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顾若所说,跑到丁大兴的背后抱住他,开始进行急救。
如此冲击了五次之后,丁大兴猛地吐出一块鸡骨头,然后整个人开始呛咳了起来。
张友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坐在椅子里面拎起衣服给自己扇风。
“哎呦,可吓死我了,这个家伙死不足惜,但要是不明不白死在我们馆驿里面,那我还真是不好跟你交代……”
他一边说话,视线一边在顾若的身上乱转,给顾若的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给盯上了了一般。
霍松岭视线转到张友和身上的时候,他终于是收敛了几分,接着说道:“好在你及时地赶了回来,人我可交到你的手上了,以后出现什么问题,千万不要来找我!
好了,这人你们自己看好,我们可是要睡觉去了。”
说完这句话,张友和对着自己的属下使了一个眼色,这些人就这么出去了。
丁大兴这个时候已经缓了过来,一脸感激地看着霍松岭和顾若,哑着嗓子说道:“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我丁大兴给你们磕头了!”
说完,丁大兴就跪在地上开始咣咣磕头。#?咸t|?鱼£看?|书.o%网. }已&*?发?¨布¢a÷最?¨新d/章?节?#
霍松岭单手把他提了起来,带到关押他们的柴房,一边走一边问他:“怎么吃个鸡,还能差一点把自己噎死呢?”
丁大兴露出愤怒屈辱的表情。
“你不会以为那几个人真的在请我吃饭吧?他们把我提出来,是羞辱折磨我呢,他们让我吃掉他们吃剩下来的鸡骨头,还要一边吃一边给他们唱曲,要是我不听他们的话,就要把我弟弟和小六小花都给杀掉!”
霍松岭一下子停下来脚步,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丁大兴。
“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那几个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那个张友和。
我们打劫过路百姓,也不过就是为了一口吃喝,是因为家里受灾,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做的这种事情,我们可从来都没有沾上人命。
可是那几个才是真畜生,他们折磨人是为了取乐,我们在山上的时候还听说,张友和糟蹋过不少女人,谁要是敢反抗,就用女子一家老小的性命相威胁。
他这么胡作非为,毁了多少的女子,毁了多少的家庭?
他做的恶一点都不少,大人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抓他?”
霍松岭被丁大兴质问的心生愧疚。
丁大兴说的不错,如果事实真是这样,那这个叫做张友和的驿使所做的恶事,确实比丁大兴还要多……
顾若这个时候却冷着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o?白?¨马u>书??院.? ?免}费;阅]:读{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要是说什么我们都相信的话,那岂不是傻子?
还有,张友和如果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也轮不到我相公来管,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奉命过来捉拿你们这些小毛贼。
你不会盼着我们多生事端去管张友和的事情,你们好浑水摸鱼吧?”
丁大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霍松岭,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顾若,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其实我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坏,我做的都是劫富济贫的事情,抢来的银两,不少我都用来接济活不下去的那些穷人了!
不过我现在既然已经被你们抓住,那就不会辩白,任凭你们处置!”
“哼,我看你可是为自己辩白了不少。松岭,你还是先完成自己的任务,不要横生枝节。”
霍松岭点点头,提着丁大兴带回柴房。
丁大旺还有那两个小跟班满脸的担心,虽然被绑着手脚,不过看见丁大兴被带回来,还是连滚带爬地凑了过来。
“大哥你没事吧?”
“大哥他们有没有怎么样你?”
“大哥你不用管我们,你要是能跑,就自己跑吧!”
霍松岭将一包袱馒头扔给他们。
“别说那些没有用的事情了,吃饱喝足,明天一早咱们就启程。”
说完这句话,霍松岭带着顾若将柴房的门锁好,回到张友和为她们准备的房间。
张友和并不知道顾若的身份,所以准备出来的是两间房。
霍松岭想着丁大兴说的那些话,不太放心。
“咱们两个人还是住在一间房间里面吧,就像在客栈时那样,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
顾若眉眼弯弯地笑着。
“好啊,我相信你。”
霍松岭觉着胸口一滞。
他最受不来了的就是顾若这么充满了信任地看着他,每次这样的时候,他都想要把顾小若那小小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使劲儿地揉搓一顿才好。
深呼吸了两次,霍松岭总算是按住了胸中的悸动,将门窗检查了一遍。
“我出去一趟有些事情,你在屋子里面把门在里面插好,除了我之外,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好。”
霍松岭出去了。
顾若能猜到,他应该是去打听张友和的为人去了。
以霍松岭的性子,这事儿既然被他知道了,那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她也没有在屋子里面待着,而是去了后院。
她们家的马车就停在后院,车里放着的都是她买来的盐巴。
这个馆驿里面的人看着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把盐巴都收进空间,然后捡了些石头摆在里面,用麻袋伪装了一番,这样霍松岭看不出什么端倪。
霍松岭是在一个时辰之后回来的,回来之后脸色不太好。
顾若都不用问,就知道丁大兴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那个张友和,八成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东西。
霍松岭脸色沉沉,还不忘给顾若掖好被子。
“睡吧,我在这里呢,你就安心睡就行。”
“好。”
顾若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安心的。
就算张友和无恶不作,也不可能会对一个出来执行任务的总旗的媳妇下手,那样他可真是嫌弃自己活得长了。
两个人第二天一早就起来,连早饭都没有在馆驿里面吃,将丁大兴四个人提出来带着就走。
顾若上车的时候,特意仔细看了看车上的东西。
麻袋的位置有轻微的改变。
果然昨天晚上,有人查过她们马车里面的东西。
就在马车要驶出馆驿的那一刻,几个驿丁忽然跑过来挡在了马车前面。
“昨天晚上出事了,你们现在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