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工人基本上都站在英烈祠墓地的绿化带外面,属于是在场的这些民众当中一群站的相对最靠前的人了,在听到了李宗棣对他们说的话之后,这些工人几乎立刻就爆发出了七嘴八舌的声音,不过附近的人大概还是能够听出这些工人表达的意思,简单来说五个字。+1¢5/9.t_x?t\.*c-o·m*
晋王说的对。
“还有那边,我看到了有人甚至都站在了路上停着的牛车顶上,那么你们应该是附近农庄的庄主或者是农民吧?我想这两年来地里的收成相比以前来说应该不是特别好,因为据我所知,市面上的化肥应该是比较紧俏的,因为化工的原材料需要制作成炸药和炮弹。+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这一番话自然也得到了那些农民的肯定,接着李宗棣有一次像这样和在场的那些明显能够看出身份的人群一一打了招呼。
失业的工人,
困苦的农民,
濒临破产的小商户,
已经歇业的工厂主。
“各位,我想大家都能够看得出来,眼下我们大家过得都不是很好,除了军工厂和军工有关的企业与工厂以外,许多工厂现在的生产都已经难以维系,田地里的亩产在降低,市面上的商业在萧条。
这种状况从战争爆发以来就在不断加重,而且似乎和我们的将士们在前线交战的结果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当我们在西部边疆和北部边疆战胜了乌萨斯人的时候,大家虽然会为了我军的胜利而欢呼,为了我们收复曾经的故土而庆贺,但是我上面所说的这些状况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改变,只是暂时有了回光返照般的缓解。?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当我们的舰队在海上遭遇了失败之后,这样的状况就更加一发而不可收拾了,有人把这归结于军事上的失败,但是我们的本土明明到现在还没有遭受敌人的攻击,明明我们的社会秩序本应该在良好的状态当中运转,就算暂时的体制会给社会带来更大的压力,但是这种压力本该是可控的、循序渐进的。
但我们都知道,情况并非如此,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国家现在发生了问题,通过这场战争,我们都看到了我们国家原本光鲜且强大的外表下,本质上那个虚弱的内核。
我们的祖国生病了。”
说到这,李宗棣略微顿了顿,又接着往下道:“除了内忧之外我们现在还面临着外患,虽然北边的乌萨斯人已经被我们打服打垮退出了战争,但是在我们的东边有跨洋而来在瀛洲的那些逆贼叛党的勾结一下准备侵犯我们海外藩国以及宣慰司的合众国;在我们的南边,有刚从我们手上窃取了旧港的不列颠,甚至可能接下来,在莱塔尼亚的尸体上,没有吃饱喝足的高卢、叙拉古也都会过来横插一脚,跟着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两国,试着从我们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当初我率军进入应天的时候,朝堂上就曾经有人对于我们接下来是打是和的问题争论不休,有人觉得应该要打到底,有人觉得我们现在国家的现状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打下去了,毕竟我们在欧洲的盟友莱塔尼亚和哈布斯堡都已经倒下,现在我们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举世皆敌,持这些观点的人认为,和谈至少能够保留国家在大陆范围内的权益,以后的事情可以交给儿孙辈再说。
在这里我也得说一句,这些官员和临时政府此前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们不是投降派,只不过他们对于国家的前途和命运更加悲观一点。
但我当时是坚持要打一打的,我这个人比较乐观,因为婆罗州上的人们还在奋战,我们总不能在我们的手足兄弟还在抵御外敌的时候便抛弃和背叛他们,所以我坚持要先打下去,先打下去再说,一切的风险和后果由我来背负。
现在我们虽然距离‘胜利’这个词还有相当相当漫长的距离,但是眼下我至少可以挺起胸膛来告诉大家,我们至少已经。很大程度上比此前要更加远离‘失败’。
这一切,并非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所有的一切都要仰赖于民众们的支持、仰赖于从前线到后方,从军人到百姓,大家人人为此奉献一份力,每个人在自己该做的事情上恪职尽守。”
李宗棣说完之后,他的目光投向了在英烈祠外围围观的人群当中几个特殊的身影,那是在自己亲手为那些烈士坟墓添土的过程当中,匆匆赶到这里来的外国使节,其中最显眼的便是合众国特使那1米95的大高个。
“至于接下来这场战争还要打到什么程度,还要打多久,这不是由我们来决定的,这个问题应该让我们的对手来决定,无论是战是谈,我们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