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纸呈上去之后,章萱草就一直活在忐忑之中,每天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军营的消息。*w.a,n_z\h?e,n¢g?s¨h-u/k′u\.!c′o?m~
顾若却是知道,调查这件事情需要时间,所以她也没有惦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地里的小麦再有十多天就能够收获。
就像霍传宗说的,今年是个好年头,能是一个丰收年。
顾若忽然觉着,种地也挺好玩的。
种子播种进去之后,就像是播种进去了无数的希望,每天都要精心地伺候,盼着它快快长大,快快收获。
而马上,就要到收获的季节了。
地里的事情,霍家的二老从来都没有让顾若操心过,就连霍松岭和霍松柏这两个在军营里面都已经有了官衔的人,回来之后都要挽上裤腿去地里干活,就只有顾若,二老从来都不让她去。
顾若也够意思,害怕二老太累,之前就已经雇佣了一个长工,还说好了,等着收获的时候,再雇佣一个短工,帮着二老一起收获。
她现在还在弄张玉成的这件事情。
状纸既然已经递给了霍建勋,那就等着结果就好。
霍建勋的事情她左右不了,但是张玉成在市井里的的这些事,弄好了,也能让张玉成喝上一壶。x小,;说§C??m±s- (#免¤?u费|阅?读¥
张玉成的夫人刘氏这几天心情特别的不好。
她已经不只是一次,听着下人在偷偷谈论,说是有一个老贱货,一直在给老爷牵线送女人。
刘氏怒火中烧,直接就把一个嚼舌根的婆子给叫了过来。
“你不是愿意说吗,现在我给你机会,就当着我的面说,把你知道的所有一切都给我说出来!”
黄婆子被吓得浑身直哆嗦,真是后悔自己没有管住这一张嘴。
她跪在地上,先是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夫人饶了老奴吧!老奴真的不敢了!”
刘氏狠狠地一拍桌子。
“说,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给我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黄婆子一听,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听了夫人的话,还能少受一些责罚。
于是她把在买菜的时候,听见的所有关于她们家老爷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张玉成一个月,有半个月的时间要住在军营,对刘氏说,这是将军要求的,每个千夫长都要值半个月的晚班。
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一回事。
他在一个巷子里面,租了一个小院落,有一个老媒婆子,经常往那个院落里面领女人 ,陪着张玉成在那里过夜。^j+y*b/d+s+j\.!c-o′m-
刘夫人听完之后,差一点就把桌子给掀了。
好在她虽然是个山野村妇,但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太太,也培养出来了一点忍耐力。
她按捺住自己的怒火,对着黄婆子吩咐。
“你去把老爷在外面租的那个院落在哪里,还有,给他送女人过去的老媒婆子是谁都给我查清楚。
敢给我的相公找女人,我看她真是活腻歪了!”
夫人已经吩咐了下来,黄婆子自然不敢怠慢。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有自己的小圈子,豆花镇里面的这些事情,都瞒不过这些人。
黄婆子用了两天的时间,就把张玉成的那个小院子,还有给他介绍女人的王媒婆都给查了出来。
王媒婆这两天还是挺高兴的。
她手底下又多了两个女人,都挺年轻漂亮的。
她准备把自己的业务再拓展一下,以后没准还能凭借着手底下的这些女人,结识一些大官。
只要她能攀上一个大官,那手指缝里漏下来的银子,就够她吃香喝辣了。
她扭着大屁股,带着小红往张玉成的院子走去。
“我跟你说,好好伺候张爷,少不了你的好处……哎呦……”
王媒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从后面扯住了头发。
她惊骇地回头,看见一个满脸凶相的壮女人,身后还跟着两名壮妇。
看见王媒婆回头,刘氏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两个大巴掌。
“你这个老货,做这缺德的买卖,也不怕断子绝孙天打雷劈!”
王媒婆都被打蒙了,刚想要挣扎一下,刘氏身后的那两名壮妇就冲过来,一个拧胳膊一个勒脖子,一下子就把王媒婆给控制住了。
王媒婆尖叫道:“你谁啊!凭什么打我?!”
刘氏又是两个大巴掌。
“你个老货,我打的就是你!”
刘氏打仗是个厉害的,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是打遍十里八村无敌手。
后来她成了官太太,收敛了不少,很少亲自动手打人了。
可是今天这么一看,她这打架的技术并没有生疏。
这么几下子,王媒婆的脸就肿了起来,缺失的两颗门牙旁边的牙齿也开始松动,隐隐约约有要掉的趋势。 王媒婆都要憋屈死了。
她从来都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仗,身子被那两个壮妇按的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刘氏把自己打成了猪头,然后还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王媒婆终于受不住,开始尖叫着叫救命。
不少人听见动静都跑出来看热闹。
刘氏看着人多了,更加的发了狠,竟然将王媒婆的衣服都给扯开了。
“你们都来看看这个老贱胚,给别人的相公介绍女人,都这么个岁数了还出来卖,你这脸皮究竟是怎么长的!
我今天就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黑心烂肝的东西,衣服里面包裹的是不也都是黑的……”
张玉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面已经等急了,却迟迟没有等到王媒婆带女人过来,院子外面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张玉成披上衣服,皱着眉头走了出去。
结果他一出去,就看见了自己那个凶恶的婆娘,站在暴打王媒婆。
张玉成就觉着脑袋里面嗡了一声,转身想要溜回院子里面的时候,正好对上刘氏的目光。
刘氏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却还想着给自己的相公留颜面,并没有喊住张玉成,而是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到了王媒婆的身上。
顾若和柳红坐在不远处一个酒楼的二楼。
这是豆花镇唯一一个二层的建筑,正好就可以看到巷子的周围。
柳红看的简直是目瞪口呆。
她就说顾若非要拽着她来豆花镇,拽着她来这个死贵死贵的酒楼里面吃酒,原来是等着看这一场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