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尧来到结界处,此处己经空无一人。
“主子。”苍泽出现在他身后,恭声说道:“凌姑娘说不定己经进到结界之中了。”
顾君尧点点头,刚要踏入瘴气,就听苍泽在身后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事。”苍泽还是没有将自己听到的话说出来:“属下可要同少殿主同去?”
“不必。”话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苍泽首起身,脸上的神色有些纠结。
少殿主没有情根,若凌家姑娘真的是少殿主的劫难,或许她嫁给旁人,便能帮少殿主渡劫,自己日日跟在少殿主身边,自是能看出凌姑娘对于少殿主而言的不同之处。
只是他也不能确定,在少殿主心里,凌姑娘究竟算什么。
少殿主不是冲动没有成算的人,他既知道凌姑娘与劫难有关,还留有她的性命,想来是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就在这时,半空中传来一阵波动,一处空间塌陷了下去。
一个老者的身影缓缓出现。
“苍泽。”
“月长老。£?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苍泽看见来人,拱手见礼。
“少殿主呢?”
苍泽看了看身后的瘴气:“这里突然出现了一处结界,少殿主说里面的空间应该是灵君强者所留,众多势力云集,少殿主也在其中。”
“灵君强者?”月长老眉头微皱,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灵君强者?
低等大陆的灵力根本不足以支撑一个灵君强者进阶。
难道是从九霄天离开的?
“少殿主进去多久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月长老点点头:“少殿主可是独身一人?”
苍泽眨眨眼,点了点头,少殿主刚刚是自己一个人进去的,应该算是独身一人吧!
“灵女现世,你可知灵女的身份?”月长老沉声说道:“灵女是对抗魔族的关键,务必要找到她才行。”
“灵女现在也在这里面。”苍泽嘴唇动了动,还是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月长老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之色,快步走进瘴气之中。
苍泽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此时,瘴气之中,辨别方向的灵器也失去了效用。
云臣眉头紧皱,沉声说道:“不要乱走,一旦掉队,怕是要永远困在这瘴气之中了。?k!e~k`a+n/s\h?u~.·c¢o`m?”
“云师兄,要不然咱们回去吧!”
云臣摇摇头:“如今灵器失效,便是想要回去,都无法辨别方向。”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只见一个男人正掐着自己的喉咙,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救!救命!救命!”他躺在地上,朝着陶家众人的方向伸出手:“救……救我。”
陶家弟子见状,心中一惊。
“我认识他,他是翼城一个灵器铺子的掌柜。”陶家一个弟子说道:“他可是灵境巅峰强者。”
一个弟子刚想上前,就听见凌常歌沉声说道:“站住,不能救他。”
“为什么?”
陶雨欣看了她一眼,冷声说道:“凌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为何如此冷血?”
凌常歌闻言,嗤笑一声:“陶姑娘既觉得我冷血,那你去救他好了,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吃了亏,可别指望人同情可怜。”
陶雨欣不屑地看着她:“凌姑娘的话我记下了,不过自小我爹便教过我,对别人,不能见死不救,无论如何,做人,应该和善些才好。”
凌常歌闻言,唇角微勾,好整以暇地看着陶雨欣缓步朝着那个男人走去。
云臣眉头微挑,看着陶雨欣的动作,缓缓摇了摇头。
“大小姐果真是心地善良。”
“是啊!既都是翼城的人,我们就理应互相帮助才是。”
陶雨欣目光轻蔑地从凌常歌身上扫过,走到那人近前:“你怎么了?”
她正要蹲下身体帮男人检查,突然,原本己经奄奄一息的男人陡然睁开双眼,只见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瞳变得赤红,脸上遍布红色的纹路,指甲疯长,男人身体向上一窜,锋利的指甲朝着她的脸划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心中一紧。
“大小姐小心!”
陶雨欣是灵境初阶,修为本就不如男人,他的速度变得奇快,陶雨欣根本反应不及。
眼看着那指甲就要落在她的脸上,指甲尖处带着一抹绿光,一看便知是有剧毒。
若是被划伤,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她的速度怎么可能与男人相比?
就在这时,一道力量将她拖了回来,男人察觉她身体远离,迅速起身,指甲划过她的脖颈,皮肤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疼得陶雨欣眼泪都出来了。
凌常歌看着云臣手上的动作,心中一动,他明明可以出手将那个被瘴气侵蚀了的男人打死,为何却是用了最蠢的法子?用灵力将其拖回,陶雨欣依旧暴露在危险之中,眼看着她被划伤,她的这位师兄脸上却没有任何懊恼的情绪。
所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陶雨欣身体落在地面之上,所幸脖颈处的伤并不致命,但是凌常歌不禁眉头紧皱,被那指甲划伤,怕是会有后患。
男人摇晃着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陶家弟子。
双手的指甲长得极长,双眸越来越红,很快,两只眼睛彻底被红色覆盖,远远看上去,这分明就是一个怪物。
“怎……怎么会这样?”
陶雨欣颤抖着声音说道:“师兄!他想杀了我!”
云臣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口,没有言语。
陶雨欣见状,瞪着凌常说道:“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什么?”
“你知道他有问题,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扯着脖子对着凌常歌喊,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眼泪都出来了:“你果真是冷血至极!你就是故意看我出丑!”
凌常歌看着她,唇角微勾:“对,我就是故意的,你能将我怎么样?”
“你!”
“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救他,你是得了痴呆吗?这么快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