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狼群不会来村子里面祸害百姓,顾若安心了几分。*s¨i¨l/u?x_s?w·./c?o\m~
郭庆苗又看了看她篮子里面的那些草药,然后摇了摇头。
“你这采的这些菜都不好吃,我们都不吃的,又苦又涩,也不知道有没有毒。”
“没关系里正叔,我心里有数。”
柳红傍晚回来的时候,顾若已经把采回来的药材摊在院子里面晾起来了。
药材要晾的干干的,有些需要碾成粉,有些需要切成片,然后就被她一个包一个包的包起来收进空间。
看见柳红回来了,顾若和虎子都迎了上去。
她带回来了不少雄黄酒。
这是顾若拜托她带回来的。
制作消痛丸,需要用雄黄酒来激发这些药材的药性,才能够起到麻痹神经的作用。
柳红可是心疼的够呛。
这些雄黄酒要三百文钱!
她卖了一个多月的菜,也才赚了三十多文钱!
她还是没忍住,开始数落顾若。
“也不知道你那脑子里面是怎么想的,就一心想要做药材,我咋就不信你能够做出来那什么……什么……”
“消痛丸。·9¢5~k¢a\n′s^h-u^.\c!o`m′”
顾若好心提醒。
“对对,消痛丸,我总觉着你这是异想天开。
要我说,你拿着霍二郎给你的这些钱,就能够好好生活,可别瞎折腾了!”
“红姐你不懂,我现在这就是一点点的投入,以后的回报那可是巨大的。
对了红姐,我们以后就不进山了,今天在山上听见了狼嚎,里正叔说,现在是狼群最活跃的阶段,进山就有危险了。”
柳红顿时就蔫了。
地里的菜都收完卖完了,她还想着在下大雪之前,天天进山采些山货换点钱,现在看来,这事儿没有指望了。
顾若看着柳红那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怜。
“红姐,你就那么想要赚钱啊?”
“那是自然,一天不赚钱,我这心里就没底,本来底子就薄,可不能坐吃山空。
你看咱们村子里面的这些人,地里的活干完了之后,家里的男人都要出去做点小零工贴补家用呢。”
“那你就帮着我干活呗。
我这一段时间采回来好多的药材,都没有来得及处理呢,你和虎子帮我处理药材,等着我的消痛丸卖钱了之后,我给你开工钱!”
柳红哈哈地笑了起来。
“行,我不要你的工钱,就是让我有个事情做就行,要是手里没有事情做,我这心里就没着没落的。[2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u2
对了,霍二郎他们走了有两个月了吧?有没有给你来信?”
“来什么信啊,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也许还在北狄国的境内呢,根本就没有办法往回寄信。
再说他也不可能想到给我写信的,对了,他识字吗?”
柳红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是识字的吧?”
这两个人真的是高估了霍松岭。
别看他长得一表人才的,还真是不识字!
也不是老霍家不让他学写字。
就是他小时候实在是太过淘气了,每天想着的都是舞刀弄棒。
让他坐在椅子上写大字,那真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屁股上面就好像是长疮了一样,你看着都难受。
于是在霍松岭再一次被夫子给撵出来之后,霍家二老就放弃了这个念想。
认识几个字,能够写出来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然后二老给他找了一个教头,教了他一些拳脚功夫,再让他学写字,那就更难了。
霍松岭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站了起来。
不对劲。
他已经把舆图交了上去,但是六天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丝毫没有退兵的迹象,还在追着北狄国士兵的屁股后面,向着北狄国边境这一片大山里面更加的深入。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走之前,把大哥临摹下来的那一份舆图一并带来。
他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原版的舆图还在这里。
刚才他在上面确认过了,按照现在的脚程,明天他们就会踏进翠薇谷。
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是周勇管那个混蛋,根本就没有把舆图交给霍将军,还是霍将军收到舆图,但是并没有在意,更加没有注意到翠薇谷这么危险的地方。
霍松岭站在一块大石头的上面,向远处看去。
他所在的小队一直处在后方,前面乌泱泱的都是人头。
现在是傍晚时分,行军已经停下来,长官吩咐埋锅造饭,整个一副忙碌的景象。
霍景烁使劲儿地咬了咬嘴唇,下定了决心。
他想要再试一次,当面把这一副舆图交给霍将军,并且提醒他,翠薇谷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他迈开大步,向着前面跑去。
他与霍建勋之间的距离真的是好长好长,他跑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才接近队伍靠前的位置。
这里明显森严了起来,在士兵围绕的一片平原上面,已经扎好了两个巨大的帐篷。
霍松岭知道,那里就是霍建勋和监军张焕的所在。
穿着铠甲的士兵围绕着帐篷,这些都是高级的战士,是骑兵,是骁骑营,是霍家军精锐当中的精锐。
看见有一个穿着最普通的士兵服装的小兵走到跟前,站岗的士兵抬手拦住了他。
“止步!”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面见霍将军!”
“你的级别太低,有事情和你的长官说!”
“我说过了,但是百夫长并没有将我的信息转达,所以我需要亲自见将军一面!”
守在这里的是骁骑营的总旗樊涟,是个火爆脾气,听见霍松岭的话,立刻就瞪圆了眼睛。
“我说离开,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霍松岭也不是个好脾气的,语气也冷硬了起来。
“我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面见霍将军,这关系到我们军队的生死,如果被你耽搁了,你敢负这个责任吗?”
“不管你有多么重要的事情,去和你的上司说,他自然有处理的办法!”
“他不是个东西,没有把我要转达的事情告诉霍将军!”
樊涟觉着说自己长官不是东西的士兵,一定是一个专门会挑刺的不老实的士兵。
他已经把所有的耐心都给耗没了,抬手就去推霍松岭的肩膀。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