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激动的转身往前走。`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楚墨染还以为他天生就是结巴,没好意思说什么,默默跟在他身后。
谁知才走两步,魏子仪忽地停下,转头看向她。
楚墨染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撞上去,脚下猛地刹住,背筐的重量却让她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魏子仪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住背筐,急道:“你……你没事吧?”
楚墨染稳住身形,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你下回想干啥能不能先吱一声!我这背着几十斤呢,不是闹着玩的!”
她额头汗珠滚落,语气里带着几分郁闷。
魏子仪脸涨得像煮熟的虾,忙不迭道歉:“对……对不起!我就是想问……要不要我帮你背筐?看你挺吃力的……”
他尴尬的推了推眼镜,眼神里透着几分真诚,像是真心想帮忙。
楚墨染摆手,果断拒绝:“不用,赶紧走吧!”
她可不敢让外人碰她的背筐,被人看出蹊跷就完了。
魏子仪讪讪点头,脸红得几乎要冒烟,赶紧转身,快步带她朝上次租秤的那间破屋走去。+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楚墨染背着背筐跟在后面。
走到门口,魏子仪推开门,小声示意她进去:“同志,这边请。”
楚墨染踏进屋内,昏暗的光线让她眯了眯眼。
屋内,藤椅上坐着两个男人,一个身材干瘦,流里流气,嘴里叼着烟卷;
另一个身材高大,国字脸,眉宇间透着股正气,正低头擦拭手里的搪瓷缸。
那瘦子一抬头,先瞅见满脸通红的魏子仪,咧嘴调侃:“哟,魏子仪,你脸咋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咋地,偷人家鸡去了?”他吐了口烟圈,笑得一脸痞气。
魏子仪瞪了他一眼,没搭理,红着脸转向楚墨染,指了指屋里的桌子:“同志,你先把背筐放桌上吧,怪沉的。”
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生怕她累坏了。
楚墨染点点头,背靠桌子,小心卸下背筐。
沉甸甸的背筐压得桌子吱吱作响,魏子仪赶紧上前,帮她稳住筐,轻轻放平。
楚墨染暗自松了口气,瞬间觉得肩膀轻松多了。
瘦子陈宏伟啧啧两声,斜眼打量她:“魏子仪,我说你咋这么殷勤呢,原来是位漂亮女同志!”
他话音刚落,目光落在楚墨染被围巾包裹的脸上,微微一愣,嘴里的烟卷“啪”地掉在桌上。1\3·1?t`x~t?.^c+o!m¢
他猛地反应过来,脸上绽开一脸热络的笑:“哟,这不是楚老板吗!”
虽然楚墨染做了伪装,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楚墨染朝他微微点头示意,淡淡道:“陈同志,别来无恙啊!”
魏子仪闻言微微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原来她竟然就是瑜哥最近挖掘的那个大客户“楚老板”!
之前都是陈宏伟跟着瑜哥接货,他还是头一回见真人。
那个国字脸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被瑜哥那么重视的客户竟然是这么一位柔柔弱弱的女同志!
陈宏伟站起身,笑得一脸熟络:“楚老板,不用客气,叫我二伟子就行!”
他瞅了眼桌上满满当当的背筐,啧啧称奇:“啧,楚老板这战斗力果然不一般,买了这么多货!”
普通人逛黑市,拿个菜篮子就够了,楚老板一出手首接就是一筐,害他们都以为又来了位大客户。
当然楚老板也确实是大客户!
楚墨染嘴角微勾,不咸不淡道:“还行吧。”
陈宏伟满脸堆笑,热情地指着对面的藤椅:“楚老板,快坐,别客气!”
楚墨染点点头,缓步走过去,在藤椅上坐下。
陈宏伟也跟着一屁股坐回自己的藤椅,翘起二郎腿,笑得一脸熟络:“瑜哥这两天老念叨你,说那天的事儿让你受了惊,怪过意不去的,正琢磨哪天请楚老板吃顿饭赔罪呢!”
楚墨染挑了挑眉,语气平静:“陈瑾瑜怎么样了?”
陈宏伟大手一挥,咧嘴笑道:“没啥大事!瑜哥是啥人?那点小风浪,哪能难得倒他!”
楚墨染心头稍安,面上却不动声,问道:“陈瑾瑜在吗?”
陈宏伟挠挠头,嘿嘿一笑:“真不赶巧,瑜哥今儿去省城办事儿了。要是知道楚老板你过来,他指定天大的事儿也得推了!”
楚墨染也没在意,只当他是对她这个“大客户”客套两句,转而问道:“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陈宏伟听她问起那天的事,脸上的吊儿郎当瞬间收敛,眉头紧锁,带着几分气愤。
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说道:“还能咋回事?有人见不得我瑜哥发财呗!”
他顿了顿,凑近几分,继续道:“也不怕楚老板笑话,是我们内部出了内奸!”
“瑜哥有个死对头叫李大头,那家伙最近被我们抢先拿到了好几个大户,便怀恨在心,买通了一个我们的人,打听到瑜哥最近挖到个大客户,手上有不少稀罕货。
李大头眼红,存心使坏,偷偷放风给公安,想把瑜哥一锅端了!”
说到这,他挤出个歉意的笑:“谁知道连累了楚老板,瑜哥因为这事老恼火了!这几天连着搅黄了李大头好几单大买卖,算是给他长个教训!”
楚墨染眯了眯眼,心头冷笑。
原来是黑吃黑,她却无辜躺枪,被卷进这摊浑水。
看来以后行事得更谨慎,灰色地带的生意,稍不留神就可能惹上大麻烦。
她不动声色,问道:“以后树林子那边怕是不能去了吧?你们还有别的安全地方交货吗?”
“这件事,瑜哥己经交代下来了,他让我给楚老板租个房子!这两天我正寻摸着呢!等找到合适的,立马通知你!”
楚墨染挑了挑眉,这年头,一般人租房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但得要介绍信,还要去相关部门备案,不是有钱就能租的!
不过陈瑾瑜他们显然不是一般人,这点事对他们来说不叫事。
她也没多问,“既然这样,我就等你们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