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秋娘明事理,没有多问,只是微微蹙眉,轻声道。¢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
“你早些回来。”
沈阳点头,眼里带着一丝歉意。
“等我。”
秋娘便也不再多言,转身跟着小厮往仙人府去了。
凤鸾阁外,马车已备妥,众人一行跨马登车,马蹄声声,车轮滚滚,直奔宋宅。
宋府门前,已聚着不少看热闹的街坊,纷纷议论不停。只听里头传来呵斥怒骂,一片混乱。
众人还未进门,便听得一人声音嚣张地响起。
“你们宋家还真是不要脸!本少爷愿意娶你们府上这个残花败柳,是你们祖坟冒青烟了!”
“你们倒好,一个个装清高?呸!虚伪!”
“这世上哪来的贞 洁女子?装得还不如干脆点,知趣点嫁给我王耀祖,还能落个体面!”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瓷器摔地的脆响,伴着宋夫人压抑的惊叫,气氛骤然剑拔弩张。
沈阳面色一沉,快步踏入大门。
厅中只见一个身着锦衣、眼生横肉的纨绔正斜倚着躺椅,双腿张开。
手指肆意指挥着几名家丁将各色聘礼往屋里搬,一副耀武扬威的架势。
他口中叼着一根牙签,一边翻看着送礼清单,一边不耐烦地嘀咕。\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
“这些都是我不要的,等我娶回去了,自会送进外院。宋如意一个失了身的女人,还敢挑三拣四?”
宋老爷面红如猪肝,气得浑身直哆嗦,双手紧握拐杖,连声音都发颤。
“你、你这话也说得出口?!”
宋夫人满眼泪水,身子摇摇欲坠,被一旁婢女死死扶着,几乎要晕厥过去。
而那人,正是王耀祖,王通判的小舅子,一贯混迹花丛、为非作歹,仗着姐夫的势力横行无忌。
只听王耀祖仍在口无遮拦地叫骂,唾沫星子喷了满地。
“什么宋如意?水性杨花,贞节早就喂狗了!”
“我还真不嫌弃她,娶她回来只是图个乐子,倒叫你们脸上贴金了!”
“啧啧,那模样看着倒还成,可惜身子早被人摸过……哈哈哈!”
就在他仰头狂笑的一瞬,一道身影从门口飞掠而来,风声呼啸。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张油嘴滑舌的脸已被沈阳一拳结结实实地招呼上。
王耀祖整个人仰面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牙齿混着血沫哗地一口喷了出来,半边脸瞬间肿成了猪头。
满厅哗然。
“你你你!你干什么!”他挣扎着爬起来,却话未出口,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他的小腹,正中要害。~如`蚊~网~ _庚^薪+蕞\筷¨
“哇啊!”
他痛得翻滚,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抱着裆部缩成一团,整张脸都扭曲变形,眼泪鼻涕齐飞。
沈阳神色冷如霜,目光如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吐出一句。
“我的女人也是你这张臭嘴能说的?”
“既然你这么会批判别人,那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守男德。”
他弯下腰,揪住王耀祖的衣领,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你口口声声贞 洁不贞 洁,怎么,你身子倒值千金,女人就该供你玷污?”
“真要论起来,像你这样心肠恶毒、满嘴污秽的废物,也配娶妻?”
一语未尽,他抬手又是一拳砸在王耀祖胸口。
那人如破布般砸回地上,发出闷哼,像条翻过来的鱼一样蜷成一团。
沈阳吐出一口浊气,甩甩手,站直身子:“欺人太甚者,理当如此。”
王耀祖疼得满地打滚,脸色青紫,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往外涌,连喊带嚎。
“给我上啊!杀了他!杀了这个狂徒!”
几名王家的家丁闻声跃出,抽刀在手,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然而他们还未来得及动手,便见沈阳身后一阵风起,一道身影如影随形飞掠而来。
“上你娘个腿!”
谢爽第一个冲上来,一脚踹翻一个冲得最快的家丁,那人应声倒地,滚了三圈爬不起来。
方世玉紧随其后,猛地一拳砸在另一人面门,跟着抬脚又是一记横踹,嘴里还怒声咆哮。
“狗胆包天!连我兄弟的女人也敢动?找死!”
黄兴文一边扇着折扇,一边冷眼扫过全场,语气如冰。
“真以为人多就能欺人?”
“今儿你们若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明日 你们家族名下所有商铺都别想再开门做生意。”
万景烁早已抄起一根椅子腿,挥手劈翻两人,眼里满是怒火。
“逼女人喝堕 胎药你们都干得出来,真要是在江湖上,这会儿早把你们剁成十几块,扔狗堆里去了!”
王家家丁本想仗人多势众占个上风。
哪知对面这几人动起手来根本不是寻常公子哥,而是在江湖上打过命的硬茬。
一时间气势全无,倒地哀嚎者不止一人,其余站着的家丁也都面面相觑,进退不得。
王耀祖满脸是血,眼看局势彻底逆转,却仍不甘心。
他强撑着扶起身子,咬牙切齿地吼道。
“我可是王通判的小舅子!你们竟敢打我?你们要造反吗?!来人啊!给我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谢爽闻言,哈哈一笑,走上前一步,眼神讥讽如刀,
“王耀祖,你一个靠姐夫吃饭的窝囊废,也敢出来摆谱?”
“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我是谁!我还没说话,这地方轮得到你叫嚣?”
“谁还没个姐夫了?你姐夫是通判,我姐夫可是知府!”
“哼,况且我要是猜的没错,王通判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吧。”
“要是被他知道你干出这档子龌龊事,你猜猜他会不会直接大义灭亲,放弃掉你?”
“沈阳我保定了,他今天在这儿站着,你动一个试试?试试看你那半条命够不够我一脚踩烂!”
王耀祖眼看众人步步紧逼,气焰顿失,终于有些怂了。
他没想到谢爽居然知道这么多内情。
他踉跄地扶着家丁的肩膀,一边捂着下 体已经有了退意,一边还怒骂不休虚张声势。
“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身侧的家丁低声在他耳边劝道。
“少爷……咱们还是先走吧,再不走得去看大夫了。伤得太重了……”
王耀祖五官痛得扭曲变形,浑身发抖,只得被人搀扶着踉跄离开。
脚步虚浮,走三步跌两步,嘴里仍不干不净地骂着,语气却明显虚了几分。
临走前,他恨恨回头,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沈阳,眼中布满血丝,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而此时,沈阳的目光早已越过众人,看向后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