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对凌家主不敬。”林珏低声说道：“他毕竟是长辈，还是大灵师巅峰的高手，咱们得罪不得。”
林语珊闻言，虽心有不甘，但是她也不敢再说什么，目光落在顾君尧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痴迷之色。
她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了国师大人，早知道就盛装打扮一番再出门了。
尽管她己是满头珠翠，但尤觉不够。
顾君尧与凌老爷子来到凌常歌院子外时，再次听到一声惨叫。
凌老爷子脸色一变，快步走了进去。
就见凌常歌正在淡定地吃着桌上的茶点，凌玲捂着手臂，一脸怒意地看着凌常歌。
“你！你这个小废物，竟敢断我的手臂！”
凌常歌唇角勾了勾：“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我是小废物，却断了你的手臂，那你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你！”
“我己经将你的手臂接上了，要不想再断一次，就赶紧从我的院子里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站起身，低声说道：“我不招惹你，你也少来惹我，外面的事情怎么样，其他人如何说，我不在意，但若是你在我跟前胡说八道，这次我能断了你的手，下次我便能缝上你的嘴！”
“凌常歌，你欺人太甚！仗着祖父宠着你，你便在府中作威作福，如今还敢欺负到我头上，我一定要告到祖父跟前去！”
“你去吧！”凌常歌毫不在意地说：“我也想着跟祖父说说，你没事闲的来我院子里说什么林家公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我院子里说男人的闲话，也不嫌臊得慌。”
“凌常歌，你个小贱人，你给我闭嘴！”凌玲手掌翻转，蓝色灵力浮于掌心，她怒声说道：“今日便是被祖父惩罚我也要打你一顿！”她眼中闪过怨毒的光芒，恨不能一掌将凌常歌拍死。
事实上，她也的确下了杀手。
她如今是九星灵者，对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人动用灵技，无疑就是想取她的性命。
凌常歌眼睛微眯，眼神冷厉，她没有灵力但是并不妨碍她身体的灵活，就在那灵力即将落在她身上时，一道金色光芒闪过，那蓝色灵力瞬间被打散了去。
金色灵力出现的瞬间，凌玲便回过了神。
是祖父。
她心中一沉，身体向后缩了缩。
“凌玲！你是疯了不成？”凌老爷子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公然行凶！你当我是死的？”
“祖父！”凌玲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是她！是她先对我动手的！她先用银针暗算我。”
凌老爷子闻言，冷笑一声：“常歌连灵根都没有，怎么暗算你？栽赃之前先动动脑子。”
“祖父，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她暗算我，所以，所以我才···”
“住口！”凌老爷子怒声将她打断，刚想训斥，就听身后传来凌常歌的声音。
“银针是我的。”
“是···”凌老爷子话音一顿，眼中满是震惊之色：“你会用银针了？此话当真？”
凌常歌眉头微挑，这老头第一反应竟不是生气，而是震惊自己使用银针。
“我早就说过，没有灵力不打紧，会些拳脚功夫也是好的，这天下没有灵根之人何其多？总有活下去的法子，你瞧，现在就很好啊！最起码在别人欺辱你的时候，你还能有还手之力，不再像之前···”
后面的话凌老爷子没有说下去，但是凌常歌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像之前那样被林楠打得半死不活。
“不会的，等下次孙女再看见林家那个臭小子，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祖孙二人聊得热络，还跪在地上的凌玲则脸色铁青。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凌常歌己经承认暗算自己后，祖父还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偏心。
凌玲向旁边望去，目光落在站在那里的顾君尧身上，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林珏和林语珊。
她眼睛转了转，计上心头。
“祖父，您听到了，真的是常歌先用银针暗算我，不仅如此，她还断了我的手。”她揉了揉左臂，眼中满是悲戚之色：“祖父，您一定要为我做主才行啊！平日里她在外面因着男人丢咱们凌家的脸倒也罢了，但是如今她竟手足相残，这种人，您断不可轻纵啊！”
凌老爷子看着她，眼中划过一道冷厉之色。
他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凌玲心中打得什么主意？
站在不远处的林语珊闻言，冷笑一声：“我就说这凌常歌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她这个德行，还想嫁给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咱们林家是绝对容不下这种人的。”
“低声些。”林珏轻声说道：“被凌家主听到，失了礼数的便是咱们了。”
凌玲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祖父对凌常歌的惩罚，心中焦急，刚想说话，就听凌常歌淡淡地说：“在外面丢凌家的人，我认，先前我脑子不好，见着一个男人就以为是天上谪仙，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我都做过，但是以后不会了，至于你说我手足相残，我不认。”
“你凭什么不认？你今日对我出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众人皆是见证。”
“那之前呢？”
“之前？什么之前？”
凌常歌唇角微勾，解开袖口，将袖子撩上去，露出洁白的小臂，只是小臂上的伤疤十分刺目。
凌老爷子的目光落在那些伤疤上，瞳孔一缩。
能看得出来，那些伤疤是新伤摞旧伤。
“你、你这是做什么？”凌玲目光闪躲，一看便知是心虚。
“我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你心中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