱们暂时不提这个事情了,你先考试,考试要紧。”孙大宇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在自己没有能量的时候,干涉别人的人生大事,本就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