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第二天去了西旭城的杂货店。/l!u~o-l¢a+x!s_..c¨o^m/
昨天霍大名和李双喜已经敲定了出售香皂肥皂配方的契约细节,并且已经拟好了,就等着今天双方签字画押,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配方。
看见顾若过来了,李双喜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就是笑着和她打招呼。
顾若也是笑的甜美,好像霍松岭的事情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
霍大名将契约拿来给她过目。
霍大名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管事,他办事顾若很是放心。
看着契约并没有什么问题,双方签字画押,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李双喜拿到了肥皂香皂的配方,以及详细的制作流程。
将两张配方看了一遍,李双喜就把这些内容都记在了心里,然后暗暗点头。
这配方拿到之后,会给人一种很是简单的感觉,但是李双喜感觉,值得这个价钱。
他可不是一个固步自封之人。
万通商行是祖产,传到他手中的时候,就已经是昭明国第一大商行了。
许多人都觉着,只要他这一辈子循规蹈矩,那么这一份祖产,足够他和子孙后代躺在上面吃香喝辣。
但是他不是这么想。a?]看}*书?]?屋??; ,,`更#_新.最??全e
他总觉着,做生意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他不思进取,不懂创新,一直就想着吃这份祖产,那么万通商行这第一大商行的位置,早晚有一天要被挤下去。
而顾若,就是他认定的万通商行最为有利的竞争对手。
他见到顾若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能够做出来的,绝对不只是肥皂和香皂这两种。
早日能够和她达成合作,对于万通商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生意谈完了,李双喜提出告辞,顾若对着霍大名使了一个眼色。
霍大名会意,笑着说晚上在西旭城最大的酒楼摆了一桌,请李双喜吃酒。
这是联络感情的最佳方式,顾若身为女人,不好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让霍大名这位管事全权代理,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李双喜欣然应邀。
他也是抱着和隆兴堂打好关系的想法。
顾若不参与他们的酒局,下午就回了浅草村。
傍晚的时候,霍松柏回来了。
两个人若无其事地和罗青花霍传宗吃完了饭,等着两位老人收拾完睡下了之后,他们两个来到了后院。
顾若的表情有些急切。
“大哥,你今天见到霍将军了吗?”
霍松柏点了点头。,p^f′x·s¨s¨..c*o¨m?
“见到了,不过我并没有弄明白将军的态度。
我好不容易得了一个信使不在将军身边的空,求见了将军,但是他知道我见他是什么意思,却摆摆手不让我说话。”
“不让你说话?那将军跟你说了什么?”
“将军对我说,二弟的事情他心里有数,让我不用多说。他还说,信使在三天之后就会出发离开这里,等着信使走后,事情就好办了。
我想这就是将军给我们的保证,他不会治二弟的罪,咱们都可以放心了。”
顾若没有他那么乐观。
“霍将军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违抗皇上的命令吗?为了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不值得吧?”
“可是这件事情毫无道理,二弟在对待莫成海的态度上确实是有些问题,但是他的功劳更大不是吗?就算是功过相抵,也不至于就被扣上这么大个罪名吧?”
顾若觉着这事儿还真是难说。
“我们可以选择相信霍将军,不过也要做好第二手准备。我现在感觉出来了,咱们在京城当中没有任何的人脉是不行的。
京城里面一个小人物的话,足以就要了我们这些人的命……”
顾若的手指蜷了蜷,脸上露出难过的神色。
“我发展的还是太慢了!”
霍松柏一阵的心疼,不知怎么想的,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即使隔着布料子,顾若依然感觉到了霍松柏掌心那灼热的温度。
对于一个现代人,这个举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因此顾若并没有什么反应,就是有些疑惑地看着霍松柏。
但这个时候,后院的院门那里却忽然传出来霍传宗隐隐含着怒气的声音:“老大,你在做什么?!”
霍松柏一个激灵,触电一般地缩回了自己的手,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一时着急,所以才……”
顾若这才后知后觉,在这个时代,刚才大哥的举动确实有些唐突了。
“没事,我有些冷了,爹,大哥,我先回房间了。”
顾若对着两个人点头示意,回了自己的房间。
霍传宗一直冷着一张脸,看见顾若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之后,对着霍松柏爆喝了一声。
“你给我进来!”
顾若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觉着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猜测可能是和昨天霍传宗看见霍松柏抓着自己胳膊的事情有关。
霍松柏眼睛下面乌青一片,看着一夜没睡,走路的时候,腿还有些发跛。
他甚至连早饭都没吃,急匆匆地就走了。
顾若昨天晚上想了很久霍松柏说的,信使三天之后就会离开的事情。
这么算计着,明天信使就要启程离开青岩关回京。
只要信使不把霍松岭带回京城去受审,那么他大概率就不会有事。
莫成海的事情本来就是可大可小,而且他还是那么出色的一名士兵,顾若心想,只要霍建勋不受到太大的压力,还是会保他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信使不会带霍松岭回京受审的基础上的设想。
无奈天不遂人愿,等着信使准备启程离开青岩关的时候,终于想起来这么多天都没有过问过的霍松岭。
“将军,还请打造一个囚车,我要将霍松岭那罪人一并带走。”
霍建勋的眉头控制不住地抽动了一下。
这个家伙从来了这里,宣读了皇上的圣旨之后,就再也没有过问过霍松岭的事情,结果却在马上要走的这一天,提出带着霍松岭一起走,这摆明了就是在跟他耍心机
“邹大人为何马上要走了,才提及这件事情?这让本将军有些措手不及啊!”
邹明镜是一个圆盘脸的中年男人,看着可亲喜庆,实则无比难缠。
他笑呵呵地说道:“嗨,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罢了,也不值当咱们为他耗神费力的是不是,如果霍将军觉着麻烦,没有准备囚车,那也无妨,用马拖着他一路回京,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在惹了莫大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