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总归是要自己走,我们或许帮不了你太多,但是如果你累了,偶尔想要休息一下的时候,回过头看看我们,我们一直都在。”江莱端起饮料浅笑着说道,“一个人前进很孤独,但是一群人,就会很热闹,我很开心,我的喜怒哀乐,有你们的参与。”
“干嘛那么煽情。”徐依依眼眶泛红,也举起了手上的杯子,“我也很开心,能够认识你们。”
苏扶墨给温贺年满上了,举起了自己的酒杯,笑道:“祝我们心中所愿,都能够实现。”
温贺年看着面前的朋友们,仿佛被风吹散了一层薄雾,他看见他们在晨曦的光里,他在阴影中朝着他们靠近,慢慢远离背后的万丈悬崖。
他没有说话,只是再一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嘿,没看出来你小子挺能喝啊。”苏扶墨语气夸赞地说道,“我喝酒还没有输给任何人过,会划酒拳吗?让墨哥教你怎么做人!”
温贺年没有理会苏扶墨划酒拳的要求,只是一杯接一杯地下肚。
谁都看得出来他愁绪在心,喝得猛了也没人劝,只有苏扶墨陪着他一杯一杯地干,或许,醉一场,对他来说也是发泄。-衫′巴?看_书/网^ ^醉′歆`蟑*洁¢耕-辛~快?
一小时后,温贺年醉了。
他酒品不错,喝醉之后很安静,不吵不闹,若不是那醉蒙蒙的眼神,以及白皙皮肤泛着的红晕,很难瞧出他是真的醉了。
“温贺年这是喝醉了吗?”徐依依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温贺年不但不反抗,还乖巧地冲她笑了笑。
“高冷学霸喝醉之后这么软萌啊?”徐依依见此更起了捉弄之心,揉了揉他的黑发,“学霸,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温贺年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真的醉了。”徐依依耸了耸肩,“现在怎么办啊?”
苏扶墨喝了个半醉,脑袋晕乎乎的,好歹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吐了一口浊气:“我就说他喝不过我吧,我都没醉,还能够继续喝呢。”
“喝你个大头鬼啊,学霸都被你给喝傻了,还喝!”徐依依转过头看着江莱,“接下来怎么办啊?”
江莱也戳了温贺年两下,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温贺年只是冲着她笑,也不说话。
“醉得不轻,送回家吧。”
“你知道学霸家在哪儿吗?”
“小豆芽,你们不是一起放学回家的吗?你应该知道他家在哪儿吧?”
这还真把江莱给难住了,从来都是温贺年将她送到了单元楼下,她没有去过温贺年的家啊。^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
“我还真不知道。”
“也不能不管他。”苏扶墨想了一下,“那就送他去我家好了。”
江莱见苏扶墨也不是很清醒,对徐依依说道:“我怕他们出事,我送他们回去吧。”
“你一个人能行吗?”
“放心吧。”
跟徐依依道别之后,江莱跟苏扶墨扶着温贺年,将他塞进了出租车内,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后劲儿上来了,苏扶墨突然扶着车门“哇哇”的开始吐,叫司机好一顿嫌弃,江莱尴尬不已地道歉,然后忍着恶心把他给弄上了车。
苏扶墨吐过之后反而清醒了一些,下车的时候还能够跟江莱一起把温贺年给弄到了他家里。
“让他睡沙发吧,家里有地暖,不会让他着凉的。”苏扶墨将身上的外套一股脑儿地脱了,“你照顾一下他,我得去洗一下,臭死了。”
温贺年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一般,没一会儿,难受地喊道:“我要喝水。”
江莱赶紧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对着他坐了起来喝水。
他咕咚咕咚全部喝完了,江莱以为他不够,又去给他接了一杯,返回的时候沙发上不见了他的人影。
“啊,你干什么啊,你给我出去!”卫生间里面传来了苏扶墨的惨叫声,“没看到我在里面洗澡啊!”
哎呀!
江莱赶紧将水杯放下,去卫生间想要将温贺年给扯出来。
“你怎么也进来了!救命啊!”苏扶墨急忙慌乱的遮挡着下半身,手上的花洒喷出的水将江莱跟温贺年浇了个遍。
江莱急忙用一只手捂住了眼睛,另一只手把温贺年往外面扯:“咱们先出去,让他先洗澡。”
温贺年沉默着推了江莱一把,然后解开皮带,站在马桶前小便了起来。
“哎哟我的妈啊,我这是要长针眼啊。”江莱慌乱地转身,气得跺脚,“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后面苏扶墨还在哇哇乱叫:“把他弄出去,小豆芽,你把他给我弄出去!我没法儿活了!”
直到听到小便的声音结束,江莱才一只手遮着眼睛,一只手将温贺年给拽了出去,贴心地将卫生间的门关上。
“你继续洗,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卫生间外,温贺年一脸乖巧地看着她,头发被打湿了,水珠一滴滴地往下滴着,眼神委屈无辜,这扑面而来的破碎感是怎么回事?
“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江莱悔得很,“还以为把你送过来就行了,你们可真能给我找事儿。”
她推着温贺年往前,将他按在了沙发上坐着,脱了他打湿的外套,找了条毯子将他裹着,又找了一块干毛巾过来,给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温贺年像个大型玩偶一样,由着江莱摆弄。
没一会儿,苏扶墨洗澡完出来,头上裹着大毛巾,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又别别扭扭神色害羞闪躲。
“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江莱说得一脸认真。
“我这辈子都没有发生过这么无语的事情。”
“这就是个意外。”
“不许说出去。”苏扶墨别扭地将头顶的大毛巾扔给了江莱,“你的头发也湿了,你擦一下,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江莱把自己的头发擦了一下,接过了苏扶墨递过来的吹风机,给温贺年吹着头发。
苏扶墨坐在一旁看着,一只手托着下巴:“小豆芽,你对他好像特别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