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好!”
“胡老师好!”
难得的,胡辛铭这会儿对着这群大学生脸上带出了点笑意,比起刻意的严肃,这会儿可正常多了。?~/微/(趣!}小?>说/ °\更.?x新±最]全,
“老师,你来的真早。”
“你们来的也不晚啊,我先带你去我们班位置。”
其实这个都不分这些,迎新晚会一般都很随意。
主要是他们这个班比较特殊,几乎人人都有节目。
所以胡辛铭就提前来占了一个比较靠后台的位置。
“大家下午应该都排演的差不多了吧?现在还有点时间,你们可以去熟悉一下场地舞台,如果想再排一排的话可以去后边。”
“熟悉场地熟悉场地。排演就不需要了,不然搞得反而有点紧张了,我怕影响等会发挥。”
“就是就是。”随意一点更好,说不定还会超常发挥。也不是什么重大的比赛,不能把自己搞太紧张了。
胡辛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就是今天晚上晚会的节目单。
一帮人围着他都凑过去看。
唐红筝啊了一声:“怎么这么多节目都是我们的?我们是不是报太多了?”
迎新,字面意思就是老同志迎接新同志。*k^e/n′y¨u`e*d\u/.′c`o!m?
那不应该是人家在舞台上大放异彩让他们观赏膜拜吗?
怎么这单子上三分之二的节目都是他们班上的?
“并没有,大家都很积极,领导都很高兴,要加油啊!”
迎新晚会,节目其实就那些,主要是文工团的领导致辞讲话,老演员们象征性的出几个代表性的节目,剩下的就得新人上。
这一届的新人格外的积极,今天的晚会应该会非常的精彩。
开场是一位67届演员的独唱,下来就是郭秀清她们的二人转。
“啊,老师,你也有节目!”温可青一惊一乍。
胡辛铭笑着点点头,目光从温可青身后的邓青宁身上掠过,如燕尾划水,涟漪轻漾。
他有一段三分钟左右的独舞,是专门为了迎接班上的学生而跳的,这是他在快下火车的时候决定的。
“老师跳的哪首曲子?这上边没写啊!”
“行军曲。”一首高亢激情的曲子,节奏十分的快。当然,舞蹈的难度随之就高了。
不过胡辛铭有那个能力。
他要是没有一点实力,也不可能刚刚来就被选为班长,才短短两年多就开始带班。
比他资历深的演员多了去了 。.m!y.j\s,c¢h`i\n¢a^.′c`o¨m!
邓青宁没听过,但是不妨碍她很期待。
胡辛铭的独舞是第五个节目,
她看了一眼,她参加的合奏排在第八,真是个吉利的好数字。
跟温可青唱的黄梅戏选段排在了二十,中间隔了老长一截,倒是有足够的时间去观看其他人的正式表演。
她跟在侯敏她们后边去熟悉了一下舞台,站上去就看见温可青滋着个大门牙在观众席上对着她招手。
溜达了一圈就从后台下来来了观众席上。
大礼堂,除前排,后边空荡荡,座位都是各自从教室里带的条凳。
谁带来的谁带走,得物归原位。
等到大家都回来了,邓青宁才从后台过来。
温可青问她:“你怎么到这会儿才来啊?不是说不排演吗?”
“我一个人排演?”邓青宁看了她一眼 ,实在弄不清楚她脑瓜子里一天到晚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刚刚碰见了月明明,跟她打了个招呼。”
“啊,她的节目是什么?”
“雷锋。”
“邓青宁你除了唱歌跳舞,还会吹竹笛,还会什么?”
胡辛铭问了一声,端坐在那目不斜视的看着前边,好像说话的不是他一样 。
邓青宁没想到他突然问自己这个,愣了一瞬才回答:“没了,就这些了。”
这些已经是她短短两辈子叠加起来的所有技能了。
“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其实还想学点别的。”
“比如?”
“比如练练毛笔字,或者有机会再学学武。”
但是这都是想想而已,实现起来还挺不容易的。
尤其是练武,这玩意她早就错过了最佳的时间。
虽然她练习舞蹈很多年了。
但是舞跟武差别还是很大的。
尽管两者在训练中都会涉及身体的灵活性、协调性等基础能力,但核心训练目标完全不同。
“或许你可以学学戏曲里的武打,这个可能比较容易实现一些,不过也得寻找合适的机会才行。
而且,很不容易,很苦。”
邓青宁咧嘴笑了:“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情,苦算什么?”她邓青宁要是怕苦,就不会死了还能再活一辈子。
胡辛铭转脸看了一眼温可青:“我听说你跟邓青宁同志是老搭档了,你除了唱歌跳舞还会点什么?”
温可青张张嘴回答不上来了,半天才嘿嘿笑着掩饰心虚:“我就会这两样。”
说实话,她心目中的唱歌跳舞根本就不是现在这样。
想象中只有站在舞台上受万人瞩目的样子。
而不是为了跟邓青宁这个不是人的人基础一样扎实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背不完的台词,练不完的功。
邓青宁家里那跌打损伤的药酒下去的那么快有她一半功劳。
经常都是晚上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往摔伤磕碰的地方抹药酒。
一边赌咒发誓明天再也不这么拼了,一边一想到自己在偷懒邓青宁在进步又爬起来继续。
“我跟邓青宁不一样,我只能努力的去做一件事。”
跳舞这个事情,是她长这么大下了最大的决心,付出的最多,坚持的最久的一件事情。
“也挺好,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专注于一件事情或许会走的更远一些。”
温可青反问了他一句:“胡老师你除了跳舞还会些什么?我听说你还会乐器啊?”
“不算会,就粗浅的懂一点。”
邓青宁看了看他,总觉得他过于谦虚。
三五成群的交头接耳,时间过的倒是很快。
晚会八点开始,但是七点刚过没一会儿人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场。
整个大礼堂里人声鼎沸,与广播里的歌声交织。
一直到台上的灯光亮起来,报幕员走上台,台下的声音很快就消弭了。
都是一个看一个。
周围的人都不说话了,说的正起劲的人也不好意思再发出声音了。