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把钱捐了,也不会给他们买一点东西!”王艳萍咬牙说道。
“你这个死丫头,又说气话不是!你又不结婚,又没有孩子,以后难道不得依靠这两个孩子呢!你对他们好点,要不然你老了可是要遭罪的!”
“指望这两个白眼狼?”王艳萍嘲讽地笑了笑,“爸,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个外甥女儿呢!”
“江莱?”外公皱眉,“她跟你都不是一个姓,能对你亲?别做梦了。”
“哼。”王艳萍冷笑了一声,“日久见人心,咱们走着瞧就是了。”
在外公的手术成功被推回病房之后,王艳萍交代了护工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她丢下工作来这里,不是为了来受气的!
当然临走之前,她也见了江莱一面。
“一个小手术而已,很成功,你不必担心。”
“我从来没有担心过。-暁*说_C,m-s. *已_发!布,罪^薪+蟑^結`”江莱吸了口奶茶,耸了耸肩。
王艳萍深深地看着江莱,想要说点什么,又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是无声的叹息。
常言道子女失和,多是父母失德,一个歪曲的家庭的氛围,如同毒瘤一般,影响的却是一代又一代。
“缺钱吗?手上还有钱用吗?”王艳萍问道。
“不缺,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江莱凑近了王艳萍一些,小声说道,“不仅不缺我还赚了不少,现在股市是牛市,小姨你也去炒股吧,我告诉你一些能够上涨的股票,或者一些可以长期持有的股票,稳赚不赔。”
王艳萍的眉头皱了起来,狐疑地打量了江莱几眼:“你怎么知道炒股的?这些你都是跟谁学的?不会被骗了吧?”
“小姨,真的,现在炒股是最好的机会。”
错过了这两年的牛市,下一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去了。
王艳萍因为王延奎的事情,对于炒股之类的事情很反感,义正词严地说道:“江莱,你现在是个学生,不要老是想着挣钱的事情,你好好念书,要是缺钱跟我说,不要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要别人骗了,咱们做人要脚踏实地。”
江莱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观念一时半会儿扭转不了,何况她现在只是个学生,说的话更加没有什么说服力了,何况她挣的钱都在股市里面,也不能够带小姨去看银行卡余额,只能等她再长大些,说话有分量之后,再劝小姨抓住一些致富的风口。*x~z?h+a-i!s+h,u!.~c¨o_m-
“知道了小姨,我以后专心学习,不搞这些了。”
“乖。”王艳萍轻轻地笑了笑,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了电话,电话里面传来了外婆的声音,“三妹啊,听你爸爸说你把他扔在了医院不管了?可不能这样啊,你可不能不管你爸爸啊。”
“第一,我给爸请了护工,没有将他抛下不管,第二我还有工作,他有需要可以给大哥大嫂打电话。”说完之后她挂断了电话。
“他们知道你心软,你管了一次,以后就得件件事情都管。”江莱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父母也不例外,小姨,该放手的时候你得学会放手,该狠心的时候你要学会狠心。”
王艳萍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手机,没一分钟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挂断了电话,将电话放到了包包里面。
“对了江莱,你有你妈妈的消息吗?她去哪儿了?”
江莱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跟她也没联系。”
“行吧。我得走了,等你考试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小姨,路上小心。”
江莱目送王艳萍离开,心中却是沉甸甸的,如果小姨不下定决心跟原生家庭切割,只会沦为血包,被吸血一辈子,如同上辈子的自己一般,只是她的能力比较强,血一时半会儿吸不完。
四月的天气明明很暖和了,江莱却还是能够感受到一丝寒意。
没两天,第二次联考的成绩出来了。
江莱这一次的成绩全年级第三,比林傲霜只差了两分而已,他们两人各科的成绩都非常的接近,她的理科甚至分数更好一些,但是语文要比林傲霜低一些。
语文这种需要长期积累的科目,倒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有较大提升的。
所以对于这一次考试成绩,江莱已经非常满意了。
此前温贺年跟林傲霜如同天堑一般,能够与第三名拉开二三十分的差距,现在她也能够无限接近他们了。
温贺年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分析着江莱的试卷扣分点。
“除了语文,你其他的科目已经发挥得很好,只要能够继续保持下去,没什么问题的。”
“也不知道你的语文成绩是怎么考出来的。”江莱羡慕又嫉妒,“还有,每一次作文都能够被当成范文。”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语文更是点滴的积累,慢慢来吧。”温贺年勾唇浅笑了一下。
林傲霜看着成绩单,虽然她还是第二名,但是江莱的名字却让她有了一股危机感。
这三年来,她基本上只将温贺年当成对手,也只觉得只有温贺年配当她的对手,但是没有想到江莱的成绩会进步得这么快。
她略略转身,看了一眼正在跟温贺年说话的江莱。
看来让她来尖子班是正确的决定,要不然只怕是要被埋没,不能够这么闪闪发光了,以后她的目标不光是要想着超越温贺年,还得努力让自己不被江莱超越才行。
只是,心里面到底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她明明很努力,却始终没有办法赶上温贺年,她也明明很努力地朝着他靠近,但是却始终觉得他身边似乎还有一层看不见的膜一般,让她无法靠近,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是朋友,也仅仅是朋友。
但是江莱似乎可以轻而易举地走近他的世界,共享他的喜怒哀乐。
或许不能够用输赢来形容,但是她也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