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新发型,帅不帅?”
“怎么突然想着要换发型了?”
“腻了呗。`丸~夲!鰰`戦· ·追¢蕞?辛^蟑.截!”苏扶墨摸了摸自己清爽的短发,“你这是什么眼神啊?被我帅到了?”
江莱收敛了一下心神,说道:“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的考场不在这里。”
“我知道啊,我是最后一个考场嘛。”苏扶墨笑着将装着面包跟牛奶的塑料袋放在了江莱的桌子上,“为了报答你中秋陪我过节,以后你的午饭我包了,别再啃馒头了。”
“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苏扶墨站了起来,“那个,还有个事情我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情?”江莱抬眸问道。
“我答应你了。”
“嗯?”
“不出国,考国内的高中。”
江莱疑惑又惊讶地皱眉:“你说什么?”
苏扶墨浅浅地笑了笑:“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所以我决定不出国念高中了,就读国内的高中。”
“你认真的?”
“当然!”苏扶墨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所以以后我要努力学习了。`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
说完,他抓着书包转身离开了教室。
江莱盯着他的背影愣了半晌,心里面的那阵不安随着苏扶墨的话减轻了不少。
她垂眸看着桌子上的面包牛奶,若自己的命运能够彻底地改写,别人的命运也未尝不可。
只愿像苏扶墨这种纯善的人能够得到神明的垂佑,此生能够顺遂康健些。
这一次的月考从白天考到晚上,紧锣密鼓地考了两天才结束。
最后一趟考试结束,江莱从考场出来,在人群中与第一考场的温贺年相遇。
温贺年的表情淡淡的,目光之中少有的有了几分疲惫,在看到江莱的时候,双眸之中多了两份暖意。
“考得怎么样?”他逆着人群朝着江莱走来。
温贺年作为校园的风云人物,在这种人群聚集的走廊,一举一动也是惹人注目,连同被他搭话的江莱也被迫接受路过同学的注目礼。
“感觉还不错。”江莱点了点头。
温贺年正欲开口说话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温贺年。”
江莱也顺着这一道声音看过去,只见着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快步走了过来,个子中等,身材消瘦,穿着颇为中性化的卫衣牛仔裤。
与她中性化打扮不同的是,她有着极其柔和而漂亮的五官,是让人一眼就能够产生保护欲的那种,与她柔和五官违和的是,那一双带着清冷与倔强的眼神。\d¨a?s_h,e+n^k?s′.*c^o_m+
多种不同的气质,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难的是这三种不同的气质却又互相冲突又互相包容,让她看上去非常的特别。
这个女生,江莱知道,尖子班的林傲霜,年级第二,在学校贴吧里面一个校花评选大赛里面名列前茅。
“给,你想要的书。”林傲霜将手上一本英语原文小说递给了温贺年。
“谢谢,看完了还你。”
林傲霜目光并未在江莱的身上停留,直接转身离开。
江莱的目光却似黏在了林傲霜身上了一般,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收不回来。
“江莱。”
温贺年叫了两声,江莱才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呢?”
“我之前只是远远看到过林傲霜,今天近距离看她,觉得她好像更漂亮哎。”
“漂亮吗?一般吧。”温贺年不以为意,“走了,回家了。”
江莱这才发现,走廊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你先走吧,我还得回去锁我们班的教室门呢。”江莱朝着他挥了挥手,转身朝着自己班级跑去。
她刚跑到教室后门,就见着他们班级里面有两个人影,苏扶墨跟苏黎。
“苏扶墨,我也追了你这么久了,你怎么一直不同意?”苏黎气鼓鼓地问道。
“我们都姓苏,是一家人,不合适。”
“这是什么理由?”
“好吧,我准备好好学习,当一个好学生,好学生是不能够早恋的。”
“你会好好学习?”苏黎明显不信,语气带着嘲讽。
“我靠,我凭什么不能够好好学习!”苏扶墨哼了一声,“你别瞧不起我,我会让你笑掉大牙的!”
“笑掉大牙是这么用的吗?你连我都不如呢!学习,学个屁!”苏黎踹了苏扶墨一脚,“别以为我们学校就你一个男的!”
说完,她跑了出去,在门口碰到了江莱,剜了一眼江莱,下巴一昂就走了。
苏扶墨龇牙咧嘴的:“臭丫头,劲儿还不小,要不是我不打女人,高低得给她两下子!”
江莱笑了几声:“瞧你把人家小姑娘气得,要不你从了她得了。”
“拉倒吧,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江莱好奇地问道。
“得有一头长发,又黑又直,皮肤要雪白雪白的,还要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对了,还得会打游戏,喜欢篮球!”
“你找个嫦娥得了。”
苏扶墨自信一笑:“我配个嫦娥,也是绰绰有余啊。”
“呸。”江莱嫌弃地扫了一眼苏扶墨,“快回去,我要锁门了。”
“我专门等你呢。”苏扶墨笑道,“陪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苏扶墨跟江莱一起离开了学校,随后来到了一家蛋糕店,取了一个他早就订好的蛋糕。
“今天是你生日?”江莱问道。
“不是。”苏扶墨摇了摇头,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将江莱塞了进去。
车子越走越偏,江莱看着窗外的景色问道:“你带我去哪儿啊?该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
苏扶墨笑了笑:“你能值几个钱?”
车子在一栋破旧的小院子前停了下来,下了车之后,苏扶墨才说道:“这里是张强家。”
大门没锁,苏扶墨推开了半扇门先进去了,江莱紧接着跟了上去。
院子不大,一边堆放着塑料瓶纸壳子等垃圾,一边堆放着别人不要的一些破旧的家具,只有中间有一条一米宽的路,尽头是一间小平房,有橘色的光从窗户里面透出来。
苏扶墨走上前敲门,没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前来开门,男人约莫五十来岁,看上去颇为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