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岭脸色臭臭地坐在院子里面劈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气。?8+1!k*a~n*s!h′u+.·c¨o·m^
罗青花虽然是霍松岭的娘,但是看见这个样子的霍松岭,也觉着打怵,绕着他进了屋。
顾若没有这方面的忌惮,坐到了霍松岭的身边。
霍松岭立刻停了手中劈柴的动作。
“木头屑会划伤你的。”
“不会的,因为你不会让我受伤!”
霍松岭脸上臭臭的表情消失了。
每一次不管他遇到什么样的烦心事,只要是见到顾若,就会烟消云散。
“我不劈了,你跟我出去走走好吗?”
“好呀,正好我也有很多的话想要和你说呢。”
顾若和罗青花说了一声,跟着霍松岭出了门。
霍松岭带着她走到了村子后面一个小山丘的上面。
站在上面,可以把整个浅草村都尽收眼底。
“我还不知道这么个地方呢,景色还挺好看的。松岭你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吧。”
霍松岭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顾若。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半边天都映成了橘红的颜色。
还有几缕金色的阳光落在顾若的发丝上,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的瓷白,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仙女一般。?j_w¢x*s?.^o¢r*g^
霍松岭思索了再三,才开口说道:“其实,我并没有把心事说给别人听的习惯,说出来,也不过是给你们徒增烦恼罢了。
我相信我会处理好这种事情的。”
“这件事情一定是和我有关吧?”
霍松岭抿住了自己的嘴,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说明,顾若猜对了。
顾若没有急着追问,而是把今天章萱草身上发生的事情对霍松岭说了。
霍松岭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之前你让我打听这件事情,我就已经感觉到奇怪了。
霍富本来就已经战死了,军营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遗孀?”
“这件事情我考虑了很久,我觉着这里隐藏着一条灰暗的,不为人知的事件。”
“什么事件,你跟我说说。”
“我怀疑,你们的千夫长张玉成,应该是贪墨了这些已死将士的抚恤金。”
霍松岭的眼睛霍然睁大。
“贪墨?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张玉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是曝出来的话,不只是他千夫长的位置保不住,没准还会被将军判罚入狱呢!
我觉着张玉成不至于冒这么大的险,就是为了贪墨那十两银子吧?
再说这可是将士的卖命钱,他怎么能这么做?”
“人心是最难以揣测的,也许是因为他胆大妄为,也许是因为他当时正要需要这笔钱。·3*4_k,a*n′s¨h+u!.¢c\o~m_
而且霍富家里组成十分的简单,爹娘儿女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娘子。
如果我们还生活在霍家村,你觉着章萱草孤身上路,来到军营找霍富的机会能有多大?”
霍松岭的拳头越攥越紧。
“你这么说,还真的有可能是张玉成把霍富的抚恤金给贪了!
他确实也是这种人。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吗?”
“难道是因为张玉成?”
“没错,就是因为他!
上一次我中毒,就已经把在山匪当中发现疑似北狄细作的事情告诉了他。
但是他呵斥了我一顿,把我撵走,之后山中的山匪全部剿灭,但是北狄细作的事情却不了了之。
而今天,他居然找到我对我说,只要我把消痛丸的配方告诉他,他就让我做百夫长,顶替周勇管的位置!
我当时差一点没有控制住揍他一顿!简直就是卑鄙无耻!”
“他居然打起消痛丸的主意?可是我们供应军营里面消痛丸的事情,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怎么会传到他的嘴里?还让他起了这份贪念?”
霍松岭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也觉着奇怪呢!
小若你不知道,当时他的那份嘴脸,我真的好想打人!
我就纳闷,这种人究竟是怎么当上的千夫长?简直就是胡闹!”
顾若沉思了一下,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我怀疑这件事情,是王媒婆告诉张玉成的。
王媒婆现在对我简直恨之入骨,她是不会甘心地看着咱们家就这么发达的,一定会做些小动作。
松岭你先不用着急,明天我去问问章萱草,她之前和王媒婆走的很近,没准知道些什么。
还有那个张玉成管你要配方的事情,你就先拖着就行,我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张玉成。
他不招惹我们还好说,只要是招惹到了我们的头上,那我绝对饶不了他!”
顾若说完了这番话,忽然笑着挽住了霍松岭的胳膊。
“松岭,你今天做的很好。
我知道你没有当场和张玉成翻脸,已经十分的克制了!
有些事情可以用武力来解决,但是有一些事情,单用武力是解决不了的,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一些手段了!”
现在已经是夏季,所有人的衣服都换成了轻薄的夏装。
所以霍松岭比之前更加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顾若抱在怀里的那种感觉。
他的身体有些发僵,手臂一动都不敢动,僵硬着身体点了点头。
“好,不过手段什么的,我一点都不擅长!”
“不是有我呢吗!武力的事情交给你,而这些需要动脑子的事情,就交给我就就行。
张玉成这个人我会好好查,一旦真的被我发现,他贪墨已死将士的抚恤金,那他绝对就是一个黑心烂肝的狗东西,我一定不会饶了他!”
“你不要自己去查,我问问军营里面可以信得过的那些人,看看他们知不知道张玉成的为人。
张玉成那种坏人,我不希望你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
顾若没有说。
她其实已经暴露在了张玉成的视线之下了。
那消痛丸的方子,就是她拥有的啊。
第二天,顾若去了章萱草那里。
章萱草额头上的伤已经结痂,就是整个人还是蔫蔫的,看着就是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
只是在看见顾若进来的时候,她才恢复了些许的精神。
“你来了!”
“嗯,我来看看你,顺便问你一些问题。”
章萱草的眼睛亮亮的。
“你问!”
“王媒婆是不是打算暗中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