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岭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握住了她的脖子之后,阻隔了所有空气被吸入的可能。=搜#>搜u小?说?·/网x| )更[:x新o+最*\[快<
顾若瞬间就窒息了,手中的盘子也端不住,噼啪落了地。
霍松岭的脸上蕴满了风暴,咬着自己的后槽牙说道:“你是北狄奸细!”
顾若喘不过气,用手使劲地抓着霍松岭的胳膊。
看见顾若的脸色已经从涨红到发紫,霍松岭将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一些。
新鲜的空气涌进顾若的肺部,她不自觉地呛咳了起来。
等着她终于缓过一口气,顾若想也不想,抬手就抽了霍松岭一个巴掌。
“你疯了!你想杀了我吗?”
那一巴掌打在霍松岭的脸上,不痛不痒。
顾若这个时候彻底地觉察到两个人之间实力的差距。
她之前之所以能够反杀那么多的北狄士兵,还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
但是她在霍松岭的面前,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霍松岭并没有放松自己的表情,将那张纸举到了顾若的眼前。
“这是什么?”
顾若十分淡然地看了看那张纸,然后轻启朱唇,吐出两个字:“舆图!”
“你还说不是奸细!普通人怎么会画出来这么准确的舆图,而且这里并不只是昭明国境内的舆图,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里有很大的一部分,涵盖了北狄国的舆图!
就连霍将军都没有北狄国的舆图,你怎么会有?”
顾若看着霍松岭的眼睛半晌,忽然嘲讽地笑出了声。x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霍松岭,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如果我是北狄国的奸细,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桌上让你看见?我会杀了那么多北狄士兵?
你的脑仁难道只有核桃那么大吗?”
霍松岭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怎么会知道北狄国的舆图?”
“没有被你们家买过来之前,我就住在边境的附近。
每一天,我都要跟着我爹进山采药,有时候会顺着山里走很远很远。
山里的景色都是一样的,在里面时间长了很容易迷路,所以我们会确定一些标记物,最好的就是溪流、山谷。
我爹知道,到了翠薇谷的边缘,就到了北狄国的境内。
不过山中看管的人少,有时候我们也会越界去那边采药,只要不让人发现,就没有问题。
这画舆图的办法是我爹教我的,他说有了舆图,我们就不容易迷路。/x/i¢a?o~s+h\u~o~g+u,a\i`.`c′o′m!
霍大人,不知道我的这个回答你满意不满意?可不可以饶了我的小命,不要杀我?
或者是,你把我送到军营里面,让那里的人审问我一番?”
顾若的一番话把霍松岭说的哑口无言。
看着顾若眼睛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霍松岭立刻手足无措起来。
难道他真的错怪了顾若?
“我……”
“你抓不抓我?抓我的话我就跟你走,不抓我就请你离开!”
顾若背过身,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
霍松岭的心里抽痛了一下。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之前他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的慌乱,他握了握拳头,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就好像是被人追着一般,跑回军营,跑到了霍松柏住的地方。
“大哥。”
“二弟,这么快就回来了?也没帮着弟媳收拾收拾?毕竟是新盖好的一个房子,肯定有很多需要收拾的地方,女子力弱,你应该多干一些!”
霍松岭使劲儿地抓了抓头发,苦恼地说道:“大哥,你说,一个普通的女子,会画出来咱们这里和北狄国边境之处的舆图吗?”
“舆图?”
霍松柏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究竟怎么回事?”
“我在顾若的屋子里面,发现了一张纸,那上面画的,居然是我们这一片的舆图。
最离谱的是,那上面还有一大片北狄国的舆图,你说她一个小女子,如果不是北狄细作的话,怎么可能会画出来北狄的舆图?”
这件事情太大了,霍松柏半点也不敢怠慢。
“那张舆图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就摆在桌子上。”
“你现在从头到尾,把发生的事情都和我说一下,一点点的遗漏也不要有。”
霍松岭点点头,将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霍松柏捏着眉心沉思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不可能,弟媳不可能是北狄的细作,二弟你冲动了,不应该那么对待弟媳,你会寒了她的心。
而且,她把那舆图放在那么明显的位置,明明是想要帮助你。” 霍松岭不可思议地看着霍松柏。
“你真的相信,顾若是因为之前进山采药材,所以对于那一片特别的熟悉,才会画出来这么一张舆图?
这……这也太扯了吧?
大哥你没看见,那舆图画的简直是太好了,完全是按照真实的地貌还原出来的,我一看,就看出来草帽山、玉带河,还有豆花镇。
这张舆图,跟我之前看见过的所有舆图都不一样。”
“那也只能说是弟媳这个人很厉害,或者说她爹很厉害。只可惜爹娘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不然还可以问问他们,弟媳的爹是不是采药人。
你现在马上回去,哄一哄弟媳,让她原谅你,然后看看把那张舆图拿过来。
那对于你们行军打仗,实在是太有用了。”
霍松柏说的都对,但是自己刚把顾若给惹哭了,现在还要回去要那张舆图,他真的做不出来那样的事。
霍松柏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弟弟哪哪都好,就是做事冲动,很多事情做的都是鲁莽了一些,不够深思熟虑。
不过这也正常,他今年也不过十九岁的年纪,还是不够成熟,经历的事情太少。
等着再经历几场大型的战事之后,他自然会沉稳下来的。
霍松柏抬手拍了拍霍松岭的肩膀。
“你可以想一想这件事情有多么的重要,还有,看待弟媳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带有成见去看她。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她应该是最难堪的一个人了。”
霍松岭把霍松柏的这番话听了进去,从他的房间出来之后,绕着营地转了一圈,然后又向着浅草村的方向走去。
他是一个敢说敢做的大男人,不就是道个歉吗,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